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剛散,蘇婉兒醉倒在車裡,窗半開著,孟償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她不想接,就不管,靠在車上。去看不遠處的車。
是沈命的車,她就遠遠地看著,手指一頓,輕輕地捏了一下,就覺得疼她的指甲上都是一片的烏青,顯然是上一次她掐著照片的時候,弄得手指頭現在都是疼。
正是恍惚的時候,蘇婉兒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像是有了什麼直覺似的,立刻坐直了,扭頭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了那個人。
沈命走到附近,突然手機響了。空曠的手機鈴聲在四周瀰漫著,他頓了一下,接通。
大概是離得太近了,四周又有回聲,那邊的人很忙,放了擴音,蘇婉兒都能聽到那邊的人的聲音,還混著孩童的聲線,四周很吵雜,像是在醫院掛號處,還有護士的聲音。
“沈先生,那個小孩兒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奶奶也送去醫院了。”
“嗯,很好。”
“那餘小姐再去看那個小孩的時候怎麼說?我們”保鏢謹慎的問了一句,沈先生這事兒辦的古怪,他們都摸不清沈先生是想讓餘薇知道,還是不想讓餘薇知道。
“不用,隨便找一個什麼慈善企業安排過去就行。”
沈命垂眸:“你們安排好就行,她以後碰見了什麼人,都要告訴我。”
電話那邊的人很聰明,沒有多問的掛了電話,沈命一個人摩擦著手機,在某一刻,不知是想起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
隔著幾米的距離,蘇婉兒隔著一個半開的車玻璃,看著對面的沈命,臉色變得慘白,突然認命似的倒了下去,整個人都蜷縮在車座上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為什麼,他會一顆心都撲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是不是隻有她消失了,沈命才會注意到自己?
沈命,沈命!
這是你逼我的
家裡。
餘薇心裡憋著事兒,很殷勤的給沈睿端茶倒水,伺候好了大爺,她才軟軟的提了一嘴:“今兒於羅蘭跟我說了點事兒。”
幾句話沒說完,餘薇果然就讓沈睿就地摁倒在沙發上了,擰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被沈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倒在他懷裡,什麼都不敢問才算是拉到。
一場歡愛過後,餘薇蹭著他的脖頸,感受著他暖烘烘的體溫,一時暖的不想挪窩,兩個人汗緊緊的貼著,沈睿揉了一會兒她的腰,才側過臉來說了一句:“後來,那個女人的心臟捐給了蘇母。沈家老爺子沒有管。”
餘薇當時還有點小迷茫,正蹭他脖頸蹭的正歡,乍一被這麼說,猛地一抬頭,正對上沈睿波讕不驚的眸,她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那女人,是沈命的母親?”
沈睿眼眸像是含了一片汪洋,一貫的波讕不驚,平靜的點了點頭,很自然的揉了揉她的髮絲:“在老爺子眼裡,她只是一個靠著手段和孩子進了沈家門的人。可能還比不上一個伺候老爺子久了的保姆。”
老爺子生性冷漠桀驁,一輩子都沒找到個能託付真心的女人,對於沈命的母親,那個足足比自己小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更多的是抱有玩一玩的想法,要不是有沈命的存在,說不定這女人早就被趕出去了。
沈睿想著,緊了緊餘薇的腰肢,在她耳畔低低的吻著:“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這麼幸運。”
餘薇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又想起來遇見沈睿之後的點點滴滴,包括這個男人強勢的把她列入他的生活的行為。只覺得眼眸一陣酸在以後,這就是要和他度過一輩子的那個人啊。
夜色下,互相愛著的人傾心擁抱彼此,而恨著的人,只能空空對著月光,神色薄涼。
病房裡,護士都走了,蘇婉兒一個人穿著病號服,一個人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月色,腦海裡一次又一次的閃過那些畫面,在某一刻,蘇婉兒終於下了狠心,將手機掏出來,發了一個簡訊。
“上次讓你們跟的那個女人,解決掉。”
字型上面有一個小圓圈,轉了一個小圈又消失掉,很快就有回信。
“五十萬。”
蘇婉兒顫著手,落下了一個“好”。
再然後,刪除簡訊,下定金,一切都走的悄無聲息,門卻在某一刻被人推開!
“啊!”輕巧的聲音都刺激的蘇婉兒一陣驚悚,抬眸猛地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