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殭屍王打頭,後面跟著老區,還有新一,老朱,顧長清,甚至還有郭皮股。
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想也知道,母殭屍王他們的鳳凰牌樓和道門現如今聯手,應該都是鳳凰牌樓和道門的人。
數目真不少!
我心裡立刻有了希望,因為打眼一看,這些人的印堂上都微微帶著點功德金光——那光跟城隍爺出的功德金光十分相似,卻微弱許多,這是以前的我看不出來的。
他們現在鴻運當頭,眼下跟魔相爭,一定不會輸。
而海棠姐不一樣,海棠姐剛剛為了制止我用三五斬邪傷害自己,硬是架住了三五斬邪,現在臉色是越來越差了——就好像當初被那個穿著五領三腰的師兄用肉鉤子傷過一樣。
她非常衰弱。
擒賊先擒王,這會兒要是把她給抓住,那其他的魔也就不攻自破了——海棠姐本身就還沒有完全解封,作為的大魔的能力,根本就不能釋放開。
我能想到,母殭屍王他們這些活了無數年的老人精當然也能想到,一群人呼嘯而至,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數不清的陰魔鋪天蓋地,就跟我那天把鍾靈秀從山上背下來一樣。
我也想著幫忙,可之前的損耗讓我眼前越來越模糊,只聽著刀光劍影,四下裡都是橫衝直撞的煞氣。
長手一貓腰把我架在身上了:你該補鈣了。
是啊,雞蛋排骨都沒你吃得多。
長手還是跟猴兒似得,在槍林箭雨的煞氣之中騰挪閃躍,別說,有個保鏢,還挺有安全感。
海棠姐當然也看出來了——現在魔已經傷了元氣,而母殭屍王他們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跟他們硬碰硬,未必能佔便宜,還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朦朦朧朧之中,我覺出來海棠姐看了我一眼,接著轉身就消失了。
她這麼一走,魔自然也跟著走了,這裡瞬間跟雨過天晴一樣,那些黑氣都消失了。
不長時間,壓人心的絕望也跟著逐漸散開了,眼前重新有了光——同時也感覺得出來,起了晨風,天亮了。
一隻手架在了我肩膀上,聲音很關切: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我聽得出來,是母殭屍王的聲音。
這會兒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追了上來,把我給圍住了,接著一個人就說道:元氣大傷——咱們來之前,他自己在這裡撐著,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其他人,可能早就
又一個人就把一個什麼東西塞在了我嘴裡,像是葫蘆嘴,裡面是一些暖烘烘很辛辣的東西,說不上是什麼玩意兒,也不好喝,還有點苦。
但是出人意料,這東西喝下去之後,竟然很舒服,身上重新有了力氣——就好像一個快熄滅的炭爐子裡,裝了新的燃料一樣,起死回生。
這東西大補,少給他喝點,他年輕力壯的,有點就夠了,多了要流鼻血的。有個人這麼說道。
是老朱的聲音。
我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圈人把我給圍起來了,數不清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我,鬧得我十分不好意思——這不成了林黛玉了嗎?
於是我就掙扎著要起來,可惜腳底下還是使不上力氣,還是長手有眼力見兒,把我給撐起來了。
顧長清一看,十分激動:茂昌兄弟,你沒事兒了吧?我就知道,這老鱉血管用!
鬧半天剛才給我喝的是老鱉血,難怪這麼有勁兒。
我趕緊跟他們道謝,問他們怎麼來的?可真夠及時的,再晚一點,這城隍廟裡的城隍爺可就保不住了。
母殭屍王這才說道,原來他們鳳凰牌樓,也關注神靈莫名失蹤的事情很久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跟填坑娘娘和疫王果飛鵬一樣,是被天師府的人用魂瓶給抓走了,所以一直悄無聲息的密切關注,可沒想到,這次出黑手的,竟然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