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穗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乖乖的跟在了自家主子身後。
靳水月心裡說不出的憋屈和難受。
明明是太子的錯,皇帝偏偏要護著太子,欺負她家四爺,還說什麼……為了女人傷害自己的兄弟。
靳水月就不明白了,皇帝難道糊塗了嗎?簡直是……是非不分。
皇帝對太子,已經不叫偏心了,那叫溺愛。
若是一個幼童也就罷了,偏偏太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靳水月現在真想衝去乾清宮,問問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家四爺,同樣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對她家四月就要如此的殘忍呢?
可是靳水月知道,她不能去,皇帝現在怕都有些厭惡她了,她去了也是自取其辱罷了,所以,在乾清宮外頭站了差不多一刻鐘後,靳水月轉身離開了。
她不能為了發洩心中的憤怒,給她和四阿哥帶來麻煩。
“走吧,回府去。”靳水月深吸一口氣,看著身邊的秒穗說道。
“是。”秒穗連忙應著,跟自家主子往外走去。
靳水月走後不久,梁九功進了皇帝在乾清宮的書房。
“走了?”皇帝抬起頭看著梁九功問道。
“是,四福晉已經走了”梁九功點頭。
“走了就好,她若真敢來質問朕,朕一定不會饒了她,老四本就死心眼,脾氣倔,朕看靳水月和他也也差不多。”皇帝冷哼一聲說道。
他知道自家兒子的脾氣,本覺得應該給他賜一個溫柔嫻淑的福晉,比如之前的烏拉那拉氏,就很不錯,女人嘛,不需要有多聰明伶俐,識大體懂規矩就好,只不過烏拉那拉氏一家犯了錯,是不適合再做嫡福晉了,才又選了靳水月。
皇帝對靳水月還是十分滿意的,但是女兒家太出色,他反而覺得不好。
這次要不是老四死不認錯,他哪裡捨得那樣鞭打他,當時他是氣急了,覺得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頂撞他,可把他給氣得,下手也沒有留情,等後來被太好擋下後,他又後悔起來了,可他是九五之尊,哪怕現在心裡不是滋味,也不會服軟的。
“去……派人拿些上好的藥膏給老四送去。”皇帝把手裡的硃砂筆往桌上一丟,低聲說道。
“是。”蘇培盛聞言應了一聲,就要去拿藥膏。
“算了。”皇帝又搖了搖頭道:“別管了,他身為皇子,難道還缺那點藥嗎?老四脾氣倔,認死理,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知道他錯的有多麼離譜,讓他自個反省反省去。”
皇帝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始終因為昨天的事兒耿耿於懷。
他的兒子,為了維護一個女人,竟然頂撞他,還死不認錯,他這個做阿媽的心裡能好過嗎?
太子私自將靳水月虜走,是不對,可那畢竟是太子,老四說什麼都不該把他丟進水裡。
怒髮衝冠為紅顏嗎?皇帝想到此眉頭緊緊皺起。
皇帝如今還在氣頭上,靳水月何嘗不生氣呢,她的腳步很快,想早些回府,既然她已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得想法子好好安慰她家四爺才好,還有他身上的傷,肯定很疼很疼,靳水月一想到他昨兒個疼的徹夜難眠,這心就一陣陣揪著疼。
“靳水月……。”就在宮門近在咫尺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靳水月身後響起,她轉過頭一看,竟然是太子妃。
靳水月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女人,轉身繼續走,哪怕她這麼做是很無禮的,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有些人,她雖然不喜歡,但不得不應付,可是太子妃,靳水月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
“大膽,看到本宮不行禮也就罷了,竟然視而不見。”太子妃衝了上去,衝著靳水月吼道。
靳水月就像沒有瞧見她似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本宮在和你說話,你啞巴了嗎?”太子妃卻上前來一把扯住了靳水月的衣袖,厲聲說道。
“放手。”靳水月冷冷的盯著太子妃,眼中滿是厭惡。
“為什麼?為什麼一碰到你們靳家的女人,殿下就會倒黴,就會受傷?靳水月……殿下不過是對你姐姐念念不忘,情急之下才會讓人把你綁了去,但也沒有傷害你,你和四阿哥卻這樣報復,害的殿下如今染上了寒熱重症,危在旦夕,你難道就不覺得內疚嗎?”太子妃盯著靳水月,十分激動的吼道。
“內疚?”靳水月聞言笑了起來:“你們一次次的傷害我,算計我,又何嘗有內疚的時候?自然,高高在上的太子和太子妃是不會明白這些的,在你們這些人的心中,從來只有你們自己,你們傷害旁人那是理所應當,旁人傷害你們就是十惡不赦。”靳水月說到此微微一頓,自嘲道:“我說這麼多作甚?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