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看著十公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丫頭肯定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會捉弄便宜祖母的,靳水月心裡很感動,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她都要撲過去抱著人家狠狠地親一口了。
用完午膳後,十公主又呆了片刻便離開了,一家人將公主送出了靳府後,才慢慢往裡走。
“這些日子她閒著沒事就找我和你大伯母吵鬧,真是讓人煩透了,本以為她還算厲害,沒想到是個欺軟怕硬的,今兒個在公主面前屁都不敢放,我嚇唬她兩句她就要暈了,還真是沒膽。”胡氏一提起那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便宜婆婆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今日見白氏那樣,她倒也解氣。
靳水月聞言輕輕頷首,她和十公主都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哪裡會真的把白氏如何,不過人家倒是真的被嚇到了。
“方才到底出了何事?好端端的公主怎麼會向她發難。”高氏有些不解的問道。
靳水月也沒有隱瞞,將不久前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們日後可不能再這般玩笑了。”高氏聞言嚇了一跳,公主冒充她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能不嚇人嗎?。
靳水月聞言笑了笑,連忙再三保證日後不胡來了,才讓眾人鬆了口氣。
三日過後,靳水月被太后傳召進宮,和欽天監的人一塊商議她的婚期。
她和四阿哥的八字太后已經讓人看了,說是勉勉強強還成。
如今是康熙四十三年三月二十六。
靳水月和太后商量了好半天,加上欽天監正使的建議,終於將吉日定在了康熙四十六年二月十八。
意思是……離現在接近三年的時間。
“好了,就定這個日子了,袁嬤嬤,你立即吩咐內務府,從現在起就給哀家好好準備水月的嫁妝,每一樣都要哀家親自過目,皇帝昨兒個已經答應哀家了,水月的婚事就按照和碩公主出嫁的規格來辦,另外……哀傢俬底下再出兩倍的嫁妝,務必將婚事辦的風風光光,誰敢委屈哀家的水月,就是和哀家過不去。”太后將欽天監的人打發走了後,便對袁嬤嬤和卉芳等人吩咐起來,可她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讓小太監去把內務府總管和內務府大臣們傳召來。
見太后如此的隆重,如此的激動,靳水月在一邊都看傻眼了。
太后娘娘竟然去見了皇上,說了自己的婚事,還要按照公主出嫁的規格來辦,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出嫁的時候,內務府是要給自己準備嫁妝的,那麼……是不是也要給四阿哥準備聘禮呢,這麼說起來……皇帝太虧了啊,幫兒子討個媳婦,又要準備聘禮,又要準備嫁妝,這樣的事兒……只怕大清朝有史以來是頭一遭吧。
可是太后娘娘高興,皇帝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誰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讓她老人家不痛快呢。
“卉芳,去告訴內務府的人,立即傳哀家的懿旨,去把蜀錦局最好的繡娘給哀家找來,不多……三五個人就成了,哀家要讓她們給水月做一套最美的嫁衣。”太后笑眯眯對一旁的卉芳吩咐道。
靳水月聞言囧了,蜀錦局的人遠在四川,到京城快馬加鞭也得一兩個月才能趕到,更何況蜀錦局最好的繡娘本就不多,給自己挪出三五個來,那是要引起公憤的啊,再則……她差不多要三年後才會出嫁呢,現在會不會早了點。
“卉芳姑姑等一等。”靳水月連忙喊住了卉芳,上前挽住太后的胳膊嬌聲道:“娘娘,水月要三年後才出嫁,現在就做嫁衣,三年後肯定不能穿了,水月還在長個頭呢。”
太后聞言一怔,她的確是有些高興過頭了,她本就是隨性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件婚事,她自然要好好給自己心疼的丫頭操辦一番了,關鍵是……她不會讓自家小丫頭受任何委屈的,她就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便她家水月是去給人做側福晉的,但是嫡福晉有的,她家水月也有,甚至更好。
“好好好,做嫁衣的事兒的確不用著急,一來你年紀還小,三年後肯定出落成大姑娘了,現在做了也不合穿,二來嘛……。”太后說到此微微一頓,倒是沒有再往下說了。
靳水月見太后話裡有話,本想多問問的,哪知道太后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口渴了,丫頭去給哀家泡杯茶來。”
靳水月見太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也不好再問了,只是……她和太后這樣就定下了婚期,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