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姵恨得髮指。
我又道:“我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有仇必報,是我的宗旨。”
“等等!”安雲姵像是想起什麼,朝我叫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好,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放我一條生路!”
我眉頭一緊:“你說!”
安雲姵深呼吸了一口氣,指了指還在暈倒的沈嘉樹,道:“那時候沈嘉樹偷了蔣老爺子的印鑑去以蔣老爺子的名義和洋人做了一大筆的鴉片走私的生意,被蔣書慧發現了,沈嘉樹生怕蔣書慧告訴蔣老爺子,就狠心想要置她於死地,正好她生你的時候身子不好,之後調理也不得當,沈嘉樹就讓我母親去把她藥瓶子裡的藥給換了,偽造成她吃錯了藥,搶救不及時死掉的假象。”
這話聽得舅舅火冒三丈,立即要過來動手,外祖母年紀大了,沒讓她參與此事,所以她只在蔣公館幫我梳妝並沒有跟著到教堂來,要是她親耳聽到這個事,估計要氣暈過去。
我攔住舅舅,死死的盯著安雲姵,一字一句的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是可以的!”
安雲姵也不在意,淡淡的看了仍舊在暈倒不省人事的沈嘉樹一眼,道:“在沈公館,沈嘉樹房間裡就有個保險箱,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我點點頭,那個保險箱沈嘉樹平日裡寶貝的很,誰都不讓碰,反正我活了兩世都不知道里頭是什麼東西。
“那裡頭就有他的一個日記本,他把這些都寫下來了。”安雲姵想了想又道,“如果你還不信,可以,我那裡還有一卷當年我母親做這個事兒的時候留下的錄音,雖然過了很多年,音質不大好,但是我相信你聽得清楚那是誰的聲音。”
聞言,我立馬轉身要去找這日記本和錄音,安雲姵眼神一閃,飛快的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刀朝我刺來,千鈞一髮之際,蔡蓉蓉飛身推開我,擋在我眼前,刀子直直的扎入蔡蓉蓉的胸膛。
砰!
砰砰砰!
舅舅立即朝安雲姵開了槍,安雲姵一雙眼瞪的大大的,似乎極度不甘心,然後咣噹的一聲倒下,氣絕身亡了。
“蓉蓉!蓉蓉!”
我扶著蔡蓉蓉,眼淚刷的就掉下來了。
蔡蓉蓉卻懵了一下,然後坐直了身子,從她胸口裡頭掏出四五個棉墊,上頭被刀子刺的很深,布都刺破了,棉花都掉了出來,可要不是這個玩意兒,她估計要死了。
“你……”
舅舅都愣住了,難不成蔡蓉蓉還知道自己要幫著擋刀,所以才墊了這個麼?
蔡蓉蓉不知道怎麼的就紅了臉,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聲道:“嗯……我想著墊幾個棉墊,胸能顯得大些好看些麼,那些洋妞,胸大屁股翹,男人可喜歡了,搞不好你舅舅也喜歡?”
噗嗤!
這麼嚴肅的場面,我卻笑出聲來了,不知道的人像是看個傻子似的看著我,我只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把蔡蓉蓉拉起來,幫著她隨意找了個藉口忽悠了過去。
正巧沈嘉樹醒來了,是被舅舅一拳給揍醒了的,沈嘉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也不知怎麼回事,舅舅就帶人拳腳相加,沈嘉樹哀嚎著朝我叫道:“沈千尋,你這個不孝女,不知道拉開你舅舅嗎,你舅舅瘋了……”
我看向蔡和森:“蔡警長,就麻煩你把沈先生帶回警局審審了,若是證據確鑿的話,他這也算是殺人了,這輩子就在牢裡待著吧?”
蔡和森朝我行了個禮,道:“是!少夫人!你放心!”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提著長長的白色婚紗走出了教堂,走了不遠,便看到陳季白回來了,他臉上洋溢著喜悅,站在櫻花樹下朝我緩緩的伸手:“夫人,為夫回來了,我們繼續成親,晚上再努力造娃娃!”
我臉色一紅,拎著婚紗裙襬,飛快的跑了過去,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的唇上,嬌羞的輕聲回應他的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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