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凌亂的沙發上,沈睿手心裡夾著一根菸,也不抽,只是緩慢的放在手心裡揉。
他沒有什麼煙癮,只是在很煩躁的時候需要來一根,現在他心裡憋著一股火,偏生又不想抽。
那根菸被他揉的有些碎,有菸絲鑽出來,瀰漫著淡淡的菸草氣息——沈睿目光微沉,胸腔裡越發壓抑。
他生來就是個極霸道的人,喜歡掌控,喜歡拿捏,卻很少在意對方承不承的住,很突兀的,他就想起來餘薇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
浴室裡的聲音一下子淡下來,像是少了女人驚恐的呼救聲,只有水聲“嘩啦嘩啦”的動靜,彷彿再無聲息。
該死的,她進去有多久?
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
沈睿蹙眉,起身,一路走過去,抿唇拉開門,浴室裡的冷汽撲面而來。
稀薄的水蒸氣裡,餘薇單薄的身體倒在浴室的地上,似乎生死不知,身上都被澆透了,上半身微微懸空,兩個手腕都被勒的發紅,領帶被拽的死緊,面板處甚至隱隱青紫。
沈睿深吸一口氣,關掉冷水開關,整個浴室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沒有,恍惚隔世一般。
低頭,把已經被勒的緊緊的領帶解開,那小女人應聲倒下來,沈睿抱起來,就覺得入手的肌膚一寸寸都是涼意,脆弱的毫無聲息。
沈睿把她抱起來,把她放在沙發上,就是一陣心痛,觸碰到她的肌膚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有多狠心。
一貫行事果斷的沈睿竟然遲疑了幾秒鐘,低頭,一個清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等下。”
回身,沈睿把浴缸裡放慢了熱水,試好了水溫,才把餘薇放進去。
沒伺候過人,沈睿的手笨的很,解她的衣服也不好解,又泡在水裡,解了一半,沈睿就抽出溼淋淋的手,低頭罵了一句什麼,在一轉身,乾脆就把她的衣服硬扯下來。
從浴室把她抱出來,又拿了浴巾裹住,沈睿把她丟在臥室的床上,卻意外的被她緊緊的裹著胳膊不肯鬆手。
壓了一晚上的火現在終於竄起來了,沈睿一把壓上去,丟下了一句“你自找的”,就再也沒管衛生間內淅淅瀝瀝的水聲了。
一個晚上,餘薇幾乎是驚心動魄,從包廂裡的火燒火燎到最後被人丟在床上肆意侵犯整個人在風口浪尖上死了幾回,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沈睿醒的時候,有些恍惚,盯著自己懷裡那個蓬鬆的小腦袋看了片刻,逐漸清醒過來,手臂一動,軟香溫玉就都容納在懷,沈睿心裡輕輕一顫,只覺得胸口一滯,恨不得再來一番巫山雲雨。
可是,他的生物鐘就在此刻生效,起身,洗漱,穿衣。
沈睿站在鏡子前打領帶的時候,一抬眼就可以透過鏡子看到窩在被子裡沉睡的那個小女人的半個雪白的脊背,看的沈睿一陣眼熱,可卻又覺得一陣窩心。
他突然覺得,家裡有一個這樣的小人等著自己,似乎也不錯。
可等餘薇醒來的時候可就沒這麼美好了。
她惺忪著一雙眼,勉強擁著被子起來,腿上頓時一陣酸楚,酸的餘薇眼淚都快下來了,才發覺這地方陌生的緊——腦子在這個時候終於運轉起來了,餘薇想起了昨天晚上沈睿的火熱攻勢。
沈睿嗎?她到底還是沒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