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們飛雪有本事。”九阿哥輕輕捏了捏飛雪的小鼻子笑道。
本來,這麼機密的事兒,他不該告訴一個侍妾,換做是從前,他肯定和自己的嫡福晉董鄂氏商議,不過……他甚至董鄂氏的脾性,讓她去做這樣的事兒,她是肯定不答應的,再則……他家嫡福晉最討厭他在外頭拈花惹草了,更何況府裡已經這麼多女人了,他可不敢惹嫡福晉發火。
雖然他如今內寵頗多,對侍妾們很寵溺,但是嫡福晉就是嫡福晉,在他心裡有著旁人無法替代的地位。
只是這種棘手的事兒,交給飛雪處理,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爺誇讚,妾身一定辦好此事。”梁鳶兒緊緊依偎在九阿哥懷裡笑道。
不管到時候她能否辦到,先答應下來,肯定少不了好處。
“好,乖乖想法子,爺去正院一趟。”九阿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看著九阿哥快步離去,梁鳶兒臉上滿是戾氣,她再努力,再受寵,在九爺心裡,也比不過嫡福晉啊,到底自己出身太低了,不過她是不會認輸的。
……
一轉眼,錢柳珍來四貝勒府已經過去三日了,如今的她,看起來算是府上最受寵的一個侍妾,每日在府裡自由自在閒逛,還常去正院給靳水月請安,甚至蹭飯吃,說是身為妾室,應該伺候貝勒爺和福晉用膳。
有時候,靳水月都忍不住感嘆,這人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她為什麼留在府上,大家心知肚明,這個時候不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反而如此高調,到處竄,還真是有恃無恐呢。
這一日,靳水月午睡起來,還未完全醒過神來,錢柳珍就來請安了。
靳水月沒啥精神招呼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自己坐
“福晉,妾身給您捶捶腿吧。”錢柳珍站起身走向靳水月,笑著說道。
“別。”靳水月連忙搖頭,身邊伺候的人也擋住了錢柳珍,這個時候,這府裡除了貝勒爺,誰也別想靠近她們家福晉。
“錢柳珍,其實你不必如此的,這府裡上下都是我的人,你也沒必要做給誰看,外頭的人是不知道的,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你這樣自己累,我瞧著也累,日後你自便吧,別來正院晃悠了。”靳水月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不能讓她消停一下嗎?她大概下個月底就要臨盆了,如今時常胎動,也不容易睡著,不想被人打擾,免得心情不好。
“福晉,妾身只是心裡感激福晉收留,想報答您。”錢柳珍漲紅臉說道。
“你安安穩穩的待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靳水月打了個哈欠說道。
錢柳珍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靳水月滿臉的不賴煩,也就作罷了,笑著行了禮後出去了。
等她走了後,靳水月才搖搖頭坐起身來,對身邊的人道:“看緊點,以後別讓她進正院。”
不是靳水月多心,非常時刻當然要格外小心,再則……這個錢柳珍既然是九阿哥派來害自家四爺和十三的人,當然要小心防備了。
“郡主,夫人午後派人傳話過來,說下午會過來,奴婢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巧穗笑著說道。
“母親要過來,你怎麼不早說。”靳水月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方才您睡著,奴婢不敢說。”巧穗連忙搖頭道。
“快給我梳頭。”靳水月笑著吩咐道。
雖然她母親胡氏時常過來,但是靳水月每次都挺高興,做兒女的哪裡不希望和自己的母親在一塊呢。
沒過多久,胡氏果然到了,又帶了不少吃的來,都是補身子的,是她午後親手下廚給女兒做的。
靳水月最近都會加餐,這個時候吃一頓也不錯,便拉著自家母親一塊品嚐起來,母女兩人歡聲笑語不斷。
“郡主,德妃娘娘派小德子過來傳話,說明兒個一早要見您和錢格格。”巧穗從外頭進來說道。
靳水月聞言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胡氏愛女心切,拉住靳水月的手道:“你下個月就要臨盆了,還是不要進宮好。”
“母親放心,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見的是錢氏,想借助錢氏腹中孩子羞辱我呢,我幹嘛去自討沒趣,巧穗你一會告訴錢氏一聲,她若想去,便讓她去吧。”靳水月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虐呢,還是在家休息吧。
“這就好。”胡氏笑眯眯點頭,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錢氏,她之前也特別擔心,連夜過來找女兒問了個清楚後,才算放心了,如今自然也不會為此擔憂。
“母親就等著下個月來抱您的外孫吧,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擔心。”靳水月靠在胡氏的肩上笑道。
“等你快要臨盆那幾日,母親就過來你這兒住,陪著你。”胡氏一臉寵溺的看著女兒笑道,還忍不住摸了摸女兒挺起的肚子,低聲笑道:“看樣子像個兒子呢。”
“母親又不是火眼金睛,不一定就是兒子,也許是個女兒。”靳水月也笑了起來。
十月懷胎的辛苦,未曾經歷過的人體會不到其中的艱辛,不過一想到孩子即將出身,她心裡更多的是欣慰和期盼,期盼快點見到自家小寶貝。
對她來說,是男是女都無所謂,都是她的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