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竟然垂著條尾巴!
“小師弟,你撒什麼愣呢!”這會兒兔爺的聲音冷不丁從我頭頂上響了起來,不耐煩的說你他媽的也差不離點,一會兒把你弄丟了還得找你。
我激靈了一下,可再看向了唐珍恬,只看見了一個很妖嬈的背影,根本沒有尾巴。
日了狗了,我又看錯了?
我很少會看錯東西,橫不能在一個人身上看錯兩次吧?
可要說這個唐珍恬是妖怪變的,也不對啊,人家明明有名有姓,還有棟大樓,實在也不像。要說不是妖怪變的,那她臉色的綠光和尾巴又是咋來的?
這麼嘀咕著,我就跟著往上走,兔爺一個勁兒奔唐珍恬身邊靠,還給她指點什麼叫開口煞,什麼叫反弓煞,唐珍恬對這些風水上的知識還挺感興趣,就問這個長庚星借運是怎麼個說頭,要怎麼拆這個局。
兔爺就給她科普,這種向天借運的,一定會把局做在離著天最高的地方,往樓頂子上去,準沒錯。
我怕兔爺吃虧,就說找了個藉口把兔爺喊下來了,讓他一定得小心這個唐珍恬,只怕不是什麼善茬。
兔爺一愣,就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我,說你他媽的心裡什麼小九九小爺不知道?這個妞我泡定了,你想跟我搶,沒門!
臥槽,兔爺還真是色令智昏,合著他疑心我也看上唐珍恬了,是要挑撥離間拆散他們倆,這把我給氣的肋骨疼,我就把剛才看見的事情說了,說你覺得哪個正常姑娘帶尾巴?再說了,她肯定帶著妖相,絕對沒跑。
說著說著,忽然有個東西噹啷一下就從樓上給掉下來了,正好越過我,滾到了臺階下面,唐珍恬一看,立馬就說道,壞了,我耳環給掉下去了!
兔爺一聽,忙問什麼耳環?
唐珍恬就很喪氣的說道,那是卡地亞的鑽石耳環,錢倒是無所謂,可那是限量版的,丟了就再也沒有了……
兔爺一陣心疼,立馬指使我下樓給她找回來。
我長了個心眼兒,就說我胡蘿蔔吃得少,有夜盲症,這裡黑咕隆咚看不清楚,找不到。
兔爺挺不高興,說你看,你他媽有夜盲症還說看見尾巴了,你肯定是看錯了,要你有個蛋用,說著就殷勤的跟唐珍恬說,我親自給你找。
誰知道唐珍恬說她害怕,就想跟兔爺在一起,耳環就隨緣吧,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就算了。
這算是以退為進,兔爺更覺得她善解人意,瞪著我說你去不去找耳環?你要不找,就壞了咱們家目無尊長的規矩,等著股骨頭壞死吧。
說著就噔噔的跑了上去,說我小師弟眼睛好使,夜貓子一樣滴溜溜的,肯定能給你找到,走,咱們先上去看局。
接著又吼了我一句,說找不到你就別上來了。
攤上這麼個師哥也是到了八輩子邪黴,我沒法子,只好下去找。
這商場以前鬧過火災,現在牆上還都黑乎乎的,我尋思鑽石這玩意兒很能閃光,手電筒照下去應該挺顯眼的,就把手電筒給開了。
結果我轉了身,手電筒的光柱這麼一照過去,一個人影忽然就從手電筒“射程”之中飛快的給閃過去了。
這下差點沒嚇的我坐個屁股蹲,你爺爺的,那啥情況,難道剛才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直有個東西跟在了我後面?
我張嘴就想喊兔爺,可兔爺的聲音已經遠了,貌似根本聽不見我說話。
這不是平白無故日了大娃娃魚嗎?我還想起來了,上次,我是吃錯了陰魔的心,說明這裡有兩個陰魔,會不會,剩下那個陰魔,鍾靈秀她們根本沒帶走,還特麼在這裡潛伏著呢?
不對,我感覺了感覺,這裡沒有海棠姐他們那種讓人壓的慌的氣息,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是乾淨的。
那剛才那玩意兒是啥?燒死在這裡的死人?
也不對啊,兩隻陰魔潛伏在這裡,按說有多少死人吃多少死人,什麼角色能逃過兩張虎口?
不是魔,也不是死人,還一直死死跟著我,這能是啥?
正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注意到了一抹反光,鋥亮鋥亮的,個頭還很小,肯定是那個鑽石耳環。
有心不去撿,可這麼做跟使壞差不離,有損功德,我們這一行,光吃飯不幹好事兒,我們通陰陽的能力就會變差,好比我的專業來說,相面的能力就會退步,平時一定得謹言慎行幹好事兒,於是我琢磨了琢磨,覺得剛才那貨既然跑了,保不齊挺害怕我的,我還是給唐珍恬撿回來算了。
這麼想著,我就下了幾層樓梯對著那個光走。
可說也奇怪,那個光雖然近在眼前,可我走了半天也沒夠到,堪稱望山跑死馬。
難道人在黑暗之中,辨別距離的感覺也會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