喂!
這會兒長手的聲音也在頭頂焦躁的響了起來:你上不上來,你不上來,我下去了!
臥槽,不是說了不讓你等我嗎?你對我真是愛得深沉。
師叔抬起了眉毛,看向了長手,像是看新品種的鳥一樣:他為了你,倒是挺不容易的。
這個時候,一定得果斷,我猶豫不起,照著卞家的這個狠勁兒,長手真的因為我下來,必然沒什麼好果子吃,我立馬回頭衝著長手吼:你給我回去!
長手拿著我的話當耳邊風,繼續順著龍爪子往下爬,而龍越飛越高,他跳下來,八成要摔個生活不能自理,搞不好我還得伺候他。
你放心。師叔接著就說道:既然是你朋友,我們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說著,跟周圍的人一使眼色,又要把龍給拖下來:來者是客,別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你想好了,他可不光要留你。老頭兒的鏽嗓子再一次響了起來:你留下,大家就全走不了了。
與此同時,一根留仙索從頭上垂下來,是左一行和長手一起放的:抓!
我吸了一口氣,跳起來,就把繩子給攥住了。
龍猛地往上一升,我耳朵邊都是風,可這個時候,老頭兒又大叫了一聲:小心!
啥?只聽嘣的一聲,那繩子又斷成了兩截,我整個人就掉下去了。
媽的,真是天命——可沒成想,一隻手忽然攥住了我。
不可能啊長手的手就算再怎麼長,也不可能這麼長,他又不是手長過膝的彭祖,我抬起頭往上一看,頓時就給傻了:臥槽,怎麼是你?
母殭屍王不知道從哪兒給鑽了出來,一隻手正抓在了我手上。
她衝我擠了擠眼,就把我往上面拉。
而長手和左一行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了個她來,頓時都愣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馮四叔坐不住了,大聲說道:都讓開,我親自把他給弄下來!
說著,一隻手就要往懷裡掏,可不早不晚,阿七似乎聽見了這裡的動靜,也跟要看熱鬧一樣,蹦蹦跳跳的出現了,結果抬頭一看我,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鬧事兒的竟然是我,接著就覺了她師父要幹什麼,沒命的就朝著馮四叔撲過去,把馮四叔的手給壓下去了:師父,你忙麼子,殺雞焉用宰牛刀,未必他們就抓不住黑阿哥!
說是這麼說,我看得出來,她是在給我拖延時間。
馮四叔要甩開她:女大不中留,你鬧麼子過來添亂!
阿七隻顧嬉皮笑臉岔話題:我留我留的,我和黑阿哥,以後還要一輩子伺候師父,養老送終莫!你不指著他給你扛幡摔盆子莫?
馮四叔一聽,氣的舉手要打阿七,到底是捨不得,巴掌掛在半空沒落下去。
阿七忙裡偷閒,還拼命給我使眼色,讓我快走。
師叔眉頭一皺,旁邊人察言觀色,留仙索前仆後繼的紛飛起來,帶著碎鱗蟲卵的箭頭子也沒完沒了往我們這裡撲。
可這會兒龍有了勁頭,蹭的一下就翱翔了起來,風大的我睜不開眼睛。
模模糊糊,我還聽見底下的人叫嚷不休,其中師叔的聲音,倒是最分明:沒關係,他還會再來的。
龍清嘯了一聲,就騰空而起。
喂。
這些事兒實在刺激,還沒回過神來,母殭屍王就給了我一下:怎麼哪兒都有你?
臥槽,你咋搶人臺詞呢?
別說,母殭屍王初見是十分高冷的,見了幾次面,漸漸也覺得她越來越像是正常人了,只不過做的事兒,還依然不是什麼正常事兒。
我立馬就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怎麼哪兒都有你?
母殭屍王一翻白眼,說道:我是受人之託,過來救人的。你呢?
我我本來也是來救人的,可惜,事兒沒辦成,折戟而歸。
這會兒我還反應過來了,就問母殭屍王,你又是來救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