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側福晉,兩位公主要啟程回京了,此刻她們帶來的奴才們正在收拾行裝,快要出發了。”丫鬟恭聲稟道。
“你怎麼不早些叫醒我。”側福晉聞言臉色大變,一邊呵斥這丫鬟,一邊急急忙忙起身。
丫鬟聞言委屈的很,她試著叫過自家側福晉了,可是側福晉未醒來,加之又有了身孕,她可不敢再喊,如今倒是惹主子生氣了。
草草的穿戴好後,舒舒覺羅氏在奴才們伺候下快步來到了莊子外頭,正好遇到靳水月等人要離開。
“公主……公主……。”舒舒覺羅氏朝著最前頭的馬車走去,還朗聲喊著。
“別叫我們,我們要回宮去了,側福晉您慢慢玩著吧。”十公主掀起馬車一側的小簾子衝著後頭的舒舒覺羅氏說道,隨即放下了簾子,吩咐奴才們出發了。
“這是怎麼了?”舒舒覺羅氏一頭霧水的看著從自己跟前走過去的馬車,問著身邊的奴才們,片刻之後,她才知道是靳水月來了,二位公主要跟著她回京城。
“這可壞了,我答應額娘拖住兩位公主的,怎麼這靳水月突然來了。”舒舒覺羅氏擔心的不成,便要吩咐人準備馬車跟上去。
“側福晉,娘娘身邊的連珠姑娘也來過了,她讓奴婢告訴您,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讓您安心養胎便是了。”舒舒覺羅氏的奶孃從裡頭走了出來柔聲說道。
“原來如此,方才本福晉真的被嚇到了。”舒舒覺羅氏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去,回莊子去了。
馬車上,十公主一邊檢視著靳水月的傷勢,幫忙擦藥,一邊無比憤恨道:“我就說嘛,德娘娘這些年來可沒有給我們姐妹什麼好臉色瞧,怎麼突然就在皇阿瑪面前遊說,求他許我們出宮去玩,還讓十四哥的側福晉陪著我們,我還覺得她轉了行呢,哪知道她是一肚子壞水。”
“當初她讓十四弟的側福晉陪咱們出來玩,我就覺得太奇怪了,那舒舒覺羅氏可是有孕在身的,保不準就要給十四弟生下長子呢,德娘娘對十四弟寵到了骨子裡,肯定是在乎這個孫子的,怎麼會讓舒舒覺羅氏陪我們出去,如今看來……都是故意的,實在是可惡,若咱們沒有出宮,水月也不會為了見到咱們被她罰跪了。”八公主也幫忙擦藥,看著靳水月紅腫中泛著青紫的膝蓋,看著她浮腫的雙腿,心裡真不好受。
六年來她們幾個雖然沒有見面,但是月月都要互通書信,有時候甚至長篇大論寫上好多呢,關係並未因此而疏遠,這一見面就好像回到了過去,她當初也是把靳水月當做妹妹一般愛護的,如今自然覺得很心疼。
“是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貪玩才讓水月落入了德娘娘的圈套之中,當初七姐姐夭亡……根本和水月無關,若真相德娘娘所說那樣,我和姐姐豈不是也成了兇手?德娘娘只是怨恨旁人也奈何不了旁人,才算在水月頭上,可憐的水月。”十公主握著靳水月的手,十分難過道。
“你們再這樣,我就要掉眼淚了。”靳水月十分感動,眼中閃動著淚光,說實在的,時隔六年,她們和她之間一如從前,沒有一點隔閡,靳水月真的很感動。
她們都是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和她這個旁人眼中走了****運做了郡君的人可是大不一樣的,可是靳水月是打從心裡喜歡她們,感激她們的。
為了不再讓兩位公主自責,靳水月連忙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這幾年她們的情況,雖然她們有書信往來,但是信上能寫的畢竟是少數的。
她這一問啊,彷彿就開啟了話匣子一般,八公主說的不算多,十公主卻一路上嘰嘰喳喳講個沒完沒了。
六年不見,兩位公主都長大成人了,八公主今年都虛歲十七了,她長得和敏貴妃很像,五官柔和,臉蛋兒稍稍有點圓潤,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十分溫柔、知書達理的,笑起來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至於十公主,今年虛歲十三,和靳水月是同年的。
十公主長得有幾分像敏妃,又有幾分像皇帝,五官比八公主長得還要精緻一些,眉眼中透著一股子靈氣,整個人看著活潑大方,笑容中充滿了活力,也怪不得她從前和靳水月寫信時說她現在就是宮裡的開心果,太后和皇帝都很喜歡她,這樣燦爛的笑容,莫說是上了年紀和漸漸上了年紀的皇帝喜歡,靳水月也喜歡呢。
因為出發時尚早,等她們回到京城時天色還早得很,都還不到午時。
“水月,我和姐姐這些年因為十三哥的緣故,和四哥走的很近,可是四哥是德娘娘的兒子,他肯定不會幫我們的,求他是沒用的,現如今……掌握實權的除了太子哥哥,便是大哥、三哥和八哥了,求他們應該能夠解決好此事,可我也不知他們肯不肯幫忙。”十公主陪著靳水月到了靳府,送她回了房,才拉著她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