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師一隻長而白皙的手摸在了饞蟲的頭上,這個姿勢讓他看上去異常慈悲。
而饞蟲現在已經僵住,不動彈了。
李教習,你看馬洪波大驚小怪的指著那個饞蟲:它,它是不是,小了?
沒錯,饞蟲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度,一點一點縮了下去,嘴角的垂涎也越來越多,似乎它是由那些垂涎撐的這麼大,垂涎一旦流出去,那它也就剩下一張皮了。
胡大師嘆了口氣,喃喃的說道:糟踐啊,糟踐
似乎這個饞蟲,比老朱的一條命,是要緊的多的。
我看著胡大師:一開始,你就是為了這個蟲子,才跟小朱結識,進一步,給小朱想了這個主意,來一個賊喊捉賊的,是不是?
小朱的面相很容易看出來,他野心雖大,能力不足,現在看來,他雖然渴望權勢,卻並沒有什麼權勢。
可見老朱有可能是一直沒提拔過他——都說虎父無犬子,有這樣的老爹,兒子卻拿不出手,小朱對自己的老爹,肯定是有了怨懟知情。
小朱的天庭很飽滿,說明從老朱這裡得到了許多的隱蔽,然而他父母宮一點紅都沒有,只剩下一點灰氣,可見跟老朱的父子感情並不好。
小朱一張臉灰白灰白的,老朱慧眼如炬,早看出來是什麼情況了,氣的抬腳就要踹小朱:我他媽的這輩子最大的報應,鬧半天就是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可他一點力氣也沒有,腳抬得再高,也沒能把小朱給踹成什麼樣。
而這一動,老朱自己喘息的更厲害了,嘴裡本來就有傷,一生氣,急火攻心,又吐出來了一大口。
唐老趕緊把老朱給扶住了,罵道:你看你這個老王八蛋,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大火,嫌自己活得長哇!
錢建軍擔心,也上去伺候老朱,嫻熟的給老朱擦嘴服侍,勸道:領導,真要是這樣,可能也就是他小孩子一時糊塗,你可別動這麼大的氣,氣大傷身!
小孩子我呸!你看那那樣,他二十五了!老朱突突了一嘴血沫子,可忍著疼還是大吼大叫:我養了二十五年,養了這麼個沒心沒肝的玩意兒!別攔著我,我他媽的要把這小子給抽死,看看他有臉沒臉,去底下見他媽!
周圍的人趕緊上前去勸。
這裡正亂糟糟的時候,噹的一聲,傳來了一聲巨響。
大傢伙被震了一跳,回頭一瞅,鬧半天是小朱陰沉著臉,把一桌子殘存的酒菜踹翻了。
周圍頓時靜了下來,錢建軍顫巍巍站起來,想說話,沒說出來。
老朱自己的氣還沒撒出來,這會兒看著小朱竟然倒是搶先自己一步,氣的太陽穴都鼓起來了,一隻手指點著小朱就要罵他,可惜心裡有火外面生氣,雙管齊下,咳嗽個不休。
而小朱冷笑著就說道:老朱,別整天拿生我說事兒,我要是能選,你以為我樂意當你兒子?
老朱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像是怎麼也沒想到,小朱會說出了這種話來。
錢建軍要勸,被小朱一腳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