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能夠察覺到,也必然是他和杜誠,杜信雙方都爆發出最強底牌的情況下,那時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比試結束,隨時都能抽身離開。
不管是對於林暮,還是對於杜誠和杜信來說,這個山谷,都是絕佳的戰鬥之地。
林暮氣喘吁吁,渾身大汗淋漓,看上去疲憊不堪,靈力都要耗盡的樣子。
“怎麼不逃了。”杜信站在數十丈外,笑著問道。
相比之下,他和杜誠兩人,看起來要氣定神閒多了。
畢竟是合體後期修者,修為的巨大優勢,在這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林暮面上帶著驚恐,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累得彷彿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本就是一場實力非常懸殊的戰鬥,而他又必須要將兩人擊殺,直接就展露出真正實力,肯定是讓杜誠和杜信兩人有所戒備。
示弱,是最好的掩飾辦法。
他有突然爆發的實力。
可以毫無徵兆,讓人完全措手不及。
無論是無邊殺域,還是隨心劍,他都是隨時可以催動,根本不必像調動天地之威那樣,還要準備醞釀一段時間。
在他如此示弱之下,加上實力本就懸殊,杜誠和杜信,雖說不會大意,但是至少不會如臨大敵一般,上來就傾盡全力。
在這山谷中落下身形,杜誠和杜信並沒有立即動手,杜信還有心情取笑他,可見他的猜測沒有出錯。
這一點點優勢,就是他的機會。
“飛不動了。”林暮疲憊萬分,聲音沙啞道,“我修為終究是個劣勢,劍域只是讓我攻擊強大無匹,卻是無法讓我飛行更加迅捷。”
“你錯了。”杜信絲毫不給林暮面子,打擊道,“你即便是劍道造詣達到劍域後期,攻擊也算不上強大無匹,頂多是跟我不相伯仲,在我們兩人聯手之下,就變成無濟於事,不值一提。”
“此時此刻,再說這些,已經是沒有意義。”林暮乾脆道,“我很喜歡你在對戰臺上跟我說的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是我命中該有此劫,我也認了,說吧,你們要我怎麼樣,才肯放我一條生路。”
杜信不再繼續用言語譏諷林暮,和杜誠相視一眼,開口道:“還是之前說的那樣,只要你將你的飛劍和劍道傳承交出,我們就放你走。”
若是能兵不血刃,就解決掉林暮,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現在這情況,我若是與你們血拼,是必死無疑,若是選擇相信你們,還有一條生路。”林暮似乎是坦然接受了現實,開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希望,“我可以將我的隨心劍,劍道傳承交給你們,但是你們都要立下心魔之誓,一定會放我離開。”
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讓人信以為真。
現在越是寸步不讓,杜誠和杜信就越是相信,他是真的接受了現實。
接下來,他突然爆發,杜誠和杜信也就越是措不及防。
此言一出,杜誠和杜信面上,都是出現了一抹猶豫。
心魔之誓,非同兒戲。
一旦立下,若是違背,今後每一次遇到瓶頸,突破難度都是成倍增加,甚至是永遠無法突破過去。
林暮見兩人陷入猶豫,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當即道:“你們若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魚死網破,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是知道,我底牌絕非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一旦拼起命來,不敢說將你們兩位全都擊殺,但是臨死之前,至少能拉一個人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