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氣,立馬大聲說道:“我當然要來——天師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難道我就袖手旁觀?”
我可坐不住!
鍾靈秀微微皺起了秀麗的眉頭,咬了咬牙:“寒鐵石都關不住你!”
黃二白這會兒也把腦袋從鍾靈秀身後的西屋裡伸了出來,一跺腳:“哎呀!你……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
黃二白那邊出了濃厚的藥味兒,我聞到了其中混著龍皮太歲的味道——照著黃二白的這個摳門勁兒,沒有致命傷,他是絕對不捨得用龍皮太歲的,很顯然,現如今長手和師侄,傷都不輕,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而兔爺和丁嘉悅,跟善財童子和善財龍女一樣,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神相三身後。
神相三對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徒弟,我知道,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被困住的蠢材——我這個做師父的,心裡高興!”
我忽然覺得,神相三跟之前又不一樣了——好像,他變得更年輕了!而且……周身散出來的氣勢,也更強了!
丁嘉悅一看見了我,倒是很激動,立馬就要過來拉我的手:“小師弟,你可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師父聽說你被關起來了,費了多大功夫要來救你!”
鍾靈秀的眼睛,落在了我和丁嘉悅的手上。
我不動聲色的把手挪開了,丁嘉悅抓了個空,臉色訕訕的,咬了咬嘴唇,這才小聲說道:“你別生氣,我們其實……”
可她好像也自知理虧,沒說下去,倒是轉臉求助似得看向了兔爺:“二師哥,你說句話。”
兔爺對著我,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也走了過來要拉我:“小師弟,我也知道,你是生氣我們瞞著你這些事情,可我們不是信不過你——主要是你進了師門之後,執行的任務實在太重要了,上天師府來做臥底,實在也是難為你,也不是怕別的,就怕你沒什麼經驗,一不小心說走了嘴嘛——你看,現在都過去了,咱們師門一家人重新團聚了,多好!”
“好個屁。”我看見兔爺,簡直牙根兒癢癢——我是真心實意的拿著兔爺當自己的師兄,當初兔爺“被抓”,我豁出老命,也要去靈寶衚衕救他,結果呢?
結果老子特麼鬧半天讓人當麻辣燙給涮了!
說真的,自打入行以來,我也算是吃過虧,可眼前這個虧,是最大的一個。
現在看來——十道壁上他拼了命讓我逃,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現在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的,以為這話底下,你們是個什麼心,我就看不出來了?
我還真沒有那麼蠢。
兔爺也看出來我臉色不善,只得又看向了神相三。
神相三盯著我,也說道:“你忘了,咱們師門的規矩了?長幼有序,你怎麼跟二師哥說話呢?”
我吸了口氣,就說道:“你不是我師父,他也不是我師哥,我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這一句,擲地有聲,一下就把兔爺和丁嘉悅給嚇愣了,丁嘉悅抬手就要捂住我的嘴:“你撞邪了,胡說八道什麼!”
神相三的眼神,也從愛憐的目光,冷了下來。
我一把拉下了丁嘉悅的手,大聲說道:“你不是我師父!”
這下兔爺也慌了手腳,拼命朝我使眼色,而神相三的臉頓時就沉下去了:“你放肆。”
別說,那個氣勢壓人——到了簡直像是打了你腿彎一悶棍,逼著跪下一樣!
但我強忍住,就裝出無所畏懼的樣子來,接著就冷笑了一聲:“再說了,你是個什麼輩分,還配讓我喊師父,我現在是窺天神相的徒弟,跟你平輩——不過,估計你也沒有跟我叫師弟的資格了,師父他老人家說了,早把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逐出神相門了。”
這下子,丁嘉悅和兔爺張大了嘴,徹底都說不出話來,只一起恐懼的看向了神相三。
神相三嘴角噙著笑——可現如今,他眉尾黑,這個冷笑,說明他心裡大怒,簡直要對我動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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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他命宮微微泛著一點燥紅,說明他在強壓著殺意。
我心裡清楚的很——卞家不是跟魔也有勾當嗎?我是魔的解封人,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說起來,那個假冒的海棠姐還特麼真的有辦法——又跟袁青城合作,又跟卞家合作,看意思,是打算著坐山觀虎鬥——她是跟天師府以後的主人合作,至於主人到底是誰,能者居之,她兩頭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