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些警察,有沒有找到案發現場,他們都對我搖了搖頭。
看完案發現場之後,我走了出去,魯胖子正蹲在外面抽菸,還一邊打電話。走到他身後。我才聽出來,魯胖子是在跟他的老婆打電話。魯胖子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抱怨,說裡面的警察辦事效率太低,到現在還沒有勘察完現場。
見我走過來,魯胖子馬上掛了電話,他問我觀察出什麼來沒有,我點了點頭,跟魯胖子說了起來。魯胖子聽的很仔細,很快,我說出了我的第一種推測:兇手有兩個人。
這種推測很簡單,很容易就想到了。根據現場的嘔吐物,很可能是有一個直接兇手,逼迫另外一個間接兇手對屍體實施姦淫行為。並強迫他吃了屍體的肉。役帥協血。
享受這犯罪過程的,是直接兇手,而間接兇手,並不享受,覺得噁心,才吐了出來。魯胖子點了點頭,說我說的有道理,但很快,我話鋒一轉,說這種推測雖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因為這一次,嘔吐物看上去更像是直接從嘴裡吐出來的。沒有嘔吐的痕跡。如果真的是被逼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就適應了,畢竟,吃屍體,這是一件噁心到骨子裡的事情。
我把這是預警資訊的事情告訴了魯胖子,魯胖子微微一怔:“小子,預警資訊不是一個通用的名詞,這是偵查界內部的詞彙,我越來越覺得你不簡單了。”
我沒有回答魯胖子的話,他又繼續讓我說說兇手想要利用這一口吐出來的東西,向警方傳遞什麼訊息。
“兇手,很可能是在適應。他準備吃活人。”我說。
魯胖子滿臉訝異,但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
我的這種推測,除了結合兇手挑釁司法權威的心理,還有其他的根據。和上一次案發現場相比,這一次,鍋裡的肉不是爛肉,換句話說,兇手這一次沒有把那一些肉煮的那麼熟。
越是生的肉。就越是接近於人體本身,我並不認為兇手只是為了嘗試不同的口味,所以這一次才故意沒有把肉煮熟。儘管這句話說在我的嘴裡,有些奇怪,但是放到兇手身上去,似乎再正常不過了。
兇手真的只是享受侮辱屍體和吃屍體的過程的話,他一定會像準備一頓豐盛大餐一樣,放上各種調料,兇手絕對有時間去做準備,可是,他沒有。鍋裡,除了白開水和人肉,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魯胖子噁心地笑了笑:“或者這兇手,對吃不在意呢。”
我聳了聳肩:“不排除你說的可能性,但是警方必須得提防,我覺得,兇手這幾次盜屍,只是在慢慢嘗試和適應,為他姦淫活人和生吃活人做準備。現在,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被找到。”
我告訴魯胖子,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最後一具屍體,就是那具剛死沒多久的女性,而且,案發現場也會很快就被發現,並且,下一次,鍋裡的肉,要更接近於沒有煮熟的狀態。
魯胖子想了想,也覺得有些危險,他立刻通知下去,讓特別是女性市民加強警惕,以免出事。魯胖子打完電話之後,我說出了最後一個推測:兇手很可能經濟拮据。
魯胖子問我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指了指那個被臨時搭起來的草屋,說裡面的鍋,還有上一次案發現場的鍋,都接近於破銅爛鐵了,明顯不是新買的,很可能是自己家裡用剩的,或者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
魯胖子反問我,說也有可能是兇手不方面露面去買鍋。
我搖了搖頭:“上街買個鍋,再正常不過,警方無跡可尋。兇手在享受這個過程,按照普通人的思維,肯定連食具都不會將就,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兩次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作案兇器。”
鍋可以是破銅爛鐵,但是用來割肉的刀具,可以不是全新的,但至少要鋒利。鍋可以是撿的,但去垃圾堆裡撿來的刀,肯定割不動屍體。連續兩次,兇手都沒有刻意清理犯罪現場,但是他卻唯獨帶走了用來割肉的刀具,這有些奇怪。
綜合種種推測,我認為兇手生活拮据,就連鍋和刀具都買不起了,他身上的錢財,說不定只夠他吃幾頓飯。正因如此,兇手才會在這一場盛宴中,將就地用了破鍋,還帶走了刀具,以供下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