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不解地看著他,自己己經成年5年了,“啤酒偶爾喝點。”
“喝醉過嗎?”
“沒有,喝一點不至於就醉了吧。”
“嗯。”秦百柯放開她,“別過量。”
冰啤酒入口,唐依依頓覺五臟六腑都舒坦了,以前沒發現啤酒那麼好喝呀。
範老闆說:“慢慢喝,彆著急。”
他讓兩個工人搬了幾盆一人多高的茂盛綠植在平臺與菜地間做了個臨時屏障,隔開了二層小樓的視線。
唐依依拿過一瓶沒凍的啤酒和冰啤酒混合了一下,嘗一口,更加覺得爽翻了,那剛剛好是她想要的溫度。
炭火旺,烤的東西很快被端了上來,唐依依本來晚飯沒怎麼吃,又等了那麼長時間,中間還突發失戀的打擊,面對美食,直接化悲痛為食慾,吃的不亦樂乎。
大家以為她吃的開心,於是紛紛與她碰杯喝酒,她也來者不拒,那啤酒越喝越順口,不知道為何以前吃的啤酒配燒烤都沒有今天這般相配。
她究竟能喝多少酒她自己也沒數,反正就是頭有點暈,一直有點暈,其他的並沒什麼變化。
等到秦百柯把她心心念唸的烤魚端上來時,發現她腳下已經躺了四個空酒瓶,他嚇一跳,趕緊抬頭看她,卻見她正對著一塊魚肉在認真的挑刺,臉頰紅紅的,眼神卻依舊清亮,筷子也拿的很穩。
他在心裡嘆到,這姑娘的酒量不一般啊。
他坐到她對面去,看著她與大家笑逐顏開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失戀的憂傷。
他想:要嘛,她從沒愛過那個男孩;要嘛,她已經喝醉了。
唐依依一抬頭看到秦百柯,彷彿剛發現他也在,於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伸到他面前,“百哥,你做的東西都好好吃,我的胃己經被你征服,乾杯。”
秦百柯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口喝乾杯裡的酒,唐依依愣了愣,別人喝前不總要寒暄兩句的嗎?這個人為什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秦百柯伸手抓住她拿杯子的手,將她杯裡的酒倒了一大半在他的杯子裡,說:“你喝不少了,少喝點吧。”說完又一仰脖一干而淨。
唐依依晃晃杯中剩下不多的酒,笑著送到嘴邊緩緩的倒進口中緩緩的嚥下,像喝水一樣不急不緩,與許多女孩的故做灑脫截然不同。
等到東西吃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山上的夜沒有汽車急駛的聲音,越夜越安靜,大家不敢大聲說話,於是便各自散去,東西放那明早起來再收拾。
唐依依走到房間門口站了片刻沒進去,她轉身走到前院正中那棵香樟樹下,在幾把藤椅裡選出一把坐了上去,將頭搭在靠背上,仰起臉,透過樹枝竟然看到了滿天星斗。
她的頭一直就那麼暈暈的,但心裡卻非常明白,手腳有些發軟,這麼一坐一靠便不想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