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命動作頓住。
“用這種方式?”餘薇勉強抬手抵在他的胸前,明明是好好說話,明明想理智一點,可是眼淚竄出來擋都擋不住,她顫著聲音問:“來毀掉我嗎?在我和沈睿要結婚之前,這就是你的喜歡?”
沈命圈著她,本來情緒好像還穩定。提到沈睿眼眸又狠起來,很兇的壓上來:“我當然知道你們要結婚,餘薇,我說過了我忍不住,如果我要了你,他還會要你嗎?你還敢回去嗎?你以為沈睿是個什麼人?”
餘薇整個人都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姿勢扭曲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小腹,結果又掙扎不開,就從喉嚨裡擠出來幾個字:“沈睿不在乎這些,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女孩,他才不是這種人,也沒有你想的這麼齷齪!”
她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掉,整個人都在顫,明明怕極了,可就是不肯軟下去那麼一點。
大概是她眼淚掉的太兇,沈命看的低低的嘆息,靠的更近了一點,手卻溫柔了很多:“餘薇。薇兒——”
卻突然聽到手機鈴聲。
在餘薇的口袋裡振動,餘薇抬手去拽,結果就被他摁住手,他低下頭來,眼底裡帶著渴望被承認的光,低低的講話:“薇兒,你看看我好不好,他能給你的,我也都能給你,為什麼我不行?”
她還想去拿手機,手掌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沈命乾脆把她手機拿出來扔到一邊,低頭小心的吻她的側臉。
“不要碰我。”她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在顫,說不出話,滿腦子都是咆哮,震得自己渾身發顫。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那個總是她?就因為她弱小,就因為她無能為力,所以她就理所當然的可以被人傷害?
餘薇就像是一個嬌嫩的花兒,他碰都捨不得碰,就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話,像是要把自己這麼多年壓抑的所有柔情都宣洩出來,可是在某一刻,他的手指卡在她的腰上的時候,明顯意識到了不對。
她的小腹,很厚實的隆起了一點,餘薇本身就是個很單薄的人,那裡的觸感,讓人莫名的緊繃起來,他有些不可思議:“你懷孕了?”
餘薇重重的一顫,眼角的淚一下子掉下來,最不好的事情終於發生。
手機在很遠處還在響,整個房間都是壓抑的黑色,餘薇渾身都緊繃起來,手指一點一點的放下去,緩慢的覆蓋到自己的小腹上,蜷縮起來,吐出來一句:“別碰我的孩子。”
她說著,眼淚模糊了視線。
沈命的神色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眸裡閃耀著複雜的光,過了片刻,才幽幽得吐出來一句:“你以為,我會讓你帶著他的孩子,和我做嗎?”
餘薇視線已經模糊了,也不管他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小腹,重複:“不要碰我的孩子。”
快五個月了。
已經快五個月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啊!這是她唯一的期望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沈命再次壓下來,這一次動作粗魯而又直奔主題,狠狠地壓下去,手指在觸碰到她柔嫩肌膚的時候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用一種近乎是懲罰的方式,狠狠地咬著她的脖頸。
耳邊就傳來一個女人絕望的哭聲。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期望了一樣,她的哭聲從喉管裡嗆出來,淚流滿面,咬的自己的唇都冒出血跡,蜷縮起身體抱著自己的小腹,指甲都陷進自己的肉裡:“沈命,你想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可以,你不要動我的寶寶。”
沈命的身體逐漸僵硬住,整個人都開始窒息。
他想起母親臨走之前的那個晚上,抱住他開始哭,告訴他以後一定要聽話,不要給任何人添麻煩,到最後母親說不下去,就抱著他開始哭。
那種音調,在耳畔炸開的感覺,恍惚間讓他記起來,很多年以前,他很小的時候,也聽過這樣的聲音。
像是人們長大了之後,就很少有的哭聲,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放肆而又絕望。
於羅蘭坐在辦公室裡。一遍一遍的揪著眼前的花兒,揪了幾下,突然紮了手,手一抖就把那一盆花兒都帶下來,從辦公桌上砸在地上,泥土混著花兒的枝葉散了一地,於羅蘭看的有點發愣。
心裡有點莫名其妙的慌啊。
“於總。”門外有人“篤篤篤”敲門,然後推進來:“競標會第二輪要開始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結果一進來就看到散了滿地的泥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去看看吧。”起身,於羅蘭揉了揉額頭:“叫保潔進來打掃一下。”
第二輪競標會雖然明擺著只剩下suy和mk的競爭了,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於羅蘭今天莫名的心煩氣躁,忍不住想要出去轉轉。
“好的。”秘書鬆了一口氣——還好,於總最近心情雖然很不好,但是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會隨時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