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蜻蜓把身上的穢物在她家蹭乾淨了,頭也不回的就從窗戶上飛出來了,大金鍊子追到了窗戶口,又橫不能跟人一樣飛出去追,氣的橫蹦。
這麼一蹦,她就反應過來了,四下裡亂看:誰?是哪個喪盡天良的?誰扔的?
好麼,現如今大金鍊子自己也被穢物澆了一個淋浴,把一身金光都給蓋上了。
老太太平時飽受欺負,以為這大金鍊子又要飆,嚇的直往角落裡躲,可一瞅這個勁頭,也看呆了。
本來其餘的租戶聽她又飆,也見怪不怪,可女租客目睹事實經過,當時就爆笑了起來,這才把其他租戶給引出來了——大傢伙一瞅大金鍊子這個模樣,估摸著平時也沒少受大金鍊子的氣,全特別解恨的跟著笑了起來。
小胖子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啪啪給我鼓掌:別說,這法子是真的高!我們二舅姥爺都不扶,就服你!
笑?我看誰還敢笑?大金鍊子一腦袋粘著穢物的大卷毛幾乎都冒出了青煙,齜牙咧嘴,活像過年舞的獅子:誰再給我笑一聲,奶奶他媽的房租給你們漲五百!
這一下,跟給租戶嘴上拉了拉鎖一樣,笑聲戛然而止,但他們都你瞅我,我瞅你的低聲打聽:誰幹的?夠有創意的!
解恨,真解恨!
這麼說著,那些視線齊刷刷的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們這幫生面孔,當然是第一嫌疑人了,還有人偷著給我們豎大拇指:積德!
我可不是來積德的,我是專門來缺德的。
大金鍊子也是這麼想的,對著我想罵街,可氣的頭昏,實在是想不出用什麼來罵我,才能表現出她對我的恨意,長了半天嘴,也沒罵出來,轉身就從樓上闖下來了。
羅曉梅一把拉住了我,急的乾瞪眼:我說李教習,平時你可是最遵紀守法了,可今年可算是什麼?先多管閒事,後後還搞這種惡作劇,要是讓天師府知道了,你就算是理事天師,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羅明則把羅曉梅給拉開了:不是我說,曉梅,你怎麼這麼聖母呢?李教習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好男不跟女鬥,咱們是不應該揍她,可不給她點教訓,她就真以為她成了武則天了!
這會兒大金鍊子已經殺氣騰騰的從裡面給衝出來了,一根胡蘿蔔似得手指頭就直往我鼻子上戳:你個你個
平時罵人罵的再利落,都給卡殼了,而且看樣子,還很有可能要炸膛。
接著,她明白過來了,伸手就要揍我。
可馬洪波一步就擋在了我前面,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老孃們,好男不跟女鬥,可沒人規定,不能還手。
馬洪波那身板,加入催債公司都綽綽有餘,大金鍊子欺軟怕硬,當然不可能跟給老太太似得,給他來個窩心腳,禁不住就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樓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個好,接著群起響應,要不說大金鍊子欺軟怕硬呢,抬頭瞪了他們一眼,就沒人敢吭聲了。
她再一尋思,這地方都是租客,這會兒認了慫,那哪兒還管的了這些個租客,以後他們還不往自己脖子上騎?
你給我等著!半天,大金鍊子才吐出這麼一句來:等我男人來了,把你們這幫這幫小兔崽子的蛋,都得揍的流了黃!
說著,她就拿了個沾滿穢物的手機,要打電話,可是觸屏整個被屎給糊住了,她鼓搗了半天都沒撥出去,氣的哇哇直叫,眼珠子都紅了。
可這個時候,一個粗啞的聲音從後頭響了起來:這幫人是幹什麼的?
當家的!當家的你回來了!大金鍊子一看來人,立馬就跟個高射炮彈一樣的撲過去了:好人,你可得給我做主,這幫小兔崽子,騎在你老婆脖子上拉屎啊!
臥槽,你個虎老孃們離老子遠點咋這麼臭?不是,他們真騎你脖子上拉屎了?
我回頭一瞅來人,頓時也是一愣,好麼,還真是冤家路窄!
那大漢也看向了我,忽然一拍大腿:他媽的,李茂昌?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往老子槍口上撞!
小胖子他們一聽這話,都給愣住了,抬頭就瞅著我:怎麼,老鐵,你們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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