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夜晚的漫長等待,凌晨三點鐘,陳凡已經開始打哈欠了。車庫裡的溫度越來越低了,陳凡悄聲問我怎麼這個地下車庫連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來的時候,天才剛剛黑下來,連續兩天。我們一共在這裡待得超過了二十個小時。的確,天黑之後,這個車庫,一輛車都沒有進出。
我笑了笑,輕聲告訴陳凡,我故意找了這麼一個小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以為又是一個晚上的空等之時,地下車庫裡突然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我和陳凡馬上站了起來。
我們所在的位置,非常接近安全通道。但是,我們只聽到了人的聲音,沒有看到人影。地下車庫的燈還是亮著的,很快,我們看到了一道被映在地上的影子,是個人,但是那個人並沒有走過來。
陳凡掏出了手裡的槍,他想走過去,但我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壓低聲音,告訴他,如果想抓到兇手,這個時候就不要輕舉妄動。腳步聲消停了下來,那個人走路的聲音非常輕。我和陳凡像做賊一樣,慢慢地靠近,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到牆的拐角處,我慢慢地探出了個頭,果然,我看到了和我預想中一模一樣的狀況。z的媽媽正趴在地上,陳凡看到之後,非常吃驚。如果不是捂著嘴,他已經叫出來了。我對陳凡搖了搖頭,示意z的媽媽還沒有遇害。
z的媽媽趴在那裡,但是四周卻沒有任何其他人,陳凡已經忍不住了,他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回答,地下車庫裡的燈突然又暗了下來,陳凡很緊張,我用手肘撞了撞陳凡,陳凡這才冷靜下來。
我把陳凡手裡的槍奪了過來,我已經記住z的媽媽倒地的地方,我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手電筒,只是,手電筒並沒有被開啟。我屏住呼吸,仔細地聽地下車庫裡的聲音,慢慢地,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腳步聲。
我琢磨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把手裡的手電筒猛地開啟了。光束照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他的手裡正拿著一個古曼童人偶,朝著趴在地上的z媽媽砸下去。我沒有辦法精確地預料到手電筒開啟的時候,兇手正在幹什麼。
我朝著那個方向,猛地開了一槍。多年沒有握槍,手槍強大的後坐力,震得我的手臂發麻,槍聲響起的時候,那個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飛出去了一米遠,重重地倒地了。他最終也沒能如願以償地砸中z的媽媽,手裡的古曼童人偶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那個古曼童人偶,是金屬的,那麼重地砸幾下,受害者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如果我再遲疑一會,z的媽媽可能就不能倖免於難了。陳凡在這個時候猛地衝了過去,拿出手銬,把正趴在地上的那個人拷了起來。
我拿著手電筒,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一槍,打中了他的肩膀,地上到處都是血,這人嘴裡痛苦地呻吟著,我盯著他,冷冷地笑了兩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查理先生,真是對不住你了。”
倒地的,正是查理
把查理銬起來之後,陳凡馬上去看z的媽媽,但是,不管陳凡怎麼搖晃她,她就是醒不過來,陳凡著急起來,都忘記去摸她的脈搏了,陳凡著急地問我:“涵哥,死了怎麼辦”
“她不可能死,叫救護車,先不要報警。”我對陳凡說。
陳凡馬上照做了。
救護車來的時候,我已經拎著查理躲到一邊去了,z的媽媽被送上了救護車之後,陳凡找到我,問我查理要怎麼辦。查理肩膀的血還在流著,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痛苦,我揪著查理,把他甩進了電梯間。
查理撞在了電梯壁上,又慘叫了一聲,我按了電梯的按鈕,告訴陳凡,是時候去找另一個人了。陳凡驚訝地問我:“是z她也是兇手”
我搖了搖頭:“她不是古曼童案的兇手。”
查理的臉抽搐著,進門開燈之後,陳凡看見那幾個警察,全部倒在沙發上,陳凡踹了他們幾腳,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我讓陳凡不用著急,說他們和z的媽媽一樣,只是被迷暈了。我把查理扔在地上,走進了z的房間。
z躺在床上,我輕拍了幾下她的臉,z沒有醒過來。我到衛生間接了桶水,直接潑到了z的身上。z這才終於醒了過來,她全身發抖,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我盯著z,冷冷地笑著:“睡得這麼死,不怕我把你給睡了”
z雙手抱胸,問我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麼。役叉廣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