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片漆黑,我很快就感覺到了異常,在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輝老頭,我聽到了他陰冷的笑聲。...我往後退了一步,死死地盯著正在床上的那個人影。他沒有動,我伸手在桌子上摸了摸,很快找到了油燈。
我掏出打火機,把油燈點燃了,這下,我終於看清了床上的人。他一身風衣,還戴著口罩,風衣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把他的手伸了出來,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把他的爪子伸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之前在渝市出現的風衣男,沒想到,他竟然也到了巫村來。風衣男從床上跳了下來。他陰沉著聲音問我,為什麼要殺輝老頭。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死死地盯著。我感覺到了蔓延全身的危機感。
我在石頭屋裡四處找了找,沒有發現輝老頭。我冷聲問風衣男是誰,加上這次,風衣男已經出現過三次了,我並不認為這是巧合。風衣男又伸出了手,露出他如野獸一樣的尖銳指甲,說如果我要殺輝老頭,他可
說完,風衣男又笑了起來,全身都在顫抖著。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要殺他,我也會自己動手。”我舉起了手裡的匕首:“你是誰,為什麼接近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全部告訴我,否則你今天別想安然離開。”
風衣男根本不顧我的威脅。他從懷裡突然掏出了一根東西,原本以為他要掏槍,我還警惕了一下,等看清楚,那東西,是一支錄音筆。風衣男按了上面的按鈕一下,嘴裡說了一聲:“完成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蹙眉,我問他什麼完成了,風衣男晃了晃他手裡的錄音筆,我明白了過來,他是指他已經錄音完成了。我的心裡突然不安起來,我剛剛和風衣男的對話,全被他錄了下來,輝老頭不在這,我擔心他已經出了什麼事。
如果輝老頭真的出事,風衣男把我剛剛說要殺輝老頭的話提供給警方,我會有大麻煩。風衣男不顧我拿匕首指著他,慢慢地朝門外走去,我擋住了他,又一次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風衣男戴著口罩,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反問我想要幹什麼,我讓他把手裡的錄音筆交給我,風衣男只是聳肩笑了笑,把錄音筆又給收了起來,隨後,他突然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風衣男尖銳的指甲好像已經陷進了我的脖子裡。
我拿著匕首一劃,風衣男鬆開手,已經退到了一邊。
我往脖子上一摸,果然,已經出血了。
風衣男冷笑著問:“你現在確定你能攔住我了嗎?”
風衣男的語氣裡,滿是不屑,短短的一個照面,我已經感覺到風衣男的不簡單了。我拿著匕首攻了上去,但我發現,風衣男的速度很快,總是像能預知到我的攻擊方向似的,我怎麼都傷不到他。
很快,風衣男晃過了我,衝出了門外,我追了一會,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了。我喘了幾口氣,這個人的身手太好了,絕對經過專門的訓練,就算是長期訓練的武警,都未必打得過。
我迅速在村子裡找起了輝老頭,把整個村子給找了一遍,我還是沒有發現他在哪裡,我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來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墓地。我匆匆朝墓地跑去,果然,在這裡,我發現了正倒在地上的輝老頭。
我拍了拍輝老頭的肩膀,他沒有反應,把他翻過身來,確認他還有呼吸之後,我才更加用力地搖晃起他來。終於,輝老頭迷迷糊糊醒過來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墓地裡,馬上站了起來,問我對他做了什麼。
看樣子,輝老頭是被迷暈之後,帶到這裡來的,我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但我也疑惑起來。輝老頭沒事,我想不通風衣男為什麼要錄下我說的話。
我冷聲一笑:“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對小鬼做了什麼?”
和風衣男打鬥之後,我慢慢冷靜了下來,我已經把匕首收了起來。
輝老頭笑著,也沒有承認他對小鬼說了什麼,只是問了一句:“那小孩出事了?”緊接著,輝老頭又沉聲說:“我早說過了,不要招惹我,如果你們都想要活下去,趕緊離開這個巫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裡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