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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他?不止一起

羅峰見溫婉沒有回答,所以捱得很近,溫婉這麼一個突然的回頭瞪眼,把羅峰給嚇住了,羅峰往後退,如果不是我從身後用手撐著羅峰。他可能已經跌在地上了。按照羅峰以往的脾氣,如果是別人嚇到他,羅峰肯定是破口大罵。

可這一次,沒想到羅峰非但沒有發火,還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幾聲。渾然不顧溫婉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溫婉醒來,睜開眼睛之後,我才發現,溫婉比我之前觀察到的,還要更漂亮一些,只是她蒼白得近乎白紙的臉色,讓人看著並不是很舒服。

羅峰坐到一邊,問溫婉覺得好受一點沒有。溫婉沒有回答,瞪大眼睛看了我們一會之後。竟然又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溫婉的人,並不像她的名字一樣,讓人覺得溫婉,而是讓人感覺她全身都散發著一股陰冷。

這種陰氣,讓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之前老闆娘跟我說的,溫婉是被配冥婚的女人。溫婉醒來之後,從外面能觀察出來的年齡,變得更加分明,她可能比我大幾歲,跟羅峰差不多,最多也只會多出羅峰一兩歲的樣子。

溫婉就像是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羅峰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回答,羅峰看來也放棄了。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試試。我點點頭,也不再留手,直接張嘴問道:“你在東山上,看到了什麼?”

果然,我的問題一問出口,溫婉就有了反應,她猛地坐起來,一個勁地把床上的被褥往身上扯,全身都在發抖著,像是太冷,又像是害怕。從我們一進門,我就知道溫婉的反應不太正常,她是從東山上被帶下來之後變成這樣的,所以她的反應一定跟東山上遇到的事有關。

所以。我的一句話,就讓她有了反應。

羅峰站起來,著急地問怎麼了,還想要靠近,我攔住了羅峰,這個時候他過去,一點用都沒有。溫婉已經被嚇到了,情況已經是最差的,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於是,我沒有安撫溫婉,而是繼續問道:“你在東山上,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的話,更是讓溫婉嚇得嘴唇顫抖,她尖叫了起來,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間,嘴裡喊著,說不要靠近,也不知道是讓我們不要靠近,還是讓她在東山上看到的東西不要靠近。羅峰更加著急了,說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溫婉出事。

我點了點頭,讓羅峰放心,還說我會有分寸。

讓羅峰放心下來之後,我才繼續向溫婉問話。我問溫婉,有沒有去過東山上的死村,還有那片墳墓群,溫婉再也忍不住,直接從床上跳起來,驚慌地想要往外面跑,我把她給攔住,抱在了懷裡。

溫婉掙扎著,太過驚慌,她的喘息聲很重。溫婉嘴裡喊著不要,說是她對不起他,還說一定會答應他的請求。只是,溫婉嘴裡說的他,到底是誰,我們卻不知道。溫婉還一個勁地自言自語著,她求他不要再纏著他了,說只要不要再折磨她,就算是冥婚,她也願意。

終於,溫婉自己提到了冥婚。我們還來不及多問,突然賓館外面一陣喧鬧,我把溫婉鬆開,開門出去看了一下。外面竟然有好幾個人和羅峰的手下起了衝突,眼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我喝止住了他們。

我問是怎麼回事,來的人一臉囂張地問:“你就是他們的頭兒?”

我感覺到了敵意,但我也沒有直接和他起衝突,我點點頭,說是,問他有什麼事。對方帶頭的人,馬上冷哼了一聲,讓我們趕緊把溫婉給放了,否則會把我們全部攆出沅溪鎮。我總算明白過來,這群人,是為了裡面的溫婉來的。

羅峰的一個手下受不住這氣,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是我們救了那女人,如果不是我們,她早就死在那座山上了!”被這句話一激怒,雙方又要吵起來了,趁著大家都還沒大打出手,我讓他跟著我走,說要讓他把溫婉給接走。

他這才沒有繼續鬧下去,我開門再進去的時候,溫婉竟然不像之前那麼驚慌了,反而坐在床沿,低著頭,一聲不吭,而羅峰,就坐在她的身邊。我微微一怔,我從來不知道羅峰這麼會安撫人,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讓溫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冷靜了下來。

來找溫婉的人很激動,馬上衝過去,問溫婉有有沒有事,溫婉直接哭了出來,雖然搖頭,但是哭聲卻怎麼也止不住。那些人還以為我們對溫婉做了什麼,如果不是溫婉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對方還不肯就此罷休。

溫婉說:他又來找我了。

這一次,溫婉口中的他是誰,我們還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所說的他是同一個人,我們同樣不知道。只是,聽到溫婉這麼說,對方的幾個人也不鬧了,他們把溫婉扶起來,帶著溫婉離開了賓館。

我們都沒有去阻止,等溫婉走遠了之後,羅峰才嘆了口氣,說還是覺得溫婉太可憐了,儘管,羅峰也對溫婉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只是揚了揚嘴角,問羅峰怎麼勸住溫婉的,羅峰撓著頭,一點也沒有幫會話事人的樣子,傻笑著說他也不知道,說是就坐在溫婉邊上,讓她不要擔心,溫婉竟然就真的不喊不鬧了。

離開房間,我又去看了呼蘭。昨天一夜的淋雨,讓呼蘭又發起了高燒,就算體質再好的人,身負重傷去淋一夜的雨,也絕對受不了。呼蘭的警覺性有多高,我非常清楚,可是這一次,我走到呼蘭的身邊,伸手摸了呼蘭滾燙的額頭,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要走出呼蘭房間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嘴裡的喃喃自語,我又轉過身,走近一聽,呼蘭是在叫方老。呼蘭的聲音很虛弱,很小,他好像是在做一個夢,斷斷續續,每隔幾秒鐘,他都會叫方老一聲。

呼蘭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方老到底是誰,還是一個謎團,只是,我肯定,方老是呼蘭非常重要的人,否則他不會連睡覺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呼蘭說,我也是他非常重要的人,方老,方涵,我們兩個人,都姓方,我不知道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我一直在賓館裡等到傍晚,街道上的積水退去了不少,我也派人出去打聽了鎮上的動靜,聽說,段力的屍體已經被送到了市裡去做屍檢,市裡也派出了一個小隊,來指導沅溪鎮上的警察進行案件調查。

現在,警方正在調查整個小鎮人群的不在場證明,應該很快就會調查到我們這裡來了。也不能說是小地方的偵查人員太笨,所以才使用了這種人海戰術,只是,整條街道都被大雨沖刷了,什麼痕跡都沒有,除了被送去的屍體,警方無從下手,所以只能從詢問上入手。

一方面,他們一定會詢問陶虹,另一方面,他們一定在找目擊證人,同時,所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一定都會被他們列為重點的調查目標。

等路上的積水又消退了一點之後,我又出去繞了一圈,原本只是想打探點訊息,可是沒想到的是,街道上又聚集起一群人,說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愣住了,一天之內,命案不止發生了一起,而且還有第二起。

而且,這次我聽到的訊息,說是死的人,是溫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