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個月中旬就送信給我母親了,想必這個月底她就能回京了,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回來?”靳水月說著眼中就露出了一絲期盼之色。
來到這個時空後,她雖然和父母分開了,進宮住了六年,可後來還是和父親母親團聚了,他們在廣州度過了六年多快樂的時光,如今又分開,靳水月哪裡捨得,恨不得****見到他們。
“你父親如今是知府了,身為一方父母官,不再是從前那個六品閒職了,想要回京還是不容易的,若無皇命,他離開任上就是抗旨,應該回不來了。”高氏低聲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父親對我們姐妹幾個都極為疼愛,知道姐姐有身孕後,肯定想回來瞧一眼的。”靳水月說著說著,心裡就有些難過。
好端端的,誰想一家人分開呢。
“等你父親在知府任上多幹幾年,有了功績,到時候你大伯父在京中各大衙門活動活動,又有你兩個姐夫幫忙,要調回京中易如反掌,你也別擔心了。”高氏看出小侄女擔心了,便柔聲勸道。
“也對。”靳水月聞言眼前一亮,心道,何必登上幾年呢,我明年就想法子將父親調回來。
靳水月想著想著就很開心,一掀開馬車側面的小簾子,就見靳府近在眼前了,她家大伯父還守在門口呢。
“大伯母,大伯父在門口等我們呢。”靳水月有些高興的說道。
高氏聞言,也掀開了她那一側的小簾子,有些奇怪的往外看了一眼後低聲道:“奇怪了,治豫不是說衙門裡今兒個有要事需要辦,他今日怕是回府很晚了,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還守在門口?”
高氏心裡是覺得很奇怪的,她家夫君雖然是個好人,對家人也無比的關懷,可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應該偷偷跑回來才對啊。
“興許事兒辦的快。”靳水月倒是沒有在意,等馬車停下來後,便跳了下去,還伸手要扶自家大伯母。”
“你們可算回來了,水月,快快快,回府去,大伯父有要事和你說。”靳治豫見妻子和侄女回來了,立即迎了上來,一張臉上滿是急切之色。
靳水月心中一突,意識到出大事了,否則以大伯父身為以及之中,平日裡那般穩重,根本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到底是什麼事兒,讓大伯父大冷天的在府門口等著她,還這樣的急切?
沒有絲毫的耽擱,靳水月急匆匆跑進了府裡,等府門一閉,靳治豫便回過頭急聲道:“出事了,你父親出事了?”
“什麼?”靳水月聞言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連忙道:“出了何事?我父親還活著嗎?”
靳治豫聞言一愣,知道自己嚇到了小侄女,連忙道:“你父親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那是怎麼了?”靳水月連忙問道。
“你父親身為廣州知府,管著整個廣州府,一旦出事,他首當其衝,你在那兒住了六年,也該知道沿海民風彪悍,加之往來船隻多,甚至有西方諸國船隻到來,所以廣州城的各大碼頭一直都很混亂,海上更有流寇殺人越貨,這次……聽說有個什麼國的貴族漂洋過海到了咱們大清朝,但是在即將到廣州府時,在海上被人劫了,你父親帶著府衙的官差去營救,如今音訊全無啊。”靳治豫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急了起來,大冷天的,額頭上還冒著汗。
“多久的事兒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氣問道。
“我是從衙門裡得到訊息的,是兩廣總督郭世隆上奏朝廷的,聖旨快馬加鞭送入京,聖旨上的時日是……上個月二十二你生辰那日。”靳治豫低聲說道。
“這麼說……我父親是二十二那日就音訊全無了?”靳水月聞言真是急得不行,那郭世隆肯定是過了幾日才上奏的,證明父親早幾日就不見了。
父親是帶著人去救人才不見了的,不知道是被抓了,還是……還是命喪大海了。
“朝廷怎麼說?皇上怎麼說?”靳水月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腦子裡還嗡嗡作響,不過還是立刻抓住了重點。
“今兒個早朝上,大臣們吵鬧不止,許多人都說你父親無能,才會在海寇手裡栽跟頭,不過……也有人說你父親本是文官,不應追究其責,最後皇上下旨,命兩廣總督郭世隆全力查詢營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靳治豫一臉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