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好幾日,宮中終於有好訊息傳來,皇帝下旨,解除了太子的禁足,毓慶宮眾人又得以重見天日了。
而靳水月因為明日一早便能進宮去見姐姐了,所以格外興奮,夜裡四阿哥來看她時,她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改前幾日的沉悶,也讓這幾日費心哄她開心的四阿哥鬆了一口氣。
“四爺,你可知皇上為何饒了太子?太子到底犯了什麼錯兒?難不成真的是謀反?”靳水月看著四阿哥,低聲問道。
如今姐姐平安無事,太子也被放出來了,靳水月心裡的大石頭完全落下了,才有這個心情弄清楚這些,前幾****可不會想這麼多。
四阿哥聞言看了靳水月一眼,才低聲道:“皇阿瑪沒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依稀能夠猜出一些東西,大前年……也就是四十年時,我等幾個皇子陪著皇阿瑪南巡,太子在山東時病倒了,皇阿瑪命索爾圖前往侍奉,太子病癒後,第二年,也就是前年,皇阿瑪接著南巡,那次是我和十三弟還有太子陪同的,登泰山時,不知怎麼的……一向對太子十分疼愛的皇阿瑪,竟然讓十三弟上泰山祭拜,要知道……祭拜泰山的,歷來都是帝王和皇位的繼承人,太子那時候很生氣……私底下也抱怨過,大約是在那時候,和索爾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兒,索爾圖之所以被皇阿瑪關押起來,罪名便是夥同太子謀反。”
“謀反。”靳水月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她知道皇帝如此對待索爾圖和太子,肯定和這些脫不了干係,但是還是不太敢確定。
“其實太子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有一點點端倪,也足夠讓皇阿瑪生氣了。”四阿哥低聲說道。
“那你也得小心點。”靳水月想了想後對四阿哥說道。
“小心什麼?”四阿哥聞言有些錯愕。
“皇位對天底下的任何人來說,都具有無盡的誘惑力,更別說……離皇位們最近的皇子,若是得到了這個位置,便是一步登天,若是得不到,免不得要在兄弟手下戰戰兢兢過活,所以……諸位皇子沒有這個心思的,只怕是找不到,只是這個心思強不強烈而已,能不能清醒的看清楚事實而已。”靳水月笑著說道。
四阿哥聞言怔怔的看了靳水月好一會,畢竟這樣的話,從一個女子嘴裡聽到,而且是一個年歲並不大的丫頭這兒聽到,夠讓他震驚的了,但是這麼多年來,這丫頭給人的震驚還少嗎?
“怎麼?是不是我說的太直白了?”靳水月見他盯著自己,一語不發,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是……這話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說。”四阿哥低聲說道。
“那是自然,我可稀罕我這條小命,不會亂說的。”靳水月低聲笑道。
“也別在旁人面前表現的太聰明瞭。”四阿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低聲說道。
“知道了,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囉嗦了呢。”靳水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四阿哥聞言瞬間無語了,他攤上了這麼個小丫頭,能不多囉嗦幾句嗎?
從小到大,他對自己在乎的人就格外好,如今攤上了這麼個未來媳婦,自然也得格外上心。
“我聽說……女人太聰明瞭,對男人來說很有壓力,我們四爺是不是也感受到壓力了?”靳水月忍不住笑著說道,語中滿是挪揄之色。
“對。”四阿哥聞言頷首,若不是他放出訊息,說靳水月的手臂會留下殘疾,她這個香餑餑不知道多少人想來搶呢,壓力嘛,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額……。”靳水月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某人竟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自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時辰不早了,你明兒個又要進宮去看你姐姐,該睡了,我明日也得進宮,咱們約好……辰時正在宮門口見如何?”四阿哥看著靳水月,低聲說道。
“做什麼?”靳水月聞言有些狐疑的看著他,那麼早在宮門口見面作甚?難道有急事嗎?怎麼不現在說呢?
“明日我們幾個皇子要去乾清宮見皇阿瑪,辰時皇阿瑪差不多要退朝了,我那時候去恰到好處。”四阿哥柔聲說道。
“那我呢?”靳水月還是不懂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