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悅一聽這個有點緊張,瞅著兔爺,說咱們家不會進來外人了吧?
兔爺說他傻你也傻,山門陣要是能進外人,咱們都死了八回了。
丁嘉悅一想也是,又蹦蹦跳跳的給我盛稀飯去了,說給小師弟,你初來乍到可能有點精神緊張,別放在心上,嚐嚐二師哥的手藝。
飯挺豐盛的,兔爺手藝不錯,只是海棠姐看著這些東西,美豔的臉上就帶了點嫌棄,轉身坐在了窗戶下面,看外面的月亮。
兔爺掃了海棠姐一眼,湊過來盯著我就問,你說見到的那個人,給過你什麼東西沒有?
兔爺的眼神,像是在期待什麼。
我張嘴就想把那個書說出來,但是再一想,不管那個人是誰,我答應了不把書的事情給說出來,就一定得說話算數,於是我就搖了搖頭。
兔爺看上去有點失望,板著臉說你屁的證據也沒有,估摸就是白天偷懶,做夢夢見的,趕緊吃飯。
我又不死心的問,師父真的沒啥師兄弟?
兔爺頭也不抬的往嘴裡扒飯,說有倒是有,不過咱們這一門,出師之後都是要自立門戶的,師兄弟之間不可能在一起過日子,你他媽的做夢都做的這麼沒有常識。
我一聽這個就明白了,說上次那個左撇子老頭兒,怕就是師父的師兄弟吧?
兔爺的筷子一下就停下來了,瞅著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道,簡單啊,那個菸袋鍋子既然是師父的,肯定就是不離手的東西,能把不離手的東西偷走的,也只有親近的人了。還有,他為啥要冒充師父,上我們村去騙我?估計也是聽過關於我這個陰陽痣的事情,這事兒能從哪兒聽說,也只能從師父那了。這就說明他們倆關係不淺。
那老頭兒是西川人,不大可能跟師父是親戚,既然是同行,我就猜是師兄弟了。
兔爺瞅著我,有點難以置信的說你怎麼知道師父不是西川人?
我說西川的口音很有特點,我經常聽賣菸葉的人講,還學過幾句呢,可你們跟師父朝夕相處,都是本地口音,沒有沾染一點西川的派詞遣句,所以師父不可能是西川人,本地人的可能性大。
丁嘉悅都聽愣了,我能看見她嘴裡咬了一半的土豆片。
見我看她,她才咕嚕一下把土豆片給嚥下去了,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的說小師弟,你是真神了,這個洞察力,能破案了!
兔爺瞪了一眼丁嘉悅,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入行倒是早,你怎麼沒這個眼力見兒?
丁嘉悅有點不服氣的說我又不是窺天神測李家人,上哪兒找這個遺傳基因去……說到這裡她的杏仁眼又亮了,說小師弟你以後的孩子也得有這種遺傳基因,肯定也很聰明。
兔爺說就他媽的你廢話多,人家的孩子關你屁事,照著你的飯吃。
丁嘉悅咕噥了一句那可不一定,就不服氣的繼續吃飯。
說起來,到現在也沒看見師父的影子,還沒見面就拜師的這種奇葩事兒,估計也就我趕上了。
等我吃完飯,海棠姐說,茂昌,外面月亮很好,你一會兒陪我在院子裡走走。
我答應了下來,洗完碗就陪她出去了。
這裡的院子挺大的,地面也很平整,感覺不曬穀子都有點浪費,月光照在了海棠姐完美無瑕的臉上,確實,好看的不像是個真人。
海棠姐看著我,說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這也沒什麼好瞞著的,我就點了點頭。
她嫣然一笑,說你怕不怕?
我搖搖頭,說你既然不會害我,我幹啥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