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克多的“盛情邀請”下,靳水月留了下來,甚至住進了這個莊園內,畢竟在這小鎮,最好的地方便是這兒了。
至於四阿哥和小六子按了手印的農奴賣身契,還有他前兒個和維克多約定好兩年後放他們自由的契約書,都到了靳水月手裡。
“燒了吧。”四阿哥看著靳水月手裡拿的東西,俊臉又是一抽。
“不燒,我要留著。”靳水月轉過頭衝著他笑了一下,便摺好了放進了一個錦囊裡。
四阿哥就知道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已經完全毀了,這丫頭一向古靈精怪,不知道又要做什麼,但是他也無所謂,依著她便是了。
“其實,咱們家四爺再怎麼著都要值個四萬兩,四十萬兩……如果被沙俄的當權者知道了,肯定拿你當籌碼,向咱們大清索要鉅額贖身費,到時候指不定要四百萬兩呢,結果……人家把你免費送給我了。”靳水月說到此捏了捏四阿哥的臉笑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四阿哥聞言笑了,贖身費,虧她說得出口。
“巧穗、妙穗,關門。”靳水月輕輕敲了敲桌子,低聲吩咐道。
“是。”兩個丫頭連忙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自家小媳婦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時,四阿哥潛意識覺得有“不好”的事兒會發生,他輕咳一聲,笑道:“這沙俄貴族的屋子,和咱們大清的真是有天壤之別啊,這個床……倒是很軟,還有這個凳子,這是什麼?”
“西洋玩意,一個盒子而已,沒什麼好稀罕的,沙俄人的皇帝……應該是彼得一世吧,他十分崇尚西洋文化,大概七八年前帶著人去了一趟西方,學了不少東西,也開始學西洋人的做派了,包括禮儀文化甚至是政治……皇帝都那麼重視,貴族們自然是有樣學樣的,所以在他們屋裡出現這些擺設並不意外啊。”靳水月撅起嘴低聲說道。
上輩子,她歷史學的不錯,對於這個時代鼎鼎大名的彼得一世,還是有點兒印象的,加之一路上走來,每次在城鎮住宿時,總會聽到人家說一些東西,她那還有點蹩腳的俄語雖然聽的不是太懂,但身邊不是還有個“翻譯”蘇珊娜嘛,所以靳水月也算了解了不少沙俄的東西,包括風土人情和他們的上層人士。
她這次是來救人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所以學的東西格外多,讓人打聽的秘辛也不少。
沙俄這些貴族也大膽的很,連皇帝的花邊新聞都敢傳呢。
四阿哥聽了自家福晉一番話,顯然有些驚訝。
“別這麼看著我,一路走來,我打聽了不少訊息,甚至還學了半吊子的俄語,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現在別囉嗦了,過來。”靳水月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四阿哥見她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便知道她又在打壞主意了,不過還是乖乖過去,坐到了她身邊。
“脫衣裳。”靳水月輕輕拍了拍四阿哥的手笑道。
這屋子應該是城堡裡的客房,而且還是最大的客房,裝飾的十分豪華,屋裡也有取暖的裝置,所以十分暖和,即便四阿哥脫的一件衣裳都不剩,也不會凍著的。
四阿哥見自家媳婦一臉霸道的叫他脫衣裳,還真有些想笑,不過看她這樣,也沒有要撲倒他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快脫啊,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害羞啊。”靳水月嘿嘿笑道。
四阿哥聞言笑了,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乖乖照做了。
“裡面的內衫也脫了吧。”靳水月在一旁低聲說道。
到最後……某人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還是按照她的“吩咐”脫光|了。
靳水月當然不是想撲倒他了,她還沒有到那種飢渴的地步,她只是想確定他之前受的傷嚴不嚴重。
仔細檢查了一番後,靳水月鬆了一口氣,傷痕肯定是有的,但是這丫的恢復快,所以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看到他小腿上那兩塊足有兩公分大小的疤痕,靳水月還是覺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拿起屋內的被子裹著自家四爺後,靳水月輕輕摸了摸那塊疤,顫聲道:“是……是上次被狼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