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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陳年往事

所有人都震驚了,全都久久沒回過神來,唯有殷娘抱著流雪痛哭。

許久,流雪才愣愣的問了句:“這麼說,你真的是我的姨母?”

殷娘抬起頭,摸著流雪的臉頰,肯定的點點頭:“孩子,我真的是你的姨母!你可知我與你眉眼間有幾分相像!你可知,你的原名叫做孟雪茹。”

流雪這才點點頭,輕聲道:“難怪,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似曾相識。原來,竟是如此!”

這時候旁邊站著的蕭雪堂和追命互相看了看,蕭雪堂率先問道:“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從不知道還姨母和表妹?”

這時流雪也回過神來,抓住殷孃的手急切問道:“姨母,那你可知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娘握著流雪的手,轉頭對蕭雪堂說道:“你可知二十五年前我們祈國的虎威將軍是何人?”

蕭雪堂想了下便脫口而出:“殷飛揚!”

殷娘點點頭,說道:“那是你們的外祖父!”

蕭雪堂再一次被震驚了!

隨後殷娘看著流雪繼續說道:“我和你母親出自將門,二十五年前,我因為一次偶然機會,結識了堂兒的父親,追魂谷的少主,蕭明。可是就在我和蕭明兩情相悅時,卻被告知我被指婚給了當時的梁王,也就是如今國主的皇叔為王妃。我不願意,便在出嫁之前逃出家門,和蕭明私奔了!後來我聽說你外祖父對外聲稱我身染惡疾,暴斃家中。至此,世上再無殷流霜,我便改名為殷娘。後來,我一直和妹妹飛雪通訊,知道她嫁給了當時的御史孟維軒。我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可是……”

蕭雪堂感受到了母親語氣的變化,忙問道:“發生什麼了?”

而此時的流雪握緊了雙手。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她想知道的事。

殷娘嘆了口氣,說道:“十六年前,我父親戰死沙場,緊接著我們追魂谷收到了一條資訊,說有人出高價要買孟維軒的命。蕭明知道孟維軒是我的妹夫,便拒絕了這項任務。我知道這個訊息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可是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說著,殷娘轉頭看著流雪,握緊了她的雙手:“我趕到的時候,你的父親,母親,你的哥哥,姐姐,你那尚在襁褓中的小妹妹,孟氏全族上下三百零二口人,全部遭了毒手。可是我在現場並未發現當時五歲的雪茹。”

此時的流雪早已淚流滿面,她哽咽著說道:“當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是我的奶孃抱著我藏在後院的枯井中,整整兩天兩夜沒敢出來。”

殷娘繼續說道:“可是我找了你很久,卻一直沒有你的訊息。我以為……你也遭了毒手……”說到這裡,新娘早已泣不成聲。

流雪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奶孃抱著我逃到了城外,卻遇到了流民傷了奶孃,幸好我遇到了當時前來安撫流民的葉將軍,他幫我安葬了奶孃,把我帶回了葉府。葉將軍為我安排了流民的身份,改名為流雪,在葉家做了一個小丫鬟,這才保住了我。”

殷娘欣慰的點點頭,道:“孟家,終於留下了一絲血脈!”

這時蕭雪堂問道:“母親,當年究竟是何人屠了孟家滿門?”

殷娘搖頭道:“這件事我也追查了好久,我只知道你外祖父戰死沙場並非意外,而孟家則是收到了你外祖父的一封信,不久就慘遭了滅門之禍。可是,那究竟是什麼信,我查了很久都沒有訊息。就連傳信之人、你外祖父身邊之人,甚至是從邊疆到京城看見過傳信之人的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追命問道:“師孃,既然當年追魂谷並未接受屠殺孟氏的任務,那這件事又是什麼人乾的?”

殷娘嘆了口氣,道:“千毒門!是千毒門下的手。只是,自那以後江湖上再也查不到千毒門的訊息。”

流雪聽完,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我要查出滅我孟氏的兇手,報仇雪恨!”

殷娘將葉初晴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孩子,這個仇咱們遲早會報的。眼下……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養好傷,安心在這兒住下來,等你好了我就把臨機閣交給你掌管。”

“臨機閣?”流雪抬起頭,有些不解。

殷娘道:“臨機閣就是我們追魂谷的情報組織,可以蒐集任何你想得到的情報訊息。以後你就留在這兒,任臨機閣的閣主。”

誰知流雪一聽這話,立即出言拒絕了:“不,我不能留在這兒!”

新娘有些不理解,遂問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流雪搖搖頭,回道:“不是的姨母,是我還有重要的事。我必須去找我家姑娘!”

“你家姑娘?”殷娘問道:“就是葉將軍家的二姑娘?”

流雪點點頭,道:“姑娘為了逃避國主指婚,離家出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竟然遭遇了追魂谷的殺手,”說到這裡,流雪狠狠地瞪了一眼追命,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姑娘如何了!葉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葉家上下也對我恩重如山,如果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萬死難辭其咎!對了,究竟是什麼人要殺我家姑娘?”

追命回道:“我們追魂谷的生意,從來不問僱主底細。不過,我們派去追她們的兄弟有一個活口,他說沒能完成任務,葉初晴大概逃走了!”

流雪聽了追命的話,頓時更加著急了,喚了聲:“姨母!”

殷娘遲疑了半天,方應道:“好吧,等你的傷養好了,你再去找。”她看流雪一副焦急的樣子,笑道:“你也別太著急,先把傷養好。你養傷這幾天我們會派出臨機閣弟子去查探葉姑娘的訊息,待你傷好以後便和追命一同去找。”

流雪看了眼追命,冷冷道:“不需要別人陪,我一個人可以!”

殷娘笑著搖搖頭,道:“追命行走江湖多年,總歸能幫上你的忙。再說了,這件事是我們追魂谷惹出來的,你就當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有他陪著你,我也放心些!”

流雪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