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看著冷情痛苦的樣子,一張小臉顯得那麼無辜,好像眼前的人痛苦不堪的樣子與自己根本無關,
“卑鄙!無恥!”
此刻的冷情對恨透了清狂,對於此刻清狂的挑釁,冷情心中對清狂的痛恨之意又更加了幾分,該死的,她竟然用苦肉計!
只是呵斥過後,腦袋裡傳來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甚至這種疼痛的感覺開始蔓延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啊……好痛……”冷情忍不住驚呼。
看著冷情如此痛苦的模樣,清狂依舊笑得燦爛,“沒關係的,這毒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你還能再活幾天,不過到時候……”
清狂稍作停頓,看著冷情突然變的萬分恐懼的表情,繼續補充道:“不要激動,你越是激動,便會更加痛苦哦,三天時間應該夠用了吧?遺囑或者吩咐後事什麼的,時間應該夠了,對了!上次我的毒不是被人解了麼?我倒要看看,這一次,那人還能不能解開這種毒呢。”
全身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倒地的冷情渾身抽搐,像個受傷的刺蝟在地上滾來滾去,全然沒有之前的囂張冷漠,她痛苦的喊著,“解藥……給我解藥……”
她痛苦的爬到清狂的腳邊,拉扯著清狂的裙角,狼狽的模樣與剛才的咄咄逼人仿若兩人。
清狂看著冷情狼狽的樣子,一臉的天真無辜,“你想要解藥啊,那你求我啊!”
說完清狂便輕笑了起來,清純的小臉上全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聽到清狂如此要求,冷情差點氣到吐血,可無奈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連說出話來都覺得快要自己快要疼到窒息,為了能夠減輕痛苦,冷情再次放下自尊,“求……求你,給……給我……解藥……”
能夠讓一向高傲的冷清這般放下自尊的請求,可見這種毒的厲害,那疼痛想必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都說殺手冷情無義,但是清狂卻比殺手更加殘忍。
冷眼看著冷情在地上滾來滾去,清狂再次給了她重磅一激,“你求我?可惜呀,你求我也沒用。”
清狂薄唇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動人的弧度輕輕挑起,這笑容既乾淨又溫暖,卻令人心生寒意。
冷情蜷在地上不斷抽搐,在聽到清狂的話後,終於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大朵大朵的鮮血染紅了清狂素白的衣衫,似是在控訴著清狂的殘忍。
看著如此痛苦的冷情,清狂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笑的就像是鄰家小妹妹般溫暖可愛。
雖然,她真的很想要繼續折磨冷清,可現在不是時候。
掃了眼那邊的小秋,清狂走上前掏出懷中的藥丸給她服下,為她把了把脈之後,微微皺眉。
她的傷勢太重,只有寒王府內的罌粟花瓣方能救活她,絕對不能再耽擱了。
伸出手把小秋扶起來,背到背上,離開了。
寂靜的小樹林裡此刻除了一陣陣的呼天喊地的哀叫聲,四周像沉睡了般沒有任何聲音。
冷情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心中對清狂的恨意隨著身體內痛苦的加劇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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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越來越濃,清狂帶著重傷的小秋吃力的奔跑在回寒王府的路上,眼看小秋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清狂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藥丸只能暫時保住她的性命,看來,只有那寒王府新生的罌粟花瓣入藥方可治得了她的傷。
暈厥的小秋終於悠悠轉醒,清狂輕輕喚了她一聲,只是這小秋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想必這傷勢對她來說實在是嚴重了些。
清狂伸手替她擦去頭上的豆大的汗珠,“小秋,你堅持住,一到了王府你的傷就能治好了!”
她虛弱抬頭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點了點頭,“是…”
話音未落,且聽那密林深處忽而竄出幾個蒙面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將清狂她們團團圍住,虛弱的小秋只得緊緊依靠著清狂,“王妃,現在怎麼辦?”
只見清狂環顧一圈,估計對方有五十人的樣子,心中暗暗叫苦。
眼看身上所剩的毒藥已經不多,要將這麼多人全部制服談何容易,加之才與那惡女一番打鬥體力已然快要透支,此時蹦出這麼一群人,真是猶如雪上加霜!
可是清狂表面上依舊是平靜得看不出波瀾,只聽她冷哼一聲,朗聲問道,“你們是誰?竟敢在此對我刀劍相向,可知我的身份?”
那領頭的黑衣人大笑起來,“真是可笑,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們為何要來取你的性命?!”
“大哥,不必與她多言,砍下她的頭便是!”,另一個黑衣人立刻接話道。
清狂帶著小秋往後退了兩步,“你躲到一邊去,待我發出暗示便一起逃跑!”
小秋按住自己不安狂跳的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