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出宮帶走了不少金銀珠寶,都是太后准許她帶走的,貴重之物她自然留著,至於金子銀子和銀票,早就被她用的差不多了。
事實上,她如今真的快沒銀子花了,這幾年下來真是花費不小,先不說外頭那個百花園,就說園子裡養著的那幾百個老老少少,都夠她喝一壺了。
那些人都是可憐人,無家可歸,自賣為奴,靳水月是陸陸續續從人口販子手中將他們救下的,光給請大夫瞧病就是一筆大開銷,更別說她從不會虧待他們。
不過……付出總是有回報的,這些人對她很忠心,一心一意照看園子裡的花草。
她這幾年斷斷續續搗鼓出來不少東西,有洗臉洗澡的手工皂,護膚的鮮花汁水,潤澤肌膚的香體膏,以及膏狀的香粉,還有各種花草油,經過幾年的試驗和磨礪,除了保質期這玩意無法攻克,其餘的倒是不成問題,至於功效……雖然不能完全保證和未來一樣,可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開創先河了。
要知道,在古代就算是最好的粉,撲到臉上也是白白的一片,不自然不說,還會往下掉,看著怪嚇人的,她這膏狀的香粉就不一樣了,純天然植物製成,塗抹到臉上色澤還算均勻,有增白的功效卻不會覺得很厚重,看著也挺自然的。
對於這些東西,靳水月還是很有信心的,但前提是必須推廣下去。
因為成本實在是高,短期內無法普及,她只能另闢蹊徑。
去年她派香穗和花穗她們去了一趟江寧,也就是後世的南京城,花了大價錢在秦淮河畔買了一間不小的鋪子,早就裝潢妥當,也按照她的吩咐做了一些準備,如今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秦淮河在歷史上極富盛名。那兒素為“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更兼十代繁華之地。
凡是新鮮事物,總是這些所謂的才子佳人們接受的更快,再則……身為女子沒有不愛美的,更何況是以容色謀生的秦淮河名妓們,她們更在乎自個的小臉蛋是否嬌豔美麗,更在乎一身肌膚是否光潔如玉。
天生麗質無須雕琢的美女不是沒有,只是太少,而懂得打扮自己的人,才會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靳水月相信,有這些美人兒們的帶動,不久的將來,她的香粉鋪子一定會名滿江寧,乃至於整個大清。
她賣的東西不僅是這些名妓們用,慢慢的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達官貴人家的女眷都會用。
等過幾年銀子賺多了,成本降低了,能用得起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更何況……宮中的太后娘娘和敏貴妃她們那些和靳水月交好的貴人們早就用了兩三年了,若不是靳水月不願意走那條路,她早就有一番作為了。
雖然前路很難,但是她會努力,爭取把上輩子學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發揚光大。
馮知府的夫人馬氏離開靳家後,立即上了馮家的馬車,馮謙本應騎馬跟著的,但也不知為什麼,他竟然也跳上了馬車,將母親身邊的兩個丫鬟趕了下去。
“你這孩子,又在胡鬧了,趕緊下去,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再和母親在一輛馬車上,這不合規矩。”馬氏拍了拍兒子的手說道。
“母親,我這不是著急嗎,您快告訴我,靳夫人是怎麼說的,她可願意把水月妹妹許配給我?”馮謙一臉著急的拉著自家母親問道。
“謙兒,靳家是漢軍鑲黃旗出身,按照規矩,靳家的女兒都要選秀過後才能婚配,再說郡君年紀小,母親在靳夫人面前試探過了,在沒有選秀之前,她一個女兒都不會許出去,所以母親沒有開口。”馬氏看著兒子那一臉希冀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卻又不得不實話實說。
“沒有開口。”馮謙聞言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謙兒,你聽母親說,郡君現在年紀還小,即使要婚配都得再等兩年,你年紀不小了,雖然應該成家立業了,可你還只是個秀才,若是你絲毫沒有建樹,靳家怎麼肯將女兒許配給你?更別說郡君身份不一般,聽母親的話,回去好好閉門苦讀。”馬氏柔聲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