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可是雲家的女兒,成家的兒媳。
可現在,這一通電話撕碎了一切。
云溪精心裝扮的華美服飾被掀開,露出醜陋的模樣。
她原來是養女啊。
她原來是賤貨啊。
成家要迅速切割她。
那…我們還捧著她幹嘛呢?
官場上的情勢變化極快。能當大官的人,哪個沒有幾幅面孔。
他們看向云溪的眼神立即從‘尊重討好’變成‘審視與戲謔’,他們恢復了清高的模樣。
成遠航定了定神。
他站起來說:“各位,我先回去了。我父親叫我回家吃飯。”
說著,他就往外走。
云溪看了看成遠航,又看了看這些官員。
她再也沒有此前那般‘高貴’的氣質,也沒有拿捏那副‘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她回到了凡間。
她好像又一次變成了當年的房產中介一般的人,滿臉笑容,說:“各位領導,我們有點家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保持聯絡。”
“恩!”
滇南省的副省長用一個淡淡的鼻音回應。
聽到這個聲音,云溪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為什麼不讓成遠航出去接電話呢?為什麼要開擴音呢?
這個電話摧毀了她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一定會傳開。
她的名聲臭了。
她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那些高階的飯局了。
大家只會將她當成笑話。
再也沒有人將她當成天宮裡的‘神’來膜拜。
…