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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想念我的孩子

索佈德的話讓我有了疑心我問她那場表演上會發生什麼事情索佈德卻笑而不答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眼神非常的有自信好像我一定會如她所願留下來一樣到現在我才知道巴圖和烏安的婚訊已經傳遍了整個嘎查

看的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從來都知道烏雲不知道烏安他們沒見過烏安就連烏安的名字都沒有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這裡烏安在巴圖家好像已經待了很久很久了而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我是可以觀察出來的

一個在巴圖家待了很多年的人嘎查裡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隻能說明烏安從住進巴圖家開始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大宅子她是一個被囚禁的人想到這裡我猛地又想起了阿穆爾和烏雲的反應

外人也就算了就連阿穆爾和烏雲看到巴圖帶著烏安走出來的時候竟然也那樣驚訝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也很少見到烏安阿穆爾不知道烏安的真正名字叫徐芸還對烏安的存在忌諱莫深讓我不要多提

還有在巴圖家宅子外面放哨守夜的那群人根本就不敢睡覺我原先還在想這個宅子裡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寶物怕別人偷去了現在結合在一起我完全明白了他們是擔心烏安離開那棟宅子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

當晚烏雲不知道怎麼逃離了巴圖家裡那個時候阿穆爾是不知道巴圖已經回來的烏雲趁著巴圖不在家逃出了嘎查我救她的時候她分明那麼恐慌可是後來她竟然又恢復正常自願和阿穆爾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巴圖的家裡有問題可是矛盾也隨之而來烏安如果被囚禁的話不應該在夜裡還可以隨意走動去大廳裡彈琴她晚上的時候可以自由地在宅子裡走動白天自然也可以

可以走動的話不至於會逃不出去烏雲可以走烏安自然也可以走至少可以驚動嘎查裡的村民讓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從而有更大的逃生希望這個矛盾又好像在說明並不是烏安真的被囚禁了而是她自己也不想走

霎時間很多事情迴盪在我的腦海裡伴隨著烏安彈奏的那曲黑暗中的新娘我想起了巴圖向烏安求婚當晚說的話巴圖說那麼多年了他只會在烏安彈鋼琴的時候笑加上巴圖後來的反應完全可以推斷出巴圖一直愛著烏安想讓烏安嫁給他只是烏安卻沒有答應而已

昨天晚上烏安像往常一樣到了廳堂裡彈鋼琴可是她只是哀嘆了一聲而沒有彈就準備離開巴圖在那個時候如期而至想要點燭可是烏安卻阻止了透過和烏安的交談我已經知道當時烏安早已發現了我這才阻止烏安點燈

看似是烏安為了不讓巴圖發現我才彈了曲子用答應嫁給巴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是烏安又真的會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答應嫁給巴圖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就算烏安再善良也不會這麼做

也就是說烏安會答應嫁給巴圖是早就已經考慮好的我的頭開始疼了起來我正愣神的時候索佈德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她笑著說道:“明天走也是走後天聽過鋼琴演奏再走也是走多留一天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問索佈德這場鋼琴演奏是不是很奇怪索佈德點頭說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他說巴圖從來不允許外人進他的宅子更不要說主動邀請別人進他的家了這一次巴圖不僅給大家帶來了突如其來的婚訊還一反常態地邀請所有的村民進他的宅子聽鋼琴演奏大家都覺得吃驚

索佈德還說現在嘎查裡已經鬧騰了起來有人害怕巴圖正猶豫去不去不去又怕得罪了巴圖也有人說巴圖可能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心情好不想再向從前那樣對待村民想要改善和嘎查裡其他人的關係這才邀請大家去他家

演奏鋼琴的自然是烏安了那場鋼琴演奏或許就是巴圖想要當面向所有嘎查裡的人正式宣佈婚訊的一個契機鋼琴在嘎查裡太罕見了有的人從來沒有聽過鋼琴的聲音這也是新奇的地方

索佈德見我還猶豫笑了笑:“韓方看樣子你是答應了”

我答非所問反而問道:“你也不是嘎查裡的本地人你來自哪裡”

索佈德擺了擺手:“別問我從哪裡來或許你從哪裡來我也從哪裡來呢”

我鎮定地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嘎查裡這兩天還有沒有來外人”我已經到了嘎查裡按照風衣男的意圖他應該已經派人到這裡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了風衣男把我引到這裡來目前為止除了找到徐芸還並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或許那場鋼琴演奏真的會發生大事索佈德搖了搖頭說這個嘎查裡除了我沒有再有外人來索佈德說完直接離開了我想著慢慢地回到了巴圖的家裡去剛進門我就看到了烏安

烏安正坐在餐桌邊上只有她一個人如果是被囚禁她顯然不會這麼自由哪怕是有限制的自由我並不準備和烏安說話想直接回房但是烏安卻叫住了我我回過頭看她烏安的手裡正舉著高腳杯

她用的高腳杯就是我覺得奇怪的杯子杯壁很爆杯子又很大此時杯子里正裝著一種液體看樣子是當地的自釀的酒她晃了晃杯子問我能不能陪她喝兩杯我冷冷一笑:“巴圖呢他不在這裡”

烏安笑著告訴我巴圖帶人出嘎查到城裡替她置辦鋼琴演奏需要的工具了我蹙起了眉頭巴圖又走了而且還是帶人走的如果烏安真的想要離開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可是她沒有選擇離開

她好像真的不是被囚禁了也是真的想要嫁給巴圖我點了點頭坐到了餐桌邊上烏安替我取了一個新杯子裝滿了酒碰杯下烈酒入喉高腳杯來裝這種烈酒實在有些奇怪

“一開始到這裡的時候我也不習慣喝這烈酒但是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經習慣了我好像就是這個嘎查裡土生土長的人一樣”烏安對我說放下了手裡的杯子

“你姓徐”我說道

烏安問:“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是誰的孩子嗎”

我笑道:“你覺得我是誰的孩子”

烏安一連說了好幾個徐姓的名字看來這些人曾經都是她的家人見我不回答烏安點了點頭說我不說就算了她問我要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說過幾天烏安猶豫一會勸我等天一亮就離開

我嗤笑:“你很想我離開這裡嗎”

烏安點了點頭:“徐家已經不在了你還年輕離開這裡颳了臉上的鬍子找一份工作安寧地生活著不好嗎”

不知不覺我的臉上已經滿是鬍渣了從逃離京市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刮過

“你沒有孩子嗎”我問

烏安點頭:“曾經有孩子現在沒有了”

我的拳頭攥緊了:“你不想念你的孩子”

烏安:“我想念我的孩子但是想念有用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就是孤身一人等著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