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隨著它們的生長,這裡的靈脈已經不能提供足夠的靈氣了,因此它們才會醒來,要去尋找另外一處靈氣足夠濃郁之處,繼續休眠吧。錢小子,”說到這裡,湯萍看向錢潮,“那兩個大傢伙要去的地方,估計咱們沒辦法一直跟去,不過這裡,”湯萍用手一指那兩隻巨獸離開而形成的亂石堆積的兩個大坑,“那裡必然是地行靈脈經過之處,你在外面總是想著找些礦石,回頭等這裡的妖獸散了,不妨在那裡找一找,應該能找到一些的,而且估計成色都不會差。”
錢潮聽了點了點頭。
“湯姑娘,你剛才說這種妖獸不在中階中品之下,可是下面這麼多的妖獸,多為下階,甚至還有些不入品的也混在其中,難道這些妖獸要依仗著數量眾多,去打那兩隻大傢伙的主意嗎?”
“這個……恐怕它們做不到,”湯萍看著下面,隨著兩隻大傢伙緩緩的走動,地面上的妖獸們也開始動了起來,不過它們倒並沒有馬上就撲過去,依然還是呈一個大大的圓將這負山獸和守山獸圍在當中。
“其實它們並不是要打這負山獸或者守山獸的主意,那個它們還是做不到的。”湯萍用手一指那負山獸,“看,那負山獸,它並沒有將背上那些東西甩掉,它們兩個在這裡也不知道休眠了多少年,這裡又是個有靈脈經過的好地方,因此它的背上定然是生長了不知道什麼樣的好東西,才讓這麼多的妖獸聚攏在這裡,既不敢貿然下手,又捨不得離去。”
隨著湯萍的話,幾人看過去,那負山獸背上那可是一個草木蔥蘢的小山丘,那負山獸揹著它竟然不顯得沉重,行走之間,背上生長的那些樹木也只是輕微的搖動而已。
“恐怕那負山獸背上的小山丘裡面也是危險重重,不然的話,那些跟隨著不放的妖獸們早就一窩蜂的撲過去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些什麼罷了。”
彥煊聽了說道:“照這麼說,那負山獸揹著的山丘上應該是生長了什麼難得一見的靈草吧,倒是……唉!還是算了,不值得冒這個險,那麼多的妖獸也只敢遠遠的跟著,根本不敢靠前,咱們就別打這個主意了。”
陸平川看著下面的妖獸,處在守山獸前面的,不停的後退,並不敢阻擋那守山獸,而跟在負山獸後面的卻一步不停的緊緊的跟著,生怕跟丟了一般,看了一陣,覺得有些無趣,就說道:“我說湯妹子,這傢伙咱們是不能得手的,不過難道咱們就這麼看著不成,這樣跟著也沒意思呀!”
“陸大哥,這你可就想錯了。”湯萍笑著說“你想,大船經過之後,水花翻卷,水下面的小魚就跟著水流浮上水面,所以好多的水鳥跟在大船後面去捕捉那些小魚吃。現在這兩個大傢伙就好比兩艘巨大無比的船……”
“誒!你是說那些妖獸就好比那些水鳥,它們在等著看有什麼便宜佔嗎?”陸平川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些,接過話頭問湯萍。
“錯!”湯萍又笑了“咱們才是水鳥才對。”
……
那守山獸和負山獸雖然行走之時看似緩慢,但是每一步的步幅卻是不小,因此轟轟的腳步聲中,它們行走的速度其實並不慢,在它們身後留下了一個個如同殿堂一般廣大的腳印,那些圍攏著跟在後面的妖獸許多不時的要躍過那寬大的腳印或者跳入其中再跳出來。
這兩隻巨獸行走了一段時間,它們的身前要橫穿過幾道山樑,以它們的個頭幾乎與那山樑相差無幾,若要攀爬過去,似乎頗為簡單,不過似乎這兩個大傢伙不善攀登又或者壓根就沒打算攀爬那山樑,就見走在前面的那隻守山獸在山樑前一陣出氣,地面上如同颳起了一陣大風,將草木吹得紛紛倒伏,然後竟然在“哞”的一聲中,抬起一隻前臂對著那山樑就是一揮。
“轟隆”的一陣大響,那山樑之上被打得草木如齏粉揮灑,山石似流星四射,一個不小的缺口就出現了,然後那守山獸兩隻前臂交替著不停揮舞,“轟隆”的巨響之中,一條小山脈被攔腰打出一個缺口來,待那缺口處被打得能讓守山獸透過後,那守山獸才停了下來,帶著身後的負山獸慢悠悠的從那缺口處走了過去。
“好傢伙!我的天!”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那兩隻巨獸竟然這樣趕路,尤其是陸平川,一直自負有力氣,此時見了也是咋舌不已,“這樣子走路,有什麼能擋住它們的!”
“地靈獸嘛,它們行進,和前幾天見過的扶風鳥有些相似,是捋順這地下的靈脈一直走的,不會偏離,這樣才能找到地下那條靈脈靠近地面的地方,大概它們就是要在那裡繼續休眠吧。”
湯萍盯著那守山獸又在破壞第二條山樑時如此說道,錢潮聽到這裡才知道這守山獸和負山獸走過之處的地下是有地行靈脈的,心中一動便馬上取出自己的地圖,靠著陸平川那壯碩的身形擋著空中的罡風,用筆在上面將那兩隻巨獸走過的路線一點點的標在上面。
和錢潮五人開眼界、看熱鬧一般的跟著那兩隻巨獸不同,那些圍攏在周圍的妖獸們漸漸的有些已經失去了耐心,或是擔心身邊周圍這些一樣心思的妖獸們越來越多會沒了自己的那一份兒,又或是擔心這兩個大傢伙若是去了那些自己平時都不敢去的地方也就沒了機會,一些妖獸在那轟隆的巨響之下已經開始躍躍欲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