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水月點頭,準備繼續睡。
“郡君。”妙穗爬上了馬車。
“鬼丫頭,是不是後面的馬車太難坐?你就和我們一塊吧。”靳新月笑著說道。
“不是的二小姐,是奴婢剛剛在後面打水時……看見了一個人,很眼熟,有點像梁小姐。”
“哪個梁小姐?”靳水月睜開眼睛問道。
“就是……教過二小姐跳舞那個。”妙穗臉皮薄,當然不會說出青樓之類的話來。
“真的?”靳新月聞言瞪大了眼睛。
“嗯,八九不離十。”妙穗見過樑鳶兒多次了,前幾日還在總督府見過呢。
“總督府的人要做什麼?還要再使美人計?真是無聊。”靳水月聞言微微蹙眉,掀起馬車簾子看著外頭騎在馬背上的四阿哥,輕輕搖了搖頭。
人家使不使美人計,四阿哥會不會中招,好像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吧,她懶得管那麼多了。
馬車滾滾向前,速度不快,搖的眾人昏昏欲睡。
靳水月閉上眼睛繼續打盹,有姐姐當靠背,舒服的很。
此後很久,郭寧瑰老實下來了,沒有再接近四阿哥,也沒有和靳水月她們起衝突,大家見面只是互相頷首,能無視的時候就無視,只是沒有完全撕破臉皮而已。
“按照我們現在的行程,三日之後便能到京城了。”
晚膳過後,四阿哥本來是要回屋歇息的,到了院子裡時,卻見到靳水月竟然一個人坐在屋後的土牆上,他便走了過去,也不知說什麼好,便說起了行程。
靳水月聞言沒有回話,他今日已經說過幾次了,如今又說,她還能講什麼?說四阿哥太健忘嗎?她不敢啊!
“你怎麼上去的?是不是下不來?”四阿哥見她不說話,小臉上還帶著一絲憋屈和無奈,還以為她下不來。
“不是不是,我爬上來的,這就下來。”靳水月連忙說道。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避開母親和姐們,想看看外頭,才爬了上來,卻被他撞到了,真是運氣不好。
四阿哥見她穿著裙子爬牆,而且有些踩不到凸起的小石塊,便一躍而起,抓住她的胳膊就將她拎了下來。
“謝謝。”靳水月在心裡憋了好一會才輕聲道謝。
她很想說這位大爺多此一舉了,她能自己下來的,可是又沒勇氣說實話。
人家正沉著一張臉,這不是要批鬥人時才有的表情嗎?
“不必客氣。”四阿哥輕輕搖了搖頭,快步離開了。
靳水月看著他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被批。
眼看著四下無人,靳水月又想回到牆上去了,只是手才摸到了牆上的石塊,身後便傳來了輕笑聲,她回過頭一看,竟然是郭敏錫。
對於郭家人,靳水月自動無視。
“我妹妹給四貝勒爺送杯茶,郡君你都要笑話她,詆譭她,如今你們竟然抱在一塊,算什麼?”郭敏錫抱著手臂,一臉冷笑看著靳水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