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間裡的小插曲，餐桌上的兩人都很沉默。

季萱時不時地拿餘光偷偷注意著盛澤衍的表情，想著現在要是問他，關於跟季鎮川合作的專案的事，他會不會告訴她。

盛澤衍一早就注意到季萱的小動作了，卻沒有點明。

可隨後發現她一直咬著筷子，根本沒怎麼吃飯，便放下了碗筷。

“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心神不寧的。”

就算剛才覺得季萱在兩人之間築起了高牆，根本沒打算拉近關係，可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他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沒……唔！”

季萱因為盛澤衍的突然開口，驚了一下，不小心咬到了筷子，磕到牙，疼得她皺起了眉。

“怎麼了，我看看。”

盛澤衍起身去看季萱的情況，只見她捂著嘴搖了搖頭。

“剛才沒注意，咬到筷子了，一會就好了。”季萱見盛澤衍還站在面前，勉強開口說道。

盛澤衍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季萱面前那雙木質筷子上還殘留著一個清晰的印記，能看出剛才她咬下去有多用力。

“怎麼跟小孩一樣，吃飯還咬筷子，以後不許這樣了，很危險。”

季萱也知道剛才是自己不小心，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沒有跟盛澤衍對著來。

盛澤衍見她似乎沒事了，倒是放下心來。

他沒有坐回自己的位子，而是在季萱身邊坐下，問道：“說吧，剛才想什麼走神了？”

季萱有些糾結，現在要是回答什麼事都沒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盛澤衍不會相信，那她要說實話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跟我爸合作的專案，怎麼樣了。”

季萱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看向盛澤衍，卻忍不住想他現在會是什麼表情，會怎麼想。

“只是這樣？”盛澤衍不確定地問著，似乎不太相信只是這樣的事，就讓季萱那樣心緒不寧的，還會不小心咬到筷子。

“我就是問一下，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

季萱不自在地挺直腰身，目光在餐桌上轉來轉去的，就是不看盛澤衍。

盛澤衍將季萱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心下了然，琢磨了一會說道：“這點小事，你不用糾結這糾結那的，直接問就是了，我都會告訴你，不過……”

他話音一轉，讓季萱下意識地看向他。

“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擔心你爸會虧錢？”

盛澤衍還記得，季萱不久前也問過這件事，還問過他們能賺多少。

當時他知道她是想打聽什麼訊息，卻沒太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又問起了，這就值得思考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的進度，你們誰虧錢我都擔心。”

本來季萱還想說才不擔心季鎮川會不會虧錢，但是想想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好，臨時改了口。

“你就放寬心吧，只要專案開展順利，誰都不會虧錢的。”盛澤衍笑眯眯地說著，好似在安慰季萱。

“那就好，不會虧錢就好了。”季萱匆忙收回目光，又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飯來，一副話題已經結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