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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晚飯一事

傍晚看過大夫之後,眾人便留在晴芳苑裡用晚飯。

葉初晴一心想著怎麼樣才能走出這個院子,甚至這個將軍府。若是連這個家門都出不了,又怎麼能尋找回家的辦法?

打定了主意,葉初晴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站起身跑到上首葉青雲旁邊,討好的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葉青雲碗裡:“爹,您多吃點!”

原本應該是挺和諧的一幕,偏偏大家都變得臉色古怪。葉初晴看了看大家的臉色,又轉頭看看立在身後的巧容,見巧容一個勁兒的擠眼搖頭,葉初晴“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這一筷子夾的少了點,那就再來點。”說著迅速的又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在了葉青雲碗裡。葉青雲頓時就黑了臉。

葉初晴看了看葉青雲臉色不對,又看看許氏,見許氏一臉疑惑的望著她。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葉初晴想了想,又夾了一個魚頭放在葉青雲碗裡。 這時葉初夏突然笑著出聲:“晴兒一定是好多天沒跟咱們一起用飯,都記錯了。明明是娘最愛吃的魚肉,晴兒一心只想著爹爹辛苦,把給娘夾的魚夾給了爹了。”

許氏忙笑著說道:“這孩子總是粗心大意的。你忘了你爹一吃魚肉就會鬧肚子,所以他最見不得魚了?你有孝心是好事,不過可別再給你爹夾魚了,否則你爹今晚這飯就吃不下了。”

“哦,呵呵!”葉初晴乾笑兩聲,伸手撓撓頭,笑著說:“我……一時大意,忘了……忘了……”說著忙叫巧容換了一副餐具。

葉初晴見馬屁拍到了馬尾上,頓時有些訕訕的,也不好意思再去討好葉青雲,轉而對著許氏撒嬌賣乖:“娘啊,你愛吃魚肉,多吃點。”說著又開始給許氏夾魚肉,嘴裡還不停的嘀咕:“魚肉多好啊!營養價值高,又可以美容養顏……”

許氏見她夾個不停,便按住了葉初晴的手:“夠了夠了,你想把整盤魚都給娘吃啊?那我可吃不了!你快坐下好好吃飯!”

這時葉初夏給葉初晴的碗裡夾了塊炒牛肉,笑著對葉初晴招手:“晴兒快來吃飯,姐姐給你夾了你愛吃的牛肉!”

“牛肉?”葉初晴頓時垮下臉來,慢慢的走到了葉初夏跟前:“姐姐,我不想吃牛肉。我最喜歡啃雞爪雞翅豬蹄豬耳朵還有鴨脖,有沒有啊?”

葉初夏一臉的驚訝之色:“晴……晴兒,你不是……一向最愛吃牛肉嗎?怎麼今天……不過你說的那些東西一般有身份的人家都不會上桌,如果你真想吃的話,廚房裡應該會有。”

葉初晴眼睛一亮,抱住葉初夏笑道:“謝謝姐姐!”隨即又放開葉初夏,拿起筷子瞄著桌上的菜,嘀咕了句:“姐姐喜歡吃什麼呢?”

葉初夏剛想跟她說,卻見她迅速的夾起一塊豬排骨:“這個,姐姐吃這個!”

葉初夏臉上的微笑變得僵硬,連忙伸手阻止了葉初晴:“不……晴兒,姐姐……不吃這個……”

葉初晴如火的熱情頓時就被無情的澆息,覺得這一家子人真難伺候。想著便扔下筷子,說了句:“我去廚房!”說罷便跑了出去,留下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

葉初晴走到廚房,見廚房的人都在,雲嫂和葉嬸也在。大家一看葉初晴來了廚房,都有些緊張。

梅姨大著膽子上前問道:“姑娘,可是老爺夫人對今晚的菜色不滿意?”

葉初晴一聽自己的到來造成這種誤會,忙笑著擺擺手:“沒有沒有,他們都吃的很滿意。我只是隨便來轉轉。”說著往裡走去,看見廚房裡的小桌上放著五個盤子,出於好奇便翻開蓋子看了一眼,同時問了句:“你們還沒吃飯嗎?”

梅姨回道:“沒有,咱們要等主子們吃好了才能吃飯。”

葉初晴嘀咕了句:“這什麼破規矩!”說著一個一個的把蓋子翻開,卻見桌上只有一盤清炒豆腐,一盤炒白菜,一盤水煮青菜,一盤竹筍,一碗蘿蔔青菜湯,和幾個饅頭。

葉初晴疑惑的問道:“咱們晴芳苑裡沒米了嗎?”

梅姨忙回道:“沒有,咱們院裡的米糧都是足夠的。”

葉初晴又問道:“肉和菜呢?都有哪些?有多少?”

梅姨稍愣了一下,便回道:“府裡的大廚房管事每天早上都會把咱們院裡的食材送來。今天因為姑娘午飯只吃了點粥,所以送來的食材還剩下一條魚,一隻雞,十個雞蛋,四斤五花肉,半斤牛肉,兩斤羊排,至於菜……蘿蔔白菜竹筍茄子豆腐冬瓜青菜……”

“行了,”葉初晴出聲打斷了梅姨的話,問道:“既然還剩下這麼多,你們怎麼就吃這些東西?都沒點肉?”

梅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沒能說話,其他人也是個個驚訝。

葉初晴看了看他們,又問道:“說話!難道是府裡明文規定下人們只能吃這些?還是說府裡頭規定小廚房剩下的東西都要上交?”

梅姨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府裡也沒有明文規定下人只能吃這樣的菜,也沒說讓咱把剩下的必須交上去。不過……咱們畢竟是下人,就算主子們沒說,咱們也不敢僭越……這剩下的東西儲存好了第二天是可以用的。再說,咱們有吃肉呢,這白菜裡就有五花肉。咱們這些人能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不敢有太多要求。”

葉初晴雙眼一瞪,有些生氣:“說的什麼話?你們雖然是下人,但也是人。既然將軍府沒有規定你們不能吃肉,你們有啥可顧及的?對於你們吃的這麼點肉和菜,將軍府還是管的起的。聽我的話,把剩下的肉和菜都做了。”

梅姨忙道:“姑娘,這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葉初晴大吼一聲:“我說做就做,還有什麼好囉嗦的?全都做了,做好了叫我過來檢查!”

說罷葉初晴轉身就走,到了廚房門口突然又轉過身說了句:“對了,拌上一盤豬耳朵,再炒一盤雞翅。”說完迅速走出了小廚房,只留下廚房裡的人個個愣怔。

葉初晴數著步子回了大廳,見葉青雲他們幾個人都吃好了,桌子已經撤走上了茶,幾人正在喝茶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