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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秀珍,你怎麼了?

“嗯?——”這巴掌把秀珍給拍醒了,歪著頭,傻不愣蹬的:“爸爸,魏準……你們怎麼了?”

這下好了,媽摟著女兒,話語短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個男人鬆懈一口氣,魏準還看到鏡子黑乎乎的,用手去摸,沒有任何東西塗抹的痕跡,很光滑。

魏準拿走鏡子,太邪性,卻被秀珍給抓住了:“你要幹什麼——把鏡子放下。”

這話多魏準是當頭一棒,不是因為鏡子的事,不是因為秀珍說這話的語氣態度,而是……她的話,很不像農村人了,和之前的秀珍判若兩人。如果是過去,秀珍會說‘你們咋了’、‘你要幹啥’,可現在她說的卻是‘你們怎麼了’、‘你要幹什麼’。

這還是秀珍嗎?

難道她被魏準帶的學會不說下鄉話腔了,不對,要變早變了,不會等到現在。

魏準手力氣漸小,秀珍把鏡子給拿了過去,重新擺在梳妝檯上,語氣輕佻:“這是我的鏡子,你一個男人拿它做什麼。”

田慶國和老婆對看著,摸不清頭腦。

但父親也不傻,他看到的鏡子也事黑乎乎的:“秀珍,這鏡子咋回事?”

“沒怎麼啊,它不是好好的嗎。”

魏準仔細盯那東西瞧著,什麼也看不出來,這個房間裡,難道有某個‘東西’進來了……

秀珍還從沒對自己這樣的態度,魏準趕緊給沈曉晴打電話,他覺得大事不妙。沈曉晴說那邊事情辦妥了,正在往回趕,讓魏準彆著急。

兩口子把秀珍給鎖在屋裡,不讓出來,不過秀珍似乎也沒打算出來。

廊子邊上,田慶國坐在兩個堆起來的磚頭上抽菸:“家娟,秀珍怕是也中邪了。”

母親急了:“可她和那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啊,為啥要禍害咱閨女,不應該是——”

女人說不下去,應該是田慶國要遭災的,但這禍降臨到秀珍的身上了。不用提什麼死不死人的事,光‘不正常’這一條就足以嚇壞兩個老人。

田慶國憋了半天,支吾出一句話來:“算了,我今兒晚上給李秋鳳去守魂,是我對不起她。”

“你—你是逼死我啊。”老婆眼淚總算沒能忍住:“慶國,女兒現在有了事,你要是再出點……出事,你讓我一個人可怎麼活的下去,啊?你讓我—你——你是不給我活路了。”

魏準去村口等沈曉晴的車,電話裡聽到她要往回趕,但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到村裡裡。但還是得等,他一分鐘也不想耽擱。

在田埂上從白天等到晚上,站累了就蹲下,腿都麻到僵硬了。過了七點的時候,一輛白色轎車從大公路上拐過來,下了磚頭路,車燈亮閃閃的朝這邊過來,魏準猛的一個起身,兩腿都痠疼。

不知道是不是沈曉晴,應該是吧。

他抓起電話,撥通:“喂?——沈師傅嗎?!你來了嗎?!”

電話裡聲音:“不用打了,我看到你了。”

但願天無絕人之路,能趕的上。

沈曉晴下了車,還帶了個男的,四十出頭,一身藍色休閒服,人看上去黑黝黝的,挺健康。

“沈師傅,你可算來了。”魏準還沒等對方關車門,就拉著沈曉晴往橋頭那邊快步走:“我物件也出事了,你先過來給看一下。”

一起下車的男人事沈曉晴的師哥,剛從省城趕過來,看到魏準驚慌的很:“曉晴,你先過去,我車上的東西要拿下來。”

而在這一頭,母親要給女兒送吃的,房門已經打不開了。田慶國過來也沒能開啟,門裡鎖頭早就壞掉了,就一個不太牢靠的門栓,但怎麼都推不開,窗戶的簾子也拉著,父親都揣過幾腳了,這門都像鐵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