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郭採妮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河水雖然深,但並不湍急,不過時入深秋,天氣已經轉涼了,我這一下子跳下去,渾身頓時一顫,背上的傷口這才感覺到痛。
我抓著郭採妮的手,她也死死的扣住我,生怕跟我分開了,我們倆順著河水沉浮,我被灌了好幾口水,背上的傷口疼得不行,但我一直咬牙忍著,那群人見我們倆跳河了,也沒有再跟著追了,只是說了句:“媽的,算你狗日的命大。”
我把李金貴給記恨上了,這一次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跟郭採妮順著河水遊了挺遠的距離之後才擱淺到了河岸邊,我這時候渾身無力,郭採妮用手壓著我背上的傷口,她竟然著急得哭了。她哭著說:“林梟,你怎麼樣了啊?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們倆渾身溼漉漉的,我忍著痛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公,我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郭採妮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振作一點,我送你去醫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郭採妮這丫頭哭呢,不過我的確沒心思開玩笑呢,這他媽的傷口是要命的。我跟郭採妮的手機都進水了,沒辦法打電話叫救護車,她扶著我上了河堤,看到一家便利店正要關門,郭採妮趕緊扶著我過去,然後用公用電話叫救護車。
我坐在一旁,渾身都沒有力氣了,郭採妮報警之後,她坐在旁邊抹著眼淚,渾身也是溼漉漉的,她問我:“剛才那些都是什麼人啊?大街上就敢拿著刀砍人,還有沒有王法?”
我有氣無力的笑道:“王法?這個世道,有本事,有錢就是王法。你走吧,等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郭採妮說:“我怎麼能扔下你不管?我郭採妮可不是那種人,我得把你送到醫院去,你的臉色好難看,背上還在流血,怎麼辦?有什麼辦法止血啊。”
我也感覺體力在不斷流失,我說:“別讓我睡過去了,跟我說話。”
郭採妮嚇得六神無主,不斷問我怎麼止血,我說:“你親我一下就止血了。”
郭採妮罵道:“你個流氓,都什麼時候還這樣。”
我渾身有些顫抖起來,嘴唇都哆嗦著,感覺到一股從內而外的寒意,郭採妮見我不對勁,連忙問我怎麼了,我哆嗦著說冷,好冷。郭採妮猶豫了一下之後用手把我緊緊抱住,不過我們倆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她身上也是冷冰冰的,我說:“把我的衣服脫掉,這樣更冷。”
溼衣服貼在身上一點都不能暖和,反而會更冷,郭採妮猶豫了一下後真的把我的衣服給拔掉了,我赤裸著上身,當她看到我背上的傷口之後,她嚇得捂住了嘴說:“你背上的傷,好嚇人。”
不用看我都知道背上的傷肯定很深,那一刀如果我不替郭採妮扛下來,就砍在她的身上了,郭採妮說:“林梟,對不起,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救我,就不會被砍。”
我有氣無力的說:“別傻了,從你家離開的時候,你爺爺讓我照顧你,你要是被砍了,你爺爺肯定得砍死我,挨一刀而已,死不了人。”
郭採妮說:“你身上好多傷口,林梟,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那些人要殺你?”
我說我混黑的,你怕不怕?郭採妮愣了一下卻說她不相信,她說混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壞人,我雖然無恥了點,但卻不是壞人。我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剛笑了兩聲立馬咳嗽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我差點暈了過去,郭採妮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好沒等多久救護車就來了,我被弄上了救護車,趴在擔架上,而郭採妮也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立馬給我安排手術縫針,由於我跳進了河裡,傷口裡很髒,醫生雖然給我打了個麻藥,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在不斷的給我沖洗傷口,然後縫合,手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吧,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手術結束後,我被推出了手術室,等我出去的時候,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了好幾個人,莫天鵬,郭鵬飛,還有徐傑他們這群兄弟全都來了,一個個頓時一窩蜂的衝了過來看著我,七嘴八舌的,我是趴在推車上的,背上的麻藥勁兒還沒過呢。
護士讓大夥兒別吵,然後把我推進了單獨的病房裡,弄到病床上之後,護士才離開,不過也叮囑大家不要打擾我,讓我多休息。
等護士一走,徐傑立馬問:“梟哥,誰幹的!兄弟們去砍了他。”
我說:“還能有誰?寶華街李金貴的人,不過你們別亂來,等我傷好了再說,這次被李金貴給陰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王子恆那個爆脾氣卻說:“不行!兄弟們咽不下這口氣,梟哥,你別攔著我們。兄弟們,回去抄傢伙,乾死李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