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笑了笑,回答道:“總不能方老姓方,我也姓方,我又不知道關於我爺爺的訊息,就說方老一定是我的爺爺。”
羅峰撇了撇嘴:“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我覺得不會總這麼巧合。呼蘭被方老救下來。那個方老年紀那麼大了,身手還那麼好,還教出呼蘭這樣的人來。現在,呼蘭又知道你的名字,還覺得你熟悉,搞不好。方老和你,就算不是爺孫關係,也有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羅峰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說到後面,連羅峰自己都覺得有些亂了。就在這個時候,呼蘭嘆了口氣,他走到床邊,竟然拿起了床上的衣服。套上去之後,呼蘭才說,天好像有些冷了。
羅峰愣了幾秒,低聲調侃:“原來這怪胎,也會覺得冷。”
羅峰說的話,很小聲,但是還是被呼蘭給聽到了,他點了點頭,說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了,他說他一直沒有冷的感覺,就算是在冬天,呼蘭穿的衣服也不多,並不會感覺到冷。有些人的體質很好,的確對寒冷的感知。沒有普通人那麼強。
或許呼蘭就是屬於這樣的人。可是,現在冬天已經過了,春日已來。即使下雨,氣溫驟降,還是要比冬天暖上不少。而呼蘭,在這樣的天氣裡,竟然感覺到冷了。我問呼蘭,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他搖了搖頭,說休息了一兩天,身體的力氣已經慢慢恢復了。醉心章、節億梗新
呼蘭的體質,好的可怕,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是普通人,沒有十天半個月,不要想著下床。呼蘭也不再多問了。他說,慢慢地,他一定會把他想要記起的事情,全部想起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說不管我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方老,有沒有關係,他都不會害我,因為,他心底的聲音一直在跟他說,我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這一點,我已經確定了。想起當時剛剛遇到呼蘭,我們還懷疑呼蘭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但是現在,我已經確定,呼蘭對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呼蘭穿好衣服之後,又站到了窗邊,外面黑壓壓一片,還沒到天黑的時間,沅溪鎮就已經暗了下來。
呼蘭沒有在窗戶邊上站太久,似乎是真的感覺冷,呼蘭還終於把窗戶給關上了。
呼蘭頭上的紗布,已經被他自己拆了,這張帶著少數民族異域血統的臉,非常俊俏,沒了紗布的遮擋,呼蘭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更是絲毫沒有被遮掩。他坐到了床邊,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才重新開口:“今天夜裡,你們小心一點。”
羅峰和我對視了一眼,馬上問呼蘭為什麼。
呼蘭簡單地說了幾個字:“雨暮殺人夜。”
我和羅峰都聽不懂,呼蘭這才跟我們解釋起來。他說,在殺手組織還沒有放棄獵殺他之前,不管是追殺到哪裡,動手最頻繁的時間,就是晚上,而且,還是下著暴雨的晚上。呼蘭告訴我們,說殺手組織,好像特別喜歡在雨夜動手。
呼蘭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外面嘈雜的雨聲,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雨,路上的行人很少,如果換作晴天,路上的行人太多,殺手組織為了不讓人發現,必然只能選擇非常偏僻的地方下手,但是他們要獵殺的目標,卻未必會去非常偏僻的地方,這就使得他們的獵殺任務增大了很多。
而下了大暴雨,就算平時非常繁華的地方,人都會變得非常稀少,所以在雨天,殺手未必要找特別偏僻的地方下手。而且,雨這麼大,四周都是雨聲,比起平時,殺手們更可能用槍這種武器。
魯胖子說過,殺手組織一開始,囂張至極,敢當街殺人,但是後來,或許是忌憚破案王沈承,殺手組織變得低調了一點,時至今日,殺手組織做事都比較小心,之前和我對上的幾個殺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沒有選擇直接開槍。
雨聲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把槍聲給蓋過,但是卻可以蓋過大半部分,如果在人不那麼多的地方開槍,窩在家裡的人,聽見的可能性不大。這麼想來,呼蘭說的的確有道理,這樣的天氣,的確是殺手組織下手的最佳時機。
夜豹的任務失敗之後,殺手組織肯定會派出新的人來獵殺我,這幾天,我和羅峰都非常小心,我推測,殺手可能已經到了沅溪鎮附近,一直潛伏著,等待機會下手。羅峰馬上就謹慎了起來,出了房門之後,羅峰立刻讓所有的手下加強戒備。
安排好任務之後,羅峰才笑著對我說:“我們今晚不要出賓館,我就不信他敢明目張膽地進來,如果他敢來,我們就讓他有去無回!”
交談過後,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天空仍舊黑壓壓一片,但還沒有徹底暗下來。我和羅峰在房間裡,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到最後,幾乎都快要把玻璃窗給砸碎了。羅峰派出去,還在外面的手下,也全部都回來了。
他們跟我和羅峰說,白天梅師傅跟那幾個稱看到夜行屍體的人說的話,已經在小鎮傳開了。大夥都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天還沒有黑,就把家門全部給關上了。他們回來之前,還看到幾個正匆匆往回趕的人。
那幾個人,一邊跑,一邊說突然下這麼大的雨,到處都陰沉沉的,可能真的像梅師傅說的那樣,這是大難的預兆。羅峰坐著,他喝著茶,說有機會,絕對要再去會會這個梅師傅。羅峰見我一直盯著窗戶外面,吃驚道:“你不會現在就想去?”
羅峰沒等我回答,就說現在絕對不能出去,免得發生危險。我點了點頭,可是,下一秒鐘,我突然看到外面有一個人跑過,那個人,正是段力!他跑在雨裡,全身都被大雨給淋溼了,看他的樣子,好像還非常匆忙。
而他跑去的方向,正好可以通向梅師傅的家裡。
我猛地站了起來,羅峰攔住我,說他也想搞清楚段力和梅師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他還是讓我不要出去。很快,羅峰派了兩個手下出去,讓他們去看看段力是不是真的去找梅師傅了。
羅峰讓我放心,說殺手組織的目標是我,他們為了不多生事端,肯定不會見人就殺。
我只好安心地坐了下來,過了十幾分鍾,羅峰的手下回報了。他們說,梅師傅家的店門,還沒有開啟,但是段力就站在梅師傅的店門外面,好像在等梅師傅開門,門前明明可以避雨,但是段力卻選擇淋雨。
羅峰揮了揮手,讓他們繼續觀察,隨時回報。
我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我擔心段力會出事,這個人,可能是現在我唯一可以問出胡玉芳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我的心裡很不安,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羅峰聽我這樣說,想了好一會,說等他的手下回報,再看看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賓館的房門又被敲響了,羅峰去開門,敲門的是賓館的老闆,他給我們送來了飯菜。我們不出門,吃飯就全靠賓館老闆給我們準備了。羅峰還吩咐他給呼蘭也送去一點。
老闆點了點頭,馬上就出去了。
羅峰揉著自己的肚子,說餓了一天,人都要沒什麼力氣了。
他正要拿筷子夾菜的時候,我猛地拍開了羅峰手裡的筷子,他問我怎麼了,還茫然地盯著我。
“不能吃,這老闆,有問題!”我站了起來:“糟了,呼蘭!”一下“謀殺禁忌”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