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羅峰,那一天潛伏者去的方向,是另外一邊,也就是說,潛伏者是往另外一路下山去的。山的另外一邊,不會再經過這裡。所以槍肯定不是潛伏者拿走的。羅峰懷疑是潛伏者假裝往另外一邊走,但實際上最後又繞了回來,目的就是為了拿槍。
我想了想,看向羅峰,問道:“你覺得,潛伏者會這麼做嗎?”我的這個問題。把羅峰給問住了。我們對潛伏者並不是一無所知,雖然不知道潛伏者的名字,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性格如何,但是昨天匆匆一面,我們對他稍有了解。
昨天,他拿著槍,先不論他有沒有辦法同時開槍打死我們三個人,就說他手中的兩把槍。這是足以威脅到我們性命的武器,他殺死我們的機率,很大。他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能夠率領這麼多訓練有素的殺手,他自己的槍法肯定也不差。
能夠殺我們而不殺,面對我們三個人,卻能談笑風生,把我們當成老熟人一樣對待,這樣的人,說把我們給放了,就真的不再為難我們。這種人,就算不是狂妄自大,也肯定不屑於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他可以取走我們的性命。要取走幾把槍,更是易如反掌,所以他絕對沒有必要偷偷摸摸地又折騰回來。把槍給取走。況且,潛伏者自己有兩把槍,殺手組織內部,槍支肯定也不少,假設他要取槍,肯定不是為了補充自己的武器庫。敗獨壹下嘿!言!哥
這樣一來,潛伏者取槍,只可能是為了銷燬證據。但是,如果是銷燬證據的話,他只需要把夜犳的槍取走就行了,我和羅峰的槍,他沒必要動。更進一步的分析,夜犳的槍,好像也不會暴露出殺手組織的資訊來。
殺手組織用的槍是野槍。也就是自制仿造槍,沒有槍號,查不到來源,就算被警方繳獲了,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作用。渝市警方手中,已經繳獲了好幾把殺手組織的槍支,但是這對於案子的偵破,毫無作用。
綜合起來分析,我確定,掉落在這裡的三把槍,絕對不是潛伏者拿走的。
羅峰還懷疑是不是夜犳折返回來拿槍了,一個殺手,受了重傷,還丟了槍,回去必然要受組織懲罰的,拿回槍,情況或許會好一些。不過,看夜犳那麼害怕呼蘭,身上又都是傷,再回來取槍的機率不大。
至於呼蘭,槍更不是他取走的。在呼蘭的眼中,好像什麼都沒有辦法威脅到他,他也都完全不在意,他不會去做這種事情,況且,替呼蘭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們也沒有發現呼蘭身上有槍。
不是這三個人,也不是我和羅峰,那取走槍的,只能是另有他人。也就是說,還有第六個人出現在這座山上,或許是在我們離開之後出現的,又或許是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出現了,更可怕的是,昨天深夜,我們和夜犳僵持著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到了這座山上。
羅峰猛地一拍腦袋:“會不會跟那個把屍體從土裡挖出來的人,是同一個?”
根據我對那些屍體的觀察,他們剛從土裡被挖出來不久,我初步斷定,他們都是在昨天夜裡被挖出來的。兩件詭異的事情砍死巧合地撞在一起,那就未必是巧合了,羅峰的推測可能是真的,拿走槍的,和把屍體從土裡挖出來,搬到那座死村的人,非常有可能是同一個。
好在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否則一下子被拿走三把槍,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我和羅峰都不確定撿走槍的那個人是不是要彈藥。沅溪鎮上的居民都對這東山忌諱莫深,所以肯定不是有恰巧經過的行人,撿走了槍。
會出現在東山的人,不簡單,槍掉落的地方,很隱蔽,要說是無意中發現的,可能性不大。一個不簡單的人,帶著目的把槍拿走,肯定有他的用意,槍裡是沒子彈了,但是他可能自己有彈藥,或者有辦法搞到彈藥。
否則,他不會閒著沒事,撿幾把廢槍回去當擺設。找不到槍,我們也不再尋找了,大夥小心翼翼地盯著四周,生怕突然從哪裡的草叢裡竄出個人,開槍打我們。老實說,那個撿走槍的人,還留在這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我們一步一步地朝著那片山村的地方走去,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日落西山,山上的氣溫驟降,光線也沒有之前那麼明亮了。羅峰罵了幾聲,說等下天又要黑了,他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我們都趕不上白天,一遇到重要的事情,或者碰上讓人背脊發涼的事,時間都是晚上。
羅峰正說著的時候,山林裡又暗了一點下來,天還沒全暗,儘管帶了手電筒,但是大夥還沒有把手電筒給開啟。我們一路朝前走著,走了好一會,羅峰說天剛亮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那個死村有那麼遠。
可是現在這一走,我們已經花了不少時間,結果還是沒有到那座死村裡。
羅峰和我止住腳,我們四處打望了一下,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小徑似乎就這麼一條,昨天和潛伏者見過面之後,我們就朝著那小徑跑,沒一會就到了死村。剛剛我們也是朝著小徑走,但是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到死村,這太奇怪了。
羅峰撓了撓腦袋,說這路只有一條,也不太可能會迷路。
這個時候,羅峰的手下中,也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那死村,該不會和槍一樣,離奇消失了吧?”
天色越來越暗了,羅峰手下的那句話,讓其他人也都有些心慌了起來,羅峰呵斥了他們幾聲,他們這才安靜下來。我也覺得有些蹊蹺,羅峰問我有沒有聞到屍臭味,我搖頭,我們站的這裡,一點屍臭味都沒有。
不僅這裡沒有,剛剛經過和潛伏者對峙的那地方,我也沒有再聞到奇怪的味道了。
初次到這地方來的時候,我靈敏的嗅覺,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那屍臭味,但是現在,那味道也突然就不見了。
一時之間,槍不見了,死村不見了,屍體腐爛的臭味,也不見了。
天色越來越暗,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害怕危險再次發生,我和羅峰還是不約而同地決定,先回鎮上,等第二天一大早再來找路。
於是,我們順著來時的一路,一直走到了山腳。
到山腳的時候,天剛好全部黑下來,回頭望這東山,月光下,東山的輪廓時隱時現,山裡一片幽森,什麼都看不見,四周安靜的嚇人。盯著黑漆漆的山久了,總覺的山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左右飄著。
我們沒有在山腳下多待,前行了一會,我們回到了沅溪鎮上。
經過沅溪的時候,我和羅峰還特地觀察了那座梅師傅出面要求留下的小石橋。
左看右看,這都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石橋,沒有任何地方是特殊的。我和羅峰也不敢輕易走上過去,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座石橋還有沒有辦法承受住我們的重量,也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它會轟然倒塌。
沅溪不深,溪水緩緩地流動著,聲音清脆,但這聲音是在幽森詭異的沅溪鎮裡聽到的,這總讓人覺得耳邊發麻,好像那溪流的聲音,就僅在耳畔一樣。
沒有發現小石橋的特殊,我們先回到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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