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的手下被我弄的摸不清頭腦了,他問我既然想不通,為什麼還要笑,我搖了搖頭:“是你想不通而已。”我也沒有多說,我們終於回到了賓館,今晚的行動。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在賓館裡待了一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羅峰的手下通知我,說梅師傅已經採購完畢,正坐在末班車上,朝著沅溪鎮回來。我和羅峰坐在一起。正交談著的時候,有人突然敲了房間的門,我和羅峰都警惕起來,畢竟我們已經遇到數次危險了。
聽清聲音之後,我才放鬆下來,來敲門找人的,是溫家人。開了門,一個溫家人萬分著急地跟我們說,溫家又丟了一個人。羅峰肩膀一顫。匆忙問道:“是溫婉又不見了?”那人著急起來,說話也不清楚,說了半天,我們才明白過來,溫家不見的人,不是溫婉,而是溫婉的母親。
我的眉頭緊蹙,溫家已經連續死了兩個人,分別是溫婉的哥哥和弟弟,這一次,我擔心溫婉的母親,也要死了。冥婚被我和溫家人阻斷,那個人絕對心有不甘,我還記得當時。他對著我做了抹脖的動作。
看來,他是想繼續殺人,逼溫婉上東山。羅峰也著急了。他趕緊把人都給轟出去找人去了,他自己也跟著我跑了出去,羅峰嘴上說,如果溫婉的母親真出了事,溫婉一定會更難過。羅峰還怒罵那個溫家人,說溫家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還是會讓人走丟,而且到深夜才來通知我們。潶言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這個人說,溫婉的母親是在天還沒有黑的時候不見的,她出去買菜。溫家人根本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敢在大白天動手,所以沒有考慮太多。溫婉的母親遲遲不歸,溫家人又出去找人了,這個家族的骨子太硬,不到最後時刻。他們根本不願意有求於別人,對我和羅峰,也是一樣的。
已經是十點多,溫婉的母親不見了好幾個小時,恐怕是凶多吉少。羅峰氣得漲紅了臉:“你們溫家人,還真他媽奇怪,非要等人死光了,才知道求別人嗎?”羅峰說著,猛然想到了什麼,他問溫家人,溫婉有沒有人照看。
溫家人回答說,溫家很多人都出來找人了,溫婉有人照看著,但是人數不多。羅峰咒罵一聲,大罵他們糊塗,馬上帶著幾個人朝著溫家宅院趕去。這個兇手的能耐不小,羅峰擔心這只是調虎離山之計。
我沒有阻止羅峰,讓他去了。我則和其他人,繼續尋找溫婉母親的下落。這下,溫家人已經顧不上會打擾到別人了,他們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人,著急起來,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詢問溫婉母親的下落。
我見到了溫叔,他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到我,他馬上拉著我的手,說我們人多,求我們趕緊派一些人出來找人。我當然不可能答應,人一旦派多了,肯定就進入了警方的視線,更何況,羅峰的手下大部分都被轉移走了,在沅溪鎮上的,沒有幾個。
沒過多久,沅溪鎮就又變得燈火通明瞭,已經睡下的人,全被溫家人給吵醒。就連派出所里加班的警察,也都被驚動了。很多警察跑了出來,帶頭的,是李隊,他找上我們,問我們是怎麼回事。
溫叔這個時候終於沒了傲骨,他滿臉愁容地告訴李隊,說溫婉的母親不見了。李隊一臉凝重,呵斥溫叔為什麼不報警之後,派出人去找了。我和李隊以及溫叔並肩走著,四處尋找,李隊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突然說道:“我懷疑兇手,是當年倖存的修家人。”
溫叔的肩膀明顯一顫,他一定在擔心李隊會把溫修兩家聯手滅了段家的事情給調查出來,不過,李隊的調查,顯然還沒有這麼深。他說,東山上數次發生怪事,再聯絡冥婚的地點是在東山修家村,所以他懷疑是當年修家有人倖存。
李隊的眼睛,又如毒蛇般地盯向了溫叔:“我查出來,修家被滅門之後,很多人傳言是你們溫家乾的。那個兇手或許也以為是你們乾的,所以來報仇了,不過,兇手的這種以為,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溫叔被李隊問出了汗,他的手都在顫抖了。
不過,李隊也只是懷疑而已,他沒有逼得太緊,馬上微微一笑,說道:“我查了當年的卷宗,卷宗資料,已經所剩無幾了。”李隊說,卷宗上記錄,當年清點修家村人屍體數量的時候,本來少好幾具,但後來警方通排查,從井裡撈出了那些屍體。
屍體已經被浸的很嚴重,臉上還有疑似是被搬運過程中留下的傷口,所以無法辨認容貌。李隊說到這裡,我就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和我推測的一樣,修家可能真的有人倖存,為了掩人耳目,讓兇手放心,故意拿屍體代替了他們,讓兇手以為所有修家人都死了。
否則,其他人都死在床上,從井底撈起來的屍體,也應該死在床上,而且,這幾具屍體,都沒有辦法辨認面容,太奇怪了。
李隊說著,拍了拍溫叔的肩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紙包不住火,真相沒有辦法被掩蓋,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就是要把真相還原給社會,不管是現在發生的案子,還是以前發生的案子,就算案子過去了幾十年,我也要把它給翻出來!”
說完,李隊掃了我一眼,轉身繼續找人去了。溫叔全身都在顫抖,等李隊走遠了,他問我要怎麼辦,我搖了搖頭,說不用著急。找了一圈之後,大家又聚集在了一起,沒有人找到,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會不會在東山上?”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駁:“兇手要溫婉上山,又怎麼會讓她母親上山。”
我在這個時候插嘴了:“有一個地方,我們忽略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他們問我是哪裡,我的嘴裡吐出了三個字:“鎮子口。”
溫允和溫旭,都是死在那裡的,這麼重要的地方,反而被我們給忽略了。聽了我說的,大家全部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很快,我們跑到了鎮子口,到小水溝邊上的時候,我看到了幾道人影,其中幾個,是羅峰的手下,他們站的比較遠,一臉詫異。
而小水溝邊上,也有兩道人影,一個人蹲著,一個人躺著,躺著的,是溫婉的母親,而蹲著的,是梅師傅。
大家全部衝了過去,我們也第一時間圍到了他們身邊,梅師傅沉嗓子,讓大家散開,說溫婉的母親還有一口氣,問我們誰會急救。除了我們幾個人,大家全部散開了,梅師傅俯身,輕輕地掐著溫婉母親的人中。
李隊已經讓人去找鎮上的醫生了,溫婉的母親的手還在微微動著,恐怕是撐不過去了。
溫家人哭成一團,溫叔也癱坐在了一邊。
“是誰幹的?”梅師傅突然問道。
大家反應過來,全部屏住呼吸,我們更是側著耳朵,湊了上去。
溫婉的母親躺在地上,她的頭在梅師傅的膝蓋上,梅師傅坐在地上,他也沒有辦法讓溫婉的母親再活下去了。溫婉的母親,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沒有說話,梅師傅又問了一遍:“你還能說話嗎,是誰殺了你?”
說著,梅師傅又把耳朵湊得更近了,我們也蹲得更低,就在這個時候,溫婉的母親總算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沙啞,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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