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剩下幾隻蟲子,我拿著錦囊,走到了一邊。徐豔抱著徐芳滾下了山,大家都去追了,原本那麼多警察,現在竟然一個都不剩了。我望著江軍他們遠去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他們,我才終於開啟錦囊。
錦囊上還冒著香氣,我知道,盒子裡的東西,一定是在很早之前就被徐芳取走了,錦囊顯得有些破舊。我立刻開啟了錦囊,我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儘管盒子裡的東西有兩樣,另外一樣現在還不知去處,但至少,我已經得到了其中一樣。
只是,當我把盒子開啟的時候,一股難掩的失望從心底升了起來,因為錦囊裡的東西。看上去非常普通。這是一箇舊懷錶,分不清是什麼材質的懷錶,就連上面的銅漆都已經掉了不少。
懷錶的指標也已經不會跳動了,我把懷錶攥在手裡,好像只要我稍微再用力一點,這個懷錶就會被我捏碎。我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被徐芳給騙了。但是,我馬上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回想徐芳最後時刻的表情,還有她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騙我。那個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其中一樣,就是懷錶。而且,那個懷錶,就是我現在手裡的這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一個看上去無比普通的懷錶,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顧一切想要得到,甚至為此丟上性命。醉心張節
在開啟錦囊之前,我更多地想象盒子裡裝著的東西,是不是藏寶圖之類的東西。因為歷史的原因,我們周遭存在著很多還未被開掘過的古墓以及古代君王藏寶的地方,我還有印象,小的時候爸爸對我說過很多。
他說,只要找到一個寶庫,他就再也不用以偷竊為生了。
一個盒子,這麼多人爭奪,我知道盒子裡的東西,就算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也至少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但是,此刻被我攥在手裡的這個舊懷錶,非但不值錢,而且再怎麼看,都不像隱藏著什麼驚天之秘的樣子。
為了確認,我還反反覆覆地檢查了一遍這個懷錶,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再被開啟的暗格。除了沒有將懷錶摔壞,開啟看看,我已經完全確認過了。我按捺住把懷錶摔碎的衝動,把懷錶暫時收了起來。
在沒有搞清楚這個懷錶的作用前,我當然不敢隨隨便便地損壞這個懷錶。心底的失望是真的,但我相信,這麼多人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那個盒子,段坤又煞費苦心將盒子裡的東西一分為二,再把其中一樣東西交由輝老頭守護,大家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也就是說,這個懷錶,絕對有我還沒有發現的價值。
收起心底的思緒,為了不讓江軍他們起疑,我迅速地朝著警方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跑了一會,我看到了一大堆警察,沒有沒有走在小徑上,而是在山坡上找著人。我找到了江軍,江軍也在四處檢視著。
他問我怎麼這麼久才追上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之後,問他找到徐豔和徐芳沒有。江軍搖了搖頭,滿臉的擔憂,說徐豔和徐芳,恐怕是活不成了。徐芳一心要殺了徐豔,那麼多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了徐豔的全身,江軍說他如果推測的不錯,那些蟲子,可能和咬死馮亮的蟲子是相同的。
肉食類的蟲子,受了刺激,又遇到人,一定會立刻發動攻擊。徐芳抱著徐豔,用同歸於盡的方法,讓徐豔沒有辦法掙扎,這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沒有辦法甩開爬滿她們全身的蟲子。距離兩個人滾下山坡,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那麼多蟲子,徐豔和徐芳身上的肉,可能已經被嚴重啃食了。江軍說著,嘆了口氣:“就算不被蟲子咬死,這麼陡的坡,尖石無數,她們就這麼滾下來,看來是活不成了。”江軍說著,臉不是很好看。
輝老頭在江軍面前死去,他已經感覺到了警方和他的無力感,如今,相同的情況又發生了,江軍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江軍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人叫了我們,他們說,發現徐豔和徐芳了。
我們馬上跑了過去,徐豔和徐芳的身體還疊在一起,這兩個人,全身都血肉模糊,身上還爬著不少蟲子。幾個膽大的警察利用用各種方法,總算把蟲子全部給清理乾淨了。只是,他們去摸兩個人脖子處的脈搏時確認,徐豔和徐芳都已經沒有了氣息。
她們,全死了。
兩個女人,生前都長的非常漂亮,但是死後,她們的臉,還有她們的全身,都已經嚴重被啃食,看上去慘不忍睹。臉部被毀,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準確辨認出她們生前的表情,她們的頭撞在了大石頭上,鮮血四處飛濺。
兩個人抱著滾了這麼久,身體數次被大石頭撞擊,可是一直到死,徐芳還緊緊地抱著徐豔,可見徐芳有多痛恨徐豔。我也說不清這兩個女人,究竟誰更可怕一點,但她們的心思和行為,會讓人感到膽寒,這是毋庸置疑的。
徐豔就不用說了,她操控人心,完成了一場不留證據的連環犯罪,而徐芳,為了殺死徐豔,竟然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拋諸腦後,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我們卻能想象出自己全身被碩大而密密麻麻的蟲子啃食的痛苦。
江軍盯著兩個人的屍體,低著頭,他的肩膀顫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沉聲,讓警方把她們的屍體帶回去。大家都各自忙碌了起來,只有江軍一個人沒有動,警方的人一個一個地撤離,江軍還是站在原地。
他叫住我,讓我不要走。
我就站在江軍的身後,我盯著江軍的背影,我已經能預見他接下來的反應了。
果然,當人全部撤走之後,江軍突然轉過身,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江軍的速度很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剛從地上爬起來,江軍就一拳朝著我的臉打了過來。
我躲過了一拳,但卻躲不過江軍隨即揮出來的第二拳。
我被重重地打倒在了地上,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這才知道,或許江軍最過人的本領,不是他的偵查能力,也不是帶隊出警的能力,而是他的身手。江軍長得並不是很高,但是力氣卻不小,身手也異常敏捷。猛然間,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風衣男的身影。
我不自覺地這兩個人的身手進行了對比,儘管,我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全力出手,只是見到了他們隨意的幾個動作。但我卻可以推測出來,這兩個人的身手,都非常可怕,一定都經過了非常嚴格的長期訓練。
他們沒有搏鬥過,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誰更厲害一些,但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我隱隱感覺到,江軍可能會更勝一籌,因為他的氣勢太強大了。一些武警和不少軍人,渾身都會散發出威嚴的氣勢,這種氣勢,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感覺到。
江軍並沒有這麼輕易地放過我,我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他一把揪了起來。他把我按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我發現,江軍的雙目通紅,他咬著牙,又是朝著我一拳砸了過來,他完全沒有留手,我知道,被他這一拳打中,我的臉骨可能都會破裂。
可是,我躲不開。一下“謀殺禁忌”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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