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笑的?”聲音依舊嘶啞無比。
“沒什麼,”我雙手一攤,看著不遠處那一團被陰氣籠罩著的那幕後之人,“要說動手,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是想要......”
“等等!”在那幕後之人的話還沒說完,我般伸出手打斷了,“且聽我一言,”隨即我又說道,“這個世界,又三種人最好別惹,女人、小人、蠱毒師!”
這話一點兒都沒錯,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得罪前兩個,也不想得罪這最後一個,不然的話,對方會如同黃皮子一樣,跟你到天涯海角,怎麼甩也甩不掉,
我接著又道:“所以,我並非想與你結下什麼樑子。”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幕後之人很是感到詫異,“你不想與我結下樑子,可你這小娃娃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在與我結下樑子麼?”
“您說得是沒有錯,從最開始在山下的時候,我讓您慘遭反噬之苦,就已經算是結下樑子了。”
“那你這小娃娃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忙不忙,”我擺擺手,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這樑子雖結下,但也可以解開這樑子的吧。”
我這話一出,彷彿是戳中了眼前這位毒蠱師的重點要害一般。當然了,我更希望自己能過一語戳中其要害。別人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雖然蠱毒師厲害,十分之厲害。
可萬物都會遵行一個條件,一個萬物自然的條件,相生相剋之理!
“你這個小娃娃,莫非知道該如何去‘解除這樑子’?”也在這一刻,聽到那原本嘶啞的聲音也不在嘶啞,反倒如同年輕人一樣的聲音,充滿這生氣、活力與盡頭。
“這就要看您是不是願意與我把這結下的樑子給解開了?”我依舊帶著絲絲微笑說道。
“你這小娃娃,你是在威脅我?”幕後之人的這一聲,隱隱透著不滿,透著一個晚生後輩敢威脅前輩的不滿。
“威脅?”我搖搖頭,微笑依舊,“這可談不上威脅吧,”微微一頓,又道,“我與您之間本就沒有前輩與後輩的關係,您與我之間,只不過是處於一個平等交易的處境下。”
“平等交易?”
幕後之人竟是一笑,笑聲中透著不屑。換而言之,這不屑倒是不如說成他給我臉我不要臉。
“你這小娃娃莫非以為我非要與你交易解除這個樑子不可?”
的確,我這麼一個態度,倒還正是有些給臉不要臉了。然而,對於我來說,也可以說成是我給他臉他不要臉。
“您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這可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不過,您還是應該好好想想吧,同時操縱這麼兩種、三種乃至於更多的蠱蟲,那可是很容易被反噬的,就像之前一樣!”
待得話落是,對面的那位幕後之人也當真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我當然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可有一點兒,我絕對會猜得到的,那便是如何控制被反噬。有道是自身越強越容易被反噬。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倚天屠龍記》中崆峒派的拳法——七傷拳,一練七傷,先傷己,後上敵。
幕後之人的這個多種控蠱毒之法,倒是與那崆峒派的七傷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傷敵人巨大,卻也容易傷自己。只不過,這幕後之人的傷己,很難修復。
“也罷也罷,”很快,聲音再起,而聲音中也透著許多的無奈,“小娃娃,你就手說說你的‘接樑子之法’吧。”
“這就對了嘛,”我一笑,很滿意的一笑,“前輩果然是前輩,懂得如何去判斷,更懂得如何去把握。”
“噢,你不是說不叫我前輩了嗎?”幕後之人嗓音微微一提。
“那是之前,現在前輩願意與我做這麼一個交易,一個平等的交易,那我自然而然還是原因叫您前輩的,長者為尊嘛,您說是吧。”
“哼,”幕後之人輕輕一聲鼻音,“你這個小子倒也是個油嘴滑舌之輩。”
油嘴滑舌?
我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有人這麼評價我了。
言歸正傳,我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小木頭所製作而成的瓶子。
而那前輩一看這瓶子的時候,不禁一驚,竟是驚訝出了聲音,“這.....這......居然是‘一木一蠱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