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聞言傻眼了,這還是她家四爺的行事風格嗎?竟然就這麼據為己有了,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啊?
“怎麼?高興傻了?放心,我會秘密派人送去咱們的寶庫裡,到時候都由你掌管。”四阿哥捏了捏自家福晉的俏臉,柔聲笑道。
“萬一皇上知道了,那?”靳水月看著自家四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別誤會,可不是因為他帥,她想撲倒他的緣故,是那麼多的金銀珠寶,誰知道了不會夢想一下啊,不過理智告訴靳水月,這東西應該是燙手的山芋。
“知道了又如何?吞進去的東西,他還能叫咱們吐出來嗎?”四阿哥冷聲笑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真好想做的別的生意,一時半會沒有拿定主意,怕虧了,這些不義之財,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靳水月靠在自家四爺肩上笑道。
“這些都是香火錢,也不算不義之財,你啊!”四阿哥有些無奈的笑了。
“我才不管那麼多,既然你說了,這些東西以後就是咱們的了,那我也不客氣了。”靳水月笑著說道。
回府的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小安安靠在自家阿瑪的懷裡,睡得很熟,口水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了。
到了王府後,兩人先安頓了孩子,四阿哥便帶著靳水月去了王府後面。
他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審問寂空和尚了,酷刑什麼的,自然是免不了的。
等他們過去時,鄂輝已經審問好了,寂空和尚受不住酷刑,就在鄂輝使出殺手鐧,說要閹了他,送進宮做公公時,寂空終於招了。
“啟稟王爺、福晉,寂空和尚說,密室內的財寶是寺院多年來積累的香火錢,陸陸續續被方丈們換成了金銀珠寶,藏在這密室裡,原本這密室只有歷屆方丈一人知曉,可是……上一任方丈投靠了一個主子,便準備把這些東西先給自己的主子,所以……方丈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寂空,如今的方丈空海大師對此全然不知情。”鄂輝壓低聲音說道。
“寺廟被血洗,空海大師也倒在了血泊中,你可問出他的主子是誰了嗎?”四阿哥低聲問道。
“問出來了,是……已經被皇上圈禁起來的大阿哥,空海說,大阿哥秘密下令,讓他將這批財寶運出靈隱寺,就在今日,可是……他帶著武僧院的人行動時,卻被一個香客無意中發現了,他們連忙追蹤,走漏了訊息,方丈也知道了此事,無奈之下,寂空才做出血洗靈隱寺,殺掉所有人,保住這個秘密,再暗中聯絡大阿哥的人來運走這些財寶。”鄂輝看著自家兩位主子,恭聲稟道。
“大哥竟然秘密控制了靈隱寺,還想得到這些財物,如今他已是被圈禁的人了,突然下這樣的決定,肯定有所圖謀。”四阿哥沉聲說道。
“那咱們要把這些銀子給大阿哥的人嗎?”靳水月低聲問道。
“不給。”四阿哥斬釘截鐵的搖頭,隨即對鄂輝道:“這個寂空,秘密處置了吧。”
“啟稟王爺,這個寂空和尚,真多年來執掌武僧院,實際控制著整個寺院,指使手底下的武僧行兇作惡,甚至搶奪落單香客的財物,殺人後毀屍滅跡,實在是該死,不如奴才把他丟回靈隱寺吧,這會……靈隱寺那場大火應該燒的差不多了。”鄂輝義憤填膺的說道。
“好,不能留活口。”四阿哥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出來時,並沒有將禪院那邊的火撲滅,整個寺院內,沒有一個活口了,燒就燒了吧。
“可惜了靈隱寺這座千年古剎。”靳水月嘆了口氣說道。
“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寺院的香火錢,按理也是用來維持寺院日常開銷,接濟苦難百姓的,可是這些和尚竟然打起了天家的主意,若不是上一任方丈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竟然投靠了大哥,也不會招來這樣的橫禍了,說到底……正應了佛家那句話,因果迴圈。”四阿哥也頗有感觸的說道,不過卻覺得這座古寺毀的好。
“那些武僧自然罪有應得,可是寺裡的和尚們,還有那麼多香客,到底是無辜的,哎……。”靳水月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這儲位之爭,還真是越來越可怕了,被圈禁的大阿哥都蠢蠢欲動了,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既然是我帶人去了靈隱寺,大哥很快就該知道,這些東西落到了咱們手裡,接下來就看他怎麼做吧,咱們靜觀其變。”四阿哥輕輕摟著自家福晉,柔聲笑道,語氣很輕,也是在安慰她,他可不想讓她操心太多。
“嗯。”靳水月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跟著自家四爺回正院去了。
到了傍晚十分,鄂輝來報,說那些金銀已經安置妥當了,就在京郊的莊子上,按照靳水月的吩咐,那五百步軍營的將士,每人給了一千兩銀票,那個將領給了一萬兩,鄂輝已經告訴他們了,這是福晉給的辛苦錢,請他們喝茶的,至於王爺的賞賜,在後頭。
那些步軍營的人俸祿本來不高,雖然押運財寶時,個個口水直流,但是他們也知道有些東西,即便得到了,也是沒命花的,如今得了一千兩銀票的賞賜,個個歡天喜地回家去了。
一入夜,四阿哥便派了心腹的影衛,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將東西全部從京郊運了出去,秘密送往他在地下開闢的“基地”了。
那處地下堡壘,是他和靳水月最大的秘密,在那兒,有最精銳的影衛,還有最先進和精良的火器,那是他們手裡頭最大的王牌,是四阿哥真正握在手裡的絕對力量。
“東西都安頓好了,夜深了,睡吧。”四阿哥看著托腮坐在窗邊的靳水月,笑著說道。
外頭黑黢黢的,基本上什麼也看不見,四阿哥不知道自家福晉一直坐在這兒做什麼,若不是玻璃窗戶緊閉,風吹不進來,他是不會讓她坐在這兒的,萬一被寒風吹病了,心疼的可是他。
“看來今兒個這雪是下不了的。”靳水月收回自己的目光,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