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靳水月十分瀟灑的離去,屋內的李氏和等人傻眼了,就連心都死了,一心就想著報仇的烏拉那拉氏,也瞪大了眼睛,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
“福晉……福晉她是什麼意思?”宋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忍不住低聲道:“福晉的意思是……日後咱們想出府,只要說一聲就成了嗎?那我……。”
宋氏有些激動了,她嫁到了貝勒府這麼多年以來,只出去過兩次,回過兩次孃家,她真的很想念自己的親人。
在貝勒府,她得不到四爺的愛,還只能投靠李氏,卑躬屈膝過日子,她做夢都想有一日能出去,能回孃家找找自己的親人,但是那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你以為真有這樣的好事嗎?她自個成天竄出竄進,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估計是怕旁人說她閒話,才把咱們也拉上,你別傻了,她是嫡福晉,又是爺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兒,也有人罩著,實在不成還有太后娘娘呢?你有什麼?”李氏一臉諷刺的看著宋氏說道,隨即揚長而去。
“側福晉……。”宋氏連忙追了上去,等兩人走後,嵐嬌才看著一旁的烏拉那拉氏,欲言又止。
“妹妹去我的西院喝杯茶水吧,聽說妹妹喜歡和碧螺春,我那兒剛好有一些今年的新茶。”烏拉那拉氏看著嵐嬌笑道。
“是。”嵐嬌輕輕頷首,跟著她出去了,直到兩人走出了正院,烏拉那拉氏才道:“方才在正院裡,隔牆有耳,我也不好和你說什麼。”
“妾身知道,是妾身愚鈍了。”嵐嬌連忙頷首。
“對了,聽說昨兒個你母親進宮了,一切可還算順利?”烏拉那拉氏回頭笑著問道。
嵐嬌聞言一怔,輕輕點了點頭道:“很順利,就像側福晉猜測的那樣,娘娘答應了,而且還請了福晉過去,福晉已經答應了。”
“那咱們就看看……她到底要怎麼做吧。”烏拉那拉氏臉上一副看戲的表情,笑了笑後,往另一邊走去,顯然……方才說請嵐嬌喝茶,不過是個幌子,隨口說說而已。
“格格……格格……。”金雀見自家主子站在日頭底下發呆,忍不住輕輕碰了碰她。
“金雀,你說……我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嵐嬌回頭看著金雀說道。
可是金雀知道的並不清楚,所以只能搖了搖頭。
“昨兒個福晉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她是絕不會退步的,我該怎麼辦?”嵐嬌說到此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難道我真要一輩子就這樣在貝勒府里老去,即便……即便她準我們隨意出入貝勒府,我可以回去探望阿瑪和額娘,但是……這不夠,這完全不夠……。”
“格格……。”金雀輕輕喊了一聲。
嵐嬌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而這兒還不是她的北院呢,即便在北院裡頭,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院子裡有別人派來的細作。
“走吧,我們回去……不……既然福晉說了,我們想出去說一聲就可以了,金雀,你拿一錠銀子去找個管事,讓他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回孃家。”嵐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說道。
“是。”金雀輕輕應了一聲,立即去準備了。
如今正是盛夏,原本這個時辰,相當於未來的兩三點鐘,正是很熱的時候,但是今兒個竟然挺涼爽的,太陽早已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清風微拂,十分舒適。
“郡主,看這天色,會不會下雨?”妙穗掀開馬車一側的小簾子,往外望了望後說道。
“有可能,不過咱們的馬車是可以避雨的,而且要不了多久就到京郊的百花園子了,一會咱們先去那兒吧,如若下雨也有個躲雨的去處。”靳水月笑著說道。
她的百花園離四阿哥那個地下密室並不算遠,若是步行,一刻鐘就能到,所以她打算先去百花園,順便採摘一些花草拿回去做菜或者泡水。
今兒個午膳後,她發現自家四爺嘴角都有點兒開裂了,瞧他用膳時偶爾都會皺起眉頭,似乎有點兒痛苦似得,雖然他說沒事兒,但靳水月卻覺得他是有點兒上火了。
這個時候,吃點兒院子裡最新鮮的花花草草,那是再好不過的了,總比曬乾了成了中草藥後好吃多了。
到了百花園後,雨還沒有下來,靳水月自個提著小籃子採摘花草去了。
金銀花、茉莉花、蓮花……等,靳水月都採摘了一些,還有板藍根和蒲公英等等,摘的都是比較嫩的,她打算晚上親自下廚,給她家四爺做一頓花草宴,既好吃,也能養身治病。
“再要兩片荷葉就成了。”靳水月看著小荷塘里長得綠油油的的荷葉,笑著說道。
“奴婢去採摘。”妙穗連忙說道,不過,還不等她小心翼翼靠近蓮花池,鄂輝已經飛身上前,採摘了兩片又大又嫩的,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