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看見自家堂弟那個苦逼樣子就想笑,本想出言幫他的,不過她見大伯父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小堂弟,也就作罷了,男孩子,管嚴點也是理所應當的,要知道這小子是有“前科”的,誰教他逛過蘭亭水榭那種隱性青樓呢,雖然這孩子還不太懂這些,是被人唆使的,可也得引以為戒了。
“三姐姐……你可把我害苦了。”等眾人用了晚膳都慢慢散去的時候,靳樹基跑上前對靳水月說道,一張圓臉都皺成一團了。
靳水月見他那肚子撐得圓滾滾的,又想笑了,可是到最後還是憋住了,人家都這麼悽慘了,她可不能幸災樂禍,不然會打擊到小堂弟幼小心靈的。
“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樹基你堂堂男子漢,不會為了這個和我計較吧。”靳水月笑著問道。
“當……當然不會,姐姐你再叫巧穗多教我一些東西就成了。”靳樹基嘿嘿笑道,最近巧穗可沒有給他看過一個賬本兒,每日裡只是叫他算數,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巧穗還是不肯教他別的,天知道他現在都快憋壞了。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你也別想了,當初我教她們的時候,兩個丫頭可是足足學了兩年才開始看賬本的呢,你才學了半年,還不夠。”靳水月搖搖頭道。
在這個沒有計算機的時代,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商人,首先要會算賬,基礎必須打牢。
“不會吧……。”靳樹基聞言忍不住哀嚎了一聲,見自家姐姐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也只能認命了。
“三姐姐,這些你是從那兒學到的?”靳樹基看著自家姐姐,饒有興致的問道。
靳水月聞言心中一突,這死小子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了。
其實在家裡人看來,靳水月的確會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制精油、制香粉等等,靳水月還可以說自己看書多,瞎捉摸後慢慢弄出來的,但是許多東西可不是琢磨就能琢磨出來的。
“從前在廣州府的時候,和一個洋教士學的,只可惜他在廣州府也只呆了兩年,並沒有來到京城就回他們的國家了,不然倒是可以將他請來教教你,他會的東西可多了,都是咱們從前沒見過,沒聽過的新奇玩意。”靳水月開始瞎編了,反正巧穗和妙穗是不會戳穿她的,父親和母親也不在這兒,她隨便說都沒事兒。
事實上,這些問題,父親和母親不是沒有問過她,都被靳水月給搪塞過去了,這些年他們也不再問了。
“那還真是可惜,不過三姐姐……既然那些洋人能夠漂洋過海來到咱們大清,那我們能不能和他們一樣……也去大海的另一邊瞧瞧?瞧瞧他們那兒和咱們大清朝有什麼不一樣?我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見過海。”靳樹基滿臉都是期盼,都是嚮往道,眼睛亮得很。
“當然可以啊。”靳水月笑著點頭,忍不住拍了拍靳樹基的肩膀笑道:“經過絲綢之路,可以到大清以外的十多個國家,若是從海上走,能去的更多,只是都很危險,走陸路的話,有可能被沙漠淹沒,海上也有翻船的風險,都有可能遇到盜賊,稍不注意就會丟了小命,你還想去嗎?”
“想啊。”靳樹基聞言忍不住拍了拍手,一臉激動的說道。
靳水月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就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靳樹基本想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麼本事,也不會自不量力想出去見世面,便乖乖的點了點頭。
“時辰還早,不如咱們去鬧洞房吧。”靳水月看著身邊的小表弟,笑著說道。
“鬧洞房……。”靳樹基聞言渾身一僵,看著靳水月的眼神也怪異起來了。
“怎麼了?”靳水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女兒家是不興去鬧洞房的。”靳樹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家三姐姐了,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又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