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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午夜樂章

 我猛地反手抓住了阿穆爾的手,反身把高大的阿穆爾給摔在了地上。跟著阿穆爾的那群又要圍了上來,阿穆爾及時制止了他們。阿穆爾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身體很強壯,這一摔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他拍了拍身體,問我怎麼動起手來了,我反問他為什麼要碰我,他愣了愣,旋即指向遠處那大宅院,說他是想告訴我,他就住在那裡。我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我不希望別人碰我。”

邊上的幾個大汗覺得我說話太囂張,想湧上來,但是還是被阿穆爾給制止了。並不是我說話囂張,只是從京市逃離後,我的心就一直懸著。我朝著阿穆爾指得那棟大宅子看去,因為地貌的原因,要在草原上建房子。比較困難,更不要說是在這樣偏僻的嘎查裡了。

阿穆爾說那是他的家,看來他在嘎查裡,也算的上是大戶了。其他人,住的全部都是蒙古包,可以說,這個嘎查裡,除了環境很好之外,經濟肯定非常得落後。但同時,我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經濟越是落後的地方,通訊就會越不發達。肯定沒有人想到,我會到這裡來。

阿穆爾笑著讓我不要驚訝,說不僅是原省,到處都是這樣。他說,每個地方都會有富裕區,每個地方也都會有貧民區。原省有非常發達的城市,其他發達的省市,也有落後的鄉鎮。阿穆爾說完,又問我願不願意到他的家裡去作客落腳。佰渡億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我狐疑地盯著阿穆爾看了一會,他變得這麼殷情,的確有些奇怪。我在想。那大宅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轉念一想,我決定住進去,一來因為沒有落腳的地方,二來是再觀察觀察烏雲和阿穆爾之間的關係是否屬實,既然已經決定幫忙,那就幫到底,更重要的是,作為嘎查裡的大戶,我想阿穆爾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自己的家裡動手,更何況我還有槍。

稍作思考,我答應了下來。阿穆爾在前面帶路,我們踩著草地,到了那大宅子的外面。這裡的地面,已經不長草了。嘎查裡沒有通電,宅子裡點的都是油燈,宅子很大,有好幾間房間,而且竟然還有一個廳堂。

廳堂很大,至少可以容下幾十個人坐著,這對於一個嘎查來說,是非常大的手筆。而大廳中間的位置,還放著一架鋼琴。鋼琴對偏僻的村落來說,絕對是稀罕物,原省民族風味濃重,樂器一般也是弦類和壎類的,鋼琴會出現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阿穆爾沒有對我多介紹,只說現在晚了,也沒有辦法給我準備吃的。說等天亮,就好好招待我。烏雲被其他人帶回房間了,阿穆爾把我帶到了一間房間,替我點亮了油燈,說我可以先住在這裡。

在離開的時候,阿穆爾問我叫什麼。我想了想,告訴他:“我叫韓方。”

這屋子好像很久沒有住人了,屋子裡有一股比較難聞的味道。我想推開窗戶,卻發現窗戶被人給釘了起來,打不開。廢了好大的力氣,我才取出揹包裡的匕首,把窗戶上釘著的木板給拆了下來。

窗戶開啟,夜裡有些冷,風吹進來,我還能看到茫茫草原上的星空。我的思緒很複雜,原本我以為,順著那條路一直走,我就能找到那墓碑,可是,我都已經進了嘎查,可還是沒有找到。

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就算我對自己的媽媽沒有任何念想和感情,也要確定她到底是死是活,因為,那是爸爸的願望。我在黑夜裡,隱隱約約能看到山的輪廓,草原很開闊,那山好像離我很近,但是我知道。如果真要走起來,恐怕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那。

我在窗戶邊上站了很久,等屋子裡的臭味都散去之後,我才躺到床上。走了一整天,我已經筋疲力竭了。只是。我卻不敢睡死。迷迷糊糊中,我又睜開了眼睛,我因為聽到了一些動靜,那不是人的腳步聲,而是音樂的聲音。

我側著耳朵聽了很久,最終確定了下來,的確是有人在彈琴,只是聲音很小。我立刻就想到了廳堂裡的那架鋼琴。原本並不打算去檢視,但是已經醒了過來,我卻睡不著,倒也不是那琴聲吵得我睡不著,那聲音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是我的心裡非常的不安。

我從床上翻了下來,推開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我繞著走廊,一步一步地朝著廳堂的方向走去。走的越近,我聽到的聲音就越大。很快,我走到了廳堂的外面,廳堂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奇怪的是,我聽到的鋼琴聲。雖然比之前大,但音量還是很小。鋼琴很清脆,隔著一道門,不應該只有這麼小的陰音量。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廳堂的牆和門,可能都採用了特殊的材質,隔音效果非常好。

我住的房間,在最外面,離廳堂最近,如果再往裡一點,恐怕就聽不見了。我貼著耳朵,聽著那細小但卻悠揚的音樂聲。我對音樂沒有研究,但是裡面傳出的這首曲子,卻讓我感覺到了涼意。

那調子,非常古怪,準確的說,是非常詭異嚇人。有美感,但卻讓人聽的頭皮一陣發麻,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我感覺這音樂,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聲音,好像來自地獄一樣。

我的雙手,放在了大門上。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開這道門。音樂聲還隱隱約約地響著,四周很安靜,我聽的太入神,就連自己身後什麼身後站著一道人影都不知道!等我發現身後的異常時,我猛地回過頭,我看到了一張人臉。

是阿穆爾!

他皺著眉頭,問我怎麼大晚上的時候到處跑。

“你沒聽見嗎,有人在裡面彈琴。”我問。

阿穆爾搖了搖頭:“大晚上的,怎麼會有人彈琴。”

我再仔細一聽,那聲音果然不見了。我覺得詭異,立刻把門給推開了。廳堂裡,一片漆黑,裡面的確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阿穆爾進了廳堂,點燃了一盞油燈,藉著光,我四處看了看,廳堂裡,沒有任何人,那架鋼琴也屹立在那裡。

阿穆爾也看了一會,回過頭問我:“韓方兄弟,你是太累,聽錯了?”

我不相信自己會聽錯,因為錯覺,絕對不會持續那麼長的時間,看阿穆爾的反應,他是在說他根本沒有聽見那聲音。我又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之後,只好跟著阿穆爾出了廳堂。

阿穆爾把廳堂的門又關上了。

我問他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他告訴我說,他晚上的時候,一般不怎麼睡覺,都是白天的時候睡。這和正常人的作息時間,完全不一樣,是相反這的。阿穆爾告訴我說,他是剛好起床上廁所,發現有人在走動。所以就來看一看,沒想到是我。

阿穆爾叮囑我,讓我大晚上的不要亂走,說這裡不比城裡,沒有燈,要是哪裡磕碰了。他也擔待不起。

我點了點頭,阿穆爾送我回了房間。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被我開啟的窗戶上。

我解釋:“我覺得悶,所以就把窗戶給撬開了,不要見怪。”

阿穆爾想了好一會,才笑著說沒關係。

他正準備退出房間,我就問他:“這裡附近。有沒有什麼墓園或者墓碑?”

阿穆爾考慮了幾秒,搖頭:“我們這個小嘎查,流行的是天葬,沒有墓園。”

所謂天葬,是一些保留著原始風俗的地方的喪葬儀式,相傳人們會把屍體拿到指定的地點,讓鷹或者其他在天上飛行的鳥類啄食殆盡。

阿穆爾說著,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韓方兄弟,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真的想起來,草原的那邊,好像是有一座墓碑。”一下“謀殺禁忌”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