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者如劉微微,一次性就打改了祁曜,後者還想著演戲挽回,頗有無處捱打自去尋來的架勢。
祁曜工作特殊,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都受人擁護,除了小時候偷懶不想上廁所撒尿撒在花瓶裡被他母親打了一頓屁股外,沒人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被劉微微“蠻橫”對待之後,妥妥地相信了“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的道理,臉破了相和好之後照樣戴著口罩,挽著女友包場遊樂場瘋狂過山車。
至尊王者當如蠍美,男人見了她的拳擊辮和馬甲線就能預見自己出軌後升職“太監”的前景,乖乖聽話按時回家,接到“旨意”讓幹啥幹啥。
而祁冉這種站在拔河大賽中間的就比較悲催了:
給她撐腰的是孃家,孃家強,“把姑爺炸至兩面金黃”的口號喊得響亮,孃家弱,君擎一根手指頭戳在她腦門就能把她摁倒榻榻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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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君奕辰和唐紫晴婚期定在下月一號,君奕辰怎麼想的?這事你怎麼看?”
請柬上兩個名字並列在一起,構成一篇篇幅最短的諷刺。
君擎毫不驚訝,落在祁冉那緊張的小臉上的目光溫暖又柔軟。
“大哥的好兒子心有猛虎,未必肯細嗅薔薇。”
這張文藝復興格調的貴族婚禮請柬,華美瑰麗的外表下隱藏著君奕辰唐紫晴“必殺心”。
得知真相的只是少數人,為了家族顏面他們統一選擇保密。
一方面,君家絕不會養羅森的孩子,這是對君家尊嚴的蔑視。
祁冉知道唐紫晴這次觸碰到了君奕辰的逆鱗,可萬一君奕辰在婚禮上曝光這件事,唐紫晴是臭名遠照了,可對於君家來說,無異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們一脈不嫌丟人且隨他們鬧去吧。”
“那好吧。到時候我代表你去吧。”
君擎不喜歡見那一家子,那就由她應付吧,君奕辰的母親孫茜與祁青岑是同學,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祁冉想著。
君擎攥住她的小手拉回她的思緒:“你在家好好養胎,發段影片包個六千萬的紅包,禮到心意到。結婚多半是個幌子,我們做好配角觀虎鬥,其他的不必想太多。”
祁冉思量了下,當初他倆結婚時,君擎的哥哥姐姐們都是這麼做的,然後君見深承認她是個合格的兒媳之後,在帝都的帝豪大酒店辦了一次家庭聚會,請來族中長輩,算是互相認識了。
君擎瞭解妻子在為他著想,請柬甩在一邊,抱起祁冉放在自己腿上,“還疼麼?”
祁冉被胎兒踢了一下,說疼不如說是驚訝,她環上君擎的脖子:“你一來小傢伙就老實了。”
君擎笑了笑,對祁冉肚子裡的小寶寶說了很多話,或頌詩或唱歌或講故事,臉上的表情愈發柔和,慈父的輪廓越發明晰起來。
“明天我陪你去做檢查。”
“不用,宋姨陪我去就可以了。”這個男人霸道的很,到醫院做B超都是他擼起袖子拿起儀器在她肚皮上畫圈。
醫生負責盯著機器螢幕看,邊看邊指揮君擎畫圈。
因此,君擎有時被誤會成“男醫生”,被後面來檢查的單身汪病人“翻牌子”。
當然,咱們總裁的回答依舊霸道,霸道中還裹著一點甜:“私人醫生,一輩子只服務一個女人。”
祁冉眉尾低垂,這男人上個醫院做檢查都能開朵爛桃花,是有多藍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