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看那監控,還真是沒錯——影影綽綽,那姜四喜身上真的多了個東西,跟擰了麻花似的——好像他身上的那個東西,沒有骨頭。
只可惜院子裡實在太黑,也看不清楚那個麵條一樣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一放大了,全是噪點。
丁嘉悅瞪著眼睛看向了我:真像是蛇。
羅曉梅看著害怕,在另一邊把我胳膊給抓緊了。
何寡婦看我左擁右抱的,還挺新鮮,一扭頭長手那挺孤寡的,不禁為長手送去了陽光般的溫暖,可長手的眼裡只有巧克力,看不到其他的。
何寡婦無奈,就繼續跟我們敘述了起來。
她這人天性八卦,見到了這麼怪的事兒哪兒還坐得住啊,就找姜四喜打聽,問你們家最近來了人?誰來了?
可還是被姜四喜拒之門外,她不甘心,就查了查那個宅子的資料,這一查不要緊,好麼,這竟然是個凶宅!
正巧姜三元來了,何寡婦趕緊就把這事兒告訴給姜三元了,說這一牆之隔,真有什麼東西,要是坑害了我自己怎麼辦?
姜三元表示一定會想法子的,她還擔心法子想沒想出來,我們就上門了。
說完就目光灼灼的望著我們,問我們查出來那個愛物是個啥了沒有。
我敷衍幾句,倒是有點疑心——這姜四喜神志清楚,遇上怪事兒卻不肯說,遇見怪人也不吭聲,還想著把我們趕走,難不成,他變成現在這樣,是自願的?
這還真是有點奇怪,喪母之痛太嚴重,打擊的他鬼迷心竅了吧?
我們從何寡婦家告辭出來,何寡婦依依不捨,還讓我們休息的時候上她家裡坐坐,她家裡沒人,喜歡熱鬧,吃的管夠。
丁嘉悅也有點看出來了,低聲笑著說挺粘長手的光。
這一回去,正見了大金花從草叢裡面扭出來,沾了一身草葉子,表情倒是有點不正常。
我問大金花偵查出什麼來了?大金花拉過我,往一處地方指了指。
我一看,那是個枯樹洞,邊緣粗糙,仔細一看,上面也落著點米粒大小的鱗片,心裡頓時就明白了:感情咱們還是趁著好機會來的。
鱗介類動物什麼時候會到一個地方摩挲瘙癢呢?除非是要蛻皮的時候。
而蛻皮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東西體力最弱的時候——白娘子這個時候,可都是不好見許仙的。
我捏了那鱗片看了看,跟姜四喜身上的鱗片大小雖然不一樣,可質地顏色,倒是差不離。
那就淨等著凌晨三點,我們去抓一個現行。
可大金花的表情還是扭扭捏捏的,好像欲言又止。
我心裡明白,就問她,是不是要抓你同類,兔死狐悲?大金花只得點了點頭,我說那你就避避嫌,沒事兒甭出來了。
大金花這才答應了下來,縮回到了我手上,還嘆了口氣。
我也沒怎麼拿大金花當回事,跟著老管家就進了門,這門裡也是一股子潮氣,有些沙墊腳上還有點黑渣渣的,像是狗尿苔的根兒。
而姜四喜還是一個人在樓上,大門緊閉。
老管家挺殷勤的給我們送茶送點心,我問他姜四喜有什麼動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