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抬眸,黑氣沉沉的眸子睨著她,薄唇緊抿,好看的喉結紋絲不動,沒有絲毫想要說話的徵兆。
“我不問了,不問了。”蘇小白訕訕笑道,閃身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她第一杯倒的是冷水,白之寒讓她重倒。第二杯倒的是溫水,白之寒嫌燙又讓她重倒。這樣一排除下來,就只剩冰水了。
她嘖嘖兩聲,心想著白之寒可真會折磨人,喝個水都嬌貴的像是古代的養在深閨的大小姐一樣。
蘇小白接了冷水,往裡面加了幾個冰塊,隔著一層玻璃都能感受到寒氣,和白之寒倒是出奇的相配。想到他那張冷冷的臉,蘇小白就來氣,又往杯裡加了一塊冰塊。
把冰水放在白之寒的桌上,蘇小白這回沒再發呆,溫柔地說道:“水來了,您喝喝看,不滿意的話我再重新倒。”
白之寒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水,寒氣瞬間從受傷蔓延到四肢擺好,他只能想到一個字,冷,更何況屋裡開開著空調,冷上加冷。
她是怎麼端上來的?
白之寒沒有喝,垂下眼瞼看著蘇小白泛紅的手,拉過來握在手裡,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捂熱。
“我有說過我要喝冰水?”白之寒不悅。
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蠢的女人,他粗略數了一下,小小的玻璃杯裡撞了半杯的冰塊,有誰喝冰水會加這麼多冰?還是說她故意整他?
蘇小白的唇角撇了下來,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還不滿意啊,那你到底想喝什麼,要不你自己去倒吧。”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白之寒把她的手甩開,冷聲道:“去把我的紅酒拿來。”
蘇小白氣結,一雙杏目恨不得把白之寒的身體瞪出個洞來。支使她倒完水又支使她拿紅酒,她再遲鈍也看出來他是在存心刁難她。
“怎麼,不願意去?”白之寒斜斜地睨著她,臉上的表情很欠揍。
蘇小白深吸一口氣,扯出笑容,心平氣和地回道:“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去吧。”白之寒不耐地擺擺手。
蘇小白忿忿地離去,直接把酒窖裡年份最古來的紅酒一股腦地拿到書房裡,一一擺在白之寒的書桌上。
白之寒手指一點,漫不經心地指著其中一瓶,聲音冷冷淡淡,“醒酒。”
蘇小白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白之寒明顯是使喚她使喚上癮了。之前還死活不讓她碰一點點家務活,現在就讓她跑來跑去地幫他幹活,他的溫情,果然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被白之寒奴役了一下午,蘇小白早把怎樣跟白之寒開口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她把水果端給白之寒,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雙手扒著他的椅子扶手休息。靠了一會覺得不舒服,蘇小白把白之寒的外套扯來墊在撫上上,有了一層布料,舒服多了。
白之寒把西瓜送進嘴裡,低頭看了看蘇小白,只看到她的發心以及露出來的一點點臉龐。
她的長髮柔順秀麗,長長地垂在身後,有幾縷落在肩上,茶色的頭髮和白色的衣衫交疊在一起,韻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