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朝的天兒也是越來越冷。
許是昨天累了點,歐陽清狂起來得有點晚。
也不知道現在是何時辰了,歐陽清狂迅速起身,一雙清眸在房間內掃視一番。
屋子裡燃了火爐,燻爐裡的薰香也散發著香氣,架子上也放好了洗漱用的熱水,還冒著熱氣。
只是不知道小秋去了哪裡。
許是又跑到哪裡去玩了。
歐陽清狂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就是貪玩兒。
想到這裡,她便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梳洗,玉足輕輕落地,赤足踩在白色的羊絨地毯上,甚是柔軟舒適。
雙手浸在水中,騰昇的熱氣使得清狂眼中有些氤氳。
洗完臉,歐陽清狂披了件雪白色狐裘,走出屋外,看著院子裡的梅樹,這棵梅樹很快也就要開花了,到時必定是一枝獨秀煞是好看。
只是天氣冷了,院子裡也變得有些清冷了,旁人也注意不到這梅樹上的小小花苞。
小秋從不遠處匆匆趕來,手裡端著一個木製托盤,托盤上是為歐陽清狂準備的早膳。
她估摸著此時小姐也該醒了,便不敢慢下腳步。
轉過最後一個轉角,小秋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有些呆滯了。
屋外的女子站在梅樹下,一身雪白的狐裘包裹住她窈窕的身子,烏黑的髮絲隨意地披在背後,與雪白狐裘相映生輝,紅唇齒白,膚若白玉,婷婷而立猶如謫仙。
連小秋一個女子也看得呆愣起來。
而這女子正是剛起來的歐陽清狂。
“小秋?你在那裡幹什麼?”
歐陽清狂看到了轉角處的小秋,蹙眉問道。
聲音柔軟,如清泉過石,煞是好聽。
聽到自家小姐在叫自己,小秋也回過神來,快速的走了過去。
行至跟前,小秋這才發現歐陽清狂只披了一件狐裘,甚是單薄。
小秋微微蹙眉,都怪自己回來得遲,沒有提醒小姐多披件衣物。
到時小姐受了涼,自己也必是原諒不了自己的。
想到這裡,小秋立即將早膳放在外屋的桌子上,說道:“小姐,外面天冷,先用早膳吧。”
隨後便進了裡屋替小姐尋一厚實的外衣出來。
歐陽清狂知道小秋要做什麼,正好自己站在外面久了也覺得有些冷,便也進了屋子。
穿上外衣,再用完早膳,歐陽清狂覺得身子的確是暖和了許多。
反正無聊,歐陽清狂便拿了本書看了起來,小秋也坐在外屋認真的繡著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小秋繡著東西也入了神,就連有人過來也未發現。
只見那人一身白色長衫,外披一件雪白狐裘,身姿挺拔,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眉眼溫和。
南宮羽落緩緩向前,穿過院子裡的花圃,直直的走到小秋跟前。
小秋這才發現他,先是呆愣,隨即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行了個禮,輕聲道:“南宮公子。”
南宮落羽點點頭,好看的眼睛掃過了一旁的針線,不禁溫柔一笑。
“狂兒這是在做什麼,如此認真,我都到了這了方才發現我的存在。”
南宮落羽詢問道,下一刻又換做一副嘆氣的樣子又道:“想來是我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了狂兒都注意不到我了,真是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