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點了點頭說:“我自然不會受到他的影響,只不過現在是敏感時期,稍有不慎,只怕就會動搖軍心。”
霞姐說:“我們現在一步步都必須要小心一點,走錯一步,可能就會招致極大的災禍,還有千萬不能讓六爺有事,六爺如果死了,我們必將面臨瘋狂的報復。”
蕭凡說:“霞姐你放心,我安排了信得過的兄弟守著,不會出事,還是要抓緊時間找到梟哥啊,扣著六爺也不是長久之計。“
蕭凡跟霞姐離開了,各自回到辦公室,社團的兄弟們全面收縮回到了總部,而其他的區的人礙於六爺的面子和命令,倒也不敢亂來,局勢暫時不會有什麼變動,但緊張的氣氛依舊沒有消失。
我的傷好得比較好,醒了的第二天我就可以下床了,我的腿並沒有受傷,最嚴重的傷就是腦袋和肩膀的槍傷,導致我左手臂一直麻木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頭上還裹著紗布。
楊蓁扶著我先是在房間裡走動著,確定我沒事之後,才扶著我走出了房間,這裡住的應該是城外很遠的一個郊區,四周都是低矮的平房,居住環境比城裡的棚戶區都不如,院子裡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放著不少的水盆和玻璃箱,裡面全是魚類和一些海鮮。
楊蓁指了指遠處說道:“那邊就是整個濱江最大的水產市場了,城裡人吃到的魚蝦蟹都是從這個水產市場運進去的,不過我哥經營的攤位很小,收入也不高,勉強夠維持我們倆的生活,這地方髒兮兮的,有著一股子魚腥味兒,你是不是不習慣?”
我的確是不習慣,但我還是忍著說:“沒有啊。”
楊蓁甜甜的笑道:“我聞習慣了覺得還好,你身體還沒康復,我就不帶你走太遠了,在院子裡轉一下。”
我點了點頭,楊蓁雖然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女,但身上卻有一股別人沒有的純真和乾淨,她問我想起什麼沒有,我搖頭說想不起來了,懶得想。
她說:“我聽老師說,人生的煩惱太多,若是能夠盡數忘卻以前的事,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要是不嫌棄,等你傷好了,也可以跟著我哥買水產啊,說不定你聰明,生意肯定能做好。”
我想了想自己也並無去處,這兩日我都在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潛意識裡總是覺得自己以前身處很多很多的危險之中,這地方雖然髒亂差,但也挺好的。
我說:“好啊,只要你哥不嫌我笨,嫌我麻煩就好了。”
我剛說完這話,楊蓁的哥哥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說:“不行。你傷好了就離開這裡,不管你是生也好,死也好,大富大貴或者沿街乞討都跟我們沒關係,你不能留在這裡。”
楊蓁的哥哥叫楊青虎,我說道:“虎哥,我剛才跟蓁蓁開個玩笑而已,過兩天我就離開,不過你的救命之恩,我會銘記於心。”
楊蓁立馬說:“過兩天怎麼行啊?哥,救人救到底,咱們既然都救了他,又怎麼這麼絕情啊,我相信千尋哥是好人。”
楊青虎對他的妹妹格外的溺愛,楊蓁這麼一說,他只好嘆了口氣說:“那就等他傷好了再說吧。”
楊蓁扶著我回到房間後,她去院子裡給他哥幫忙。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我的傷好得越來越快,腦袋上的紗布終於去掉了,不過左手臂依舊不能使勁兒太大。
楊蓁白天上學,下午放學回來就陪我說說話,然後給她哥的攤子幫忙賣魚,一直忙碌到八點左右才回家做飯,吃過飯後楊蓁才開始做作業。
我算著日子,在這個地方呆了足足有半個月吧,對周圍的情況也蠻瞭解的,住在這裡的人要麼是打魚的漁民,要麼就是做水產生意的,楊青虎兄妹為人好,跟鄰居的關係也特別好,大家都知道他們撿回來一個人,我有時候也幫著楊青虎,身手也漸漸有了楊蓁那種魚腥味兒。
楊青虎倒也沒有再主動攆我走,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儘管我很想留下來,這裡的人都很淳樸,善良,尤其是楊蓁的天真和善良讓我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