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薇偏過頭問他。
“朋友聚會。”
沈睿轉了個方向盤,卻沒有多加解釋,餘薇心裡有疑慮,她明明聽見沈睿跟那個人說什麼“心臟”,說什麼“儘快解決”“簽字”的事情,可是怎麼都問不出口。
望著窗外寂靜的夜,有路人匆匆走過,風聲呼呼的從車邊吹過,某一刻,餘薇側過臉來看著沈睿,心想,就這麼貪心點吧,反正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反正她都這麼惡毒了,她就只奢求一點點,只要一點點,沒問題吧?
一路混混噩噩回了家,久違的氣息鋪面而來,餘薇一進門就被沈睿直接抱進浴室裡。
“沈睿,你幹嘛!”
餘薇嚇了一大跳。就正對上沈睿的眉眼:“別人的味道,洗乾淨!”
餘薇這才反應過來沈睿這傢伙的佔有慾可不是鬧的,果然,到後來餘薇身上的衣服一件沒留,都被他給扔了,反觀他身上的襯衫都被打溼,還是一本正經的給她沖澡。
精緻的胴體上帶著些許傷痕,肩膀上的咬痕分外刺目,沈睿用熱水來回洗了好幾遍,可是那傷痕卻還是在的,到最後眉眼都跟著深邃下去,乾脆低下頭去吻,在她略微疼痛的低呼聲中,落下一串吻痕。
他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留下痕跡。
浴室裡,薄薄的水蒸氣中,男人的襯衣貼在身上,可以看到精壯的肌肉和凌厲的五官,明明一本正經可偏生帶著點衣冠禽獸的感覺,女人一身雪白,水珠從身上滾落下來,砸在地上碎成兩半。
沈睿把她裹在浴巾裡放在床上,吻著她的耳朵呢喃的講話:“我拿你怎麼辦,嗯?不如打斷了腿鎖著好了,省得你再折騰來折騰去的。”
餘薇酒勁兒上來了,一整個晚上又驚又怕,在此刻終於放下心來,窩在他懷裡,嗅這他的氣息就覺得安心,原本以為自己能安安穩穩地睡著,結果對方顯然沒打算放過她,一個翻身壓下來,貼在她耳邊說一些羞人的話,做一些羞人的事兒。
某一刻,沈睿掏出來個什麼東西,輕輕拿著比劃。
餘薇嚇了一跳:“你哪兒來的!”
“給你洗澡的時候摸到的。”沈睿淡淡一笑,拿著那東西一點點逼近:“我倒是問問,你哪兒來的。”
“於羅蘭給的,我還沒啊!”
餘薇被逼上梁山,只好聲聲求饒,沈睿存了折騰她的心思,好好洩一下憋了兩天的火,摁了開關,就聽見一陣震動的聲音,沈睿刻意聽她的聲音,壓在她耳邊上教她說一些羞人的話,餘薇風口浪尖上死了幾回,終於軟著聲音求饒,可奈何沈睿聽的雙眼發紅,更用力的折騰她。
一夜惹火。
次日清晨,餘薇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散了架,一整眼就看到旁邊擺好的早餐,還有沈睿留的紙條。
餘薇一大清早起來,心裡跟放空了似的,那麼大的重擔被她扔了,整個人走路都輕飄飄的,神清氣爽的收拾東西一路上了班,回了辦公室正看見有人在搬桌子。
“搬什麼呢?”
餘薇蹬著高跟鞋蹙眉看。
蕭流風笑了一下:“沈總去開會了,走之前讓人把你桌子搬回去。”
餘薇一翻白眼:“不搬。”
他讓搬過來就搬過來,讓搬回去就搬回去,給他臉了。
想著,餘薇拎包回了隔壁辦公室:“回來他問就說我說的。”
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蕭流風無奈他們這些夾在下面的人啊。
“餘總?喲,紅光滿面啊。”辦公室裡,於羅蘭笑嘻嘻地湊過來,低頭去看餘薇的脖子,一臉豔羨:“你們這三天一翻臉五天一折騰,可真是羨慕死人了,快跟我說說,沈總在床上是什麼樣?”
餘薇睨了她一眼,突然笑了:“有力的很呢。”
於羅蘭沒想到她真敢說,聽著居然鬧了個大紅臉,憋了一會兒才吐出來句:“餘薇,你越來越風騷了!”
“被滋潤的啊。”
女人豁出去了可是真的什麼都敢說,餘薇此刻靠在辦公桌上笑著說話,眉間一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勾人的魅惑,看的於羅蘭都跟著心跳加速,捂著胸口笑罵了一聲“狐狸精”。
餘薇在辦公室等了半天都沒等回來沈睿,知道他可能很忙就沒繼續等著了,轉身拎個包就往外走,沒成想一出了門就看到了昨晚上那個豬頭。
對方正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臉上還是鼻青臉腫的,費勁地跟旁邊的人解釋什麼,餘薇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叫保安把他丟出去,保安還真給力,一路把他丟老遠。
餘薇一路哼著小曲兒上了車回了醫院,一路進了病房門,跟奶奶絮絮叨叨的講話。
奶奶今兒好像累壞了似的,眼睛都睜不開,餘薇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奶奶輕聲說了一句:“伢子,今兒主任來啦,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